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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附身嗜血獠牙。

頭還有些發脹,我靜靜的躺著回看著他,卻驀然感受到他周圍那籠裕的憂傷。還記得秦鄴死後,我被他安排進這個家裡,很多時候我總是看到他獨自一人坐在後花園的長椅上吸菸,煙氳繚繞看不清他的表情,那時候他周身所散發的濃郁的哀傷。像個迷途的小孩,恐慌的找不到大人。

他眸中如深潭寒冰一般的冷徹,我突然間心裡很酸,這一刻很想抱他,沒有原因,就是想抱抱他,而我也這麼做了。怕他推拒我,我只是輕輕的將頭靠在了他肩上,雙手摟住了他的頸項。我感覺到他背部頓時僵直,他並沒推開我,任我像塊口香糖一樣黏在他身上,汲取著他身上溫熱的體溫還有淡淡的沐皂香氣,就像一個女兒攀趴在父親懷裡尋找到了安全感。

我一副可憐相,話也說的慘兮兮的“我從小到大都感覺我爸只是我爸,不是父親”。

雖然我並看不到他的臉,但我也能知道他一定微微皺了眉頭,覺得我說的話滑稽。我不理,繼續喃喃道“我從來沒對我父母撒過嬌,一次都沒,就是那年我上學兩年都沒回家,我媽見到我一把就把我抱進了懷裡,我就只是輕輕的說‘媽,沒事,媽,沒事’,從我懂事起,我就沒再被我爸媽抱過,我們家都不會撒嬌”,我說的越來越雜亂無章“其實你不壞,我白住你的,白吃你的,還是高階別墅、美味佳餚,在這華燈璀璨的北京,就我拿的那些工資我住地下室,省吃儉用其實都活不起,但現在多好,我每個月還可以餘兩千塊錢給我媽,我媽高興,我也高興,我還可以報舞蹈班,其實你對我挺好的,真的,你對我真的挺好的”,說著說著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哭起來,像小孩子一樣無奈而憂愁的嘆了一口氣。

他一直沒說話,似乎一直在認真的聽我講。或者是因為深夜人的睏乏容易讓人失了戒防心,我突然間真的覺得他其實並不像我想的那麼壞,只是他心裡失去親人的痛苦,拿發脾氣來宣洩罷了,他反而是個可憐的人。我本想多睜一會兒眼跟他聊聊天,而後我只叫了一句“秦政”就張不動嘴了,將臉靠在他肩膀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就闔眼沉睡而去。

或者真的是因為深夜人的睏乏,我才會輕易的相信了他安靜時的善良。

而那次我也並不算在他面前裝可憐,我的眼淚是真的,故事也是真的。

雯言清走的時候過來跟我打招呼,小寺湊上來跟言清特意交代了要攝影師多拍兩張照片,言清高興的應下。等言清走後,這下小寺悶悶不樂了,一上午她都好像得了焦躁症一般,幾乎每隔半刻鐘都會在我身邊繞一繞,欲言又止的模樣。

一直到下午上班,我終是忍不下去了,因為她每次走過來一趟,我都會覺得背後一股陰風,惹的我心亂。這一問,她悄摸的過來,一說意思是想去西單悅城看鐘長漢。

我驚嚇,指了指蔣主編的辦公室“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現在是上班”。

這不說還好,一說小寺更有一種豁出去了感覺,她道“曠工大不了回來就是挨批,這個月沒有獎金而已了,再大也就是在大會上被指名批鬥,但小哇的見面會一定不可以錯過啊,機會失了很可能就沒了”。

被她說的我倒有些猶豫了,她見我似乎動搖了,更添油加醋的開始攛掇我。我突然一想不對,趕緊狡辯道“他對我又沒那麼大的吸引力,我去幹嘛啊?”,還故意擺出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而心裡卻期望小寺能有一個說服我去的理由,隨便一個什麼理由。

果真小寺有些急了,她的聲音仍壓的低,她道“你陪我去好不好,等到下雨的時候我為你撐傘,下雪的時候我扶著你,吃飯的時候我餵你,你什麼都不用動手了,都包我身上了,你就陪我去吧”,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撒嬌摟著我的胳膊輕晃我。

我見有臺階下,但還是做作的左右考慮了下,就對小寺點了點頭,顯見她都樂瘋了,就開始催促我趕快收拾東西偷溜出去。於是我們倆就做賊一般的從公司一直貓著腰出了辦公室。

這個點地鐵還不算擁擠,我們到現場時,正趕上鍾長漢做完籤售會正從大廈裡出來。大廈門口已經被堵的水洩不通,人山人海,我和小寺想往裡面擠卻還被別人罵插隊。

等了大概有多半個小時後,鍾長漢才從大廈裡走了出來,周圍仍圍了一群的記者上來跟著拍照,門口的粉絲也是哄叫一堂。因為有黃色警戒線和保安擋著才沒有讓她們蜂擁而上,人人手裡舉著手機或者照相機不停的拍錄,鍾長漢的經紀人和兩個保安在一旁護著他往早就停在門口的車那裡走。鍾長漢一直都保持著紳士的風度,雙手合十對兩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