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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倔強道“那你們到底是不是義演?”。

她微皺了皺眉,或是被我惹的不高興了。蔣主編訓斥的叫我,我卻是耐不住心的憤憤道“不是義演叫我來幹什麼,你們利潤分成關我什麼事?”。

魏閩嵐有些冷淡的口氣“照片不是你照的嗎?”。

我道“是我照的,要不是那照片我照的,我也不能來參與你們的慈善義演,利潤分成”,我將字字咬的重,然後那脾氣就已經頂到腦門了,我無所遮攔的繼續道“你們是不是也假的太明目張膽了,舉著慈善的牌子,自己分利潤。你們欺騙的不是群眾,而是你們自己的良心,我就不信你們都沒有孩子”。

而後我也不管席間眾人的錯愕,抓了包就走人,門摔的咣噹響。

反正我也不打算幹了,這麼陰暗的公司,為了錢什麼都能出賣,我為我曾經待了兩年都蒙恥辱。

蔣主編後腳追了出來,他氣憤道“李喻,你在幹什麼。回去給大家賠禮道歉”。

我無情的甩開他的手“道什麼歉,再假的人也假不到你們這種程度了,個個把自己偽裝的跟個君子似的”,然後我突然想起照片的事,逼近他吼道“你為什麼把我拍的照片拿去給京藝老闆看,你們早就設定好的陰謀,是吧”。

蔣主編臉色鐵青“在商言商,你回去給大家賠罪”。

我回道“在商言商。無奸不商,你們這些個奸商,有罪的是你們”。狠狠的蔑視了蔣主編一眼,就掉頭走了。

管他身後什麼爛攤子,一群衣冠禽獸,虧得個個一副慈眉善目。

而在我心裡真正壓的重重的,是對鍾長漢的感覺,那一刻,一下子就沉重的讓我不知所措,不知怎麼形容,就像一下子失去了些什麼在心裡最重的東西,永遠都回不來了。

三月的天氣愛颳風,晚上的時候就刺的臉疼,呼呼的從袖口領口往衣服裡灌,我不禁環抱了雙臂。

計程車停在別墅區的西進口,我下車走回家,小石子路兩旁亮著昏暗的燈,樹枝來回晃,像是伸著枯燥的手在抓這呼呼的貪玩的孩子。

我到家時,客廳只亮了一盞微弱的小燈,我正欲要上樓,卻見秦政正坐在廚房裡吃飯,我驚詫他今天怎麼回來的早,平時筆挺的西裝此時已換了一套家居服。

廚房特有的中性色小調燈,餐桌上只有一小盤鹹菜,秦政手上端著一碗小米粥,他不鹹不淡的看了我一眼,又顧自吃飯。

我還正生氣,情緒低落,所以上去只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他也情緒懶懶,“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我轉身便要上樓,卻是復轉身回來在他對面坐了。

☆、… 柒

餐桌是一個半徑為50公分的圓形胡桃楸木材質的實木餐桌,秦政雖是個冷漠的人,但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更多營造出的是溫馨。他雖然兇狠,但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

他細嚼慢嚥,呷一口鹹菜和一口小米粥,看似很是津津有味,慢條斯理也不急,也不理會我。

終是我耐不住了,我徵求性的問“能跟你談談嗎?”。

他漫不經心的瞧了我一眼“你想說什麼?”。

我便將剛剛跟其他幾個公司吃飯的經過講了,還邊義憤填膺的道“他們怎麼那麼假,平時也就是在慈善會上裝腔作勢捐一些,圖留個美名,空空而談”。

秦政呷一小口飯,他不以為然“也只有你這種人才會想的這麼天真,再做慈善他們也不可能虧了自己的利潤,再者說他們也並不過分,只是拿了本支出的費用而已,這對於慈善義演是合理合法的〃,他看了我一眼,接著道〃反倒是京藝公司虧了一大筆”。

我不解,問為什麼。

秦政悠悠然道“在他們決定要義演之前就已經和出演公司簽了合同,而這個合同中一定是有演出公司的百分比的利潤,而這次義演只是京藝公司的單方面決定,所以他們就算把所有得款都捐出去,仍是要付給承辦的演出公司相應的分成,以至於他們才會要從演出所得資款中撥出一部分來付給演出公司”。他專業的講著,我卻已經面如死灰,那這麼說我剛剛在酒店根本就是瞎胡鬧,一副妄自尊大,胡攪蠻纏了。

但我仍在秦政面前勉強裝出鎮定的樣子,我問秦政道“那現在怎麼做?”。

秦政不動聲色“你想怎麼做?”。

突然一種犯罪感在我身體裡油然而生,更覺心裡發毛。秦政看了看我,緩緩問道“他們怎麼突然把商演改成義演了?”。

我道“可能是那張小男孩的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