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張了張嘴,有些委屈,心裡酸酸的,我勉強抹了絲笑容“畢竟女為悅己者容,總想在他面前漂漂亮亮的,那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戴個帽子”。
秦政似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掉頭先下樓去了。
夜晚霧氣薄升,絲絲涼意。我到樓下時,秦政正半倚在花池邊上,他看我,清淺月光下,目光更顯幽冷。
我對秦政親切的笑了笑“我們走吧”,我去開停在門口的車門,卻是鎖了。我看了看秦政,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並不理會,身後刺眼車燈光駛近我們,秦政抬手招呼,是陳叔開了車過來。
秦政開了車門前腳先上去,我回頭看了看門口停著的那輛車,想起那或許是作為他專門寵女人的床,並不是車,未再多說,回頭跟著秦政坐到他旁邊。車慢慢駛出別墅,轉彎上了林蔭路。透過後視鏡我看到陳叔專注開車的表情,我往前座趴了“陳叔,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麻煩你了”。
陳叔似乎很驚詫似的,愣了一愣,憨實的笑了笑“李小姐太客氣了,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我回頭看秦政,他正全神貫注的低頭翻看一些檔案,我怕突兀,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怎麼不開那輛停在門口的車?四個圈的標誌,是奧迪吧?是R8勒芒冠軍嗎?”。
秦政怔了怔,似乎有一瞬間的失神,抬了頭盯著我看,冰冷冷的聲音“你懂車型?問這個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悵然道“不懂,聽說來的,奧迪裡就這款價位最貴,你應該不會買便宜貨。我就是好奇問問,你那車挺舒服的吧?”。
秦政盯著我,目光深沉難測,而後卻笑了,笑的前俯後仰,我看到陳叔也忍不住臉色抽搐了下。我也正要陪上兩聲笑,秦政卻突然就狠了起來,目光炯炯“別在我面前忘了你的身份”,而後對陳叔命令道“停車,讓她坐到前面去”。
天泛起微微毛雨,剛剛朦朧的月光被褪去,陳叔打了手電筒要送我們到秦鄴的墓碑前,秦政阻止了,他只接過了陳叔手中的傘讓陳叔回車上去等。而後他顧自開始往墓地裡走,我幽幽的看了看陳叔手中的手電筒,不得已只好緊兩步跟了秦政上去。
黑暗無光,現在也剛凌晨三點多,青茸茸的草在腳下踩過,兩旁整齊的白石墓碑,實在讓我毛骨悚然,夜晚的風吹過來,我渾身哆嗦,真冷。我想開口叫秦政最後忍了,戰戰兢兢地緊隨在他身後。雨絲融在身上更讓我心底油生恐懼。
秦政在秦鄴的墓碑前停下來,他將傘放到一邊,半蹲了下去,一直對著那塊墓碑蹲了很久,起了身回頭對我示意上前。
什麼都看不清,只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墓碑的形廓,我心裡害怕所以動靜也不敢大,但在跪下去那一刻卻還是‘咚’一聲震的很響,我直愣愣的盯著那塊墓碑,心裡一股創傷而來,小聲的嗚咽出來。
直到天泛起微微的白光,天空還在飄著毛毛的雨絲,秦政就那麼一言不吭的在我旁邊陪站著,他舉著傘面無表情,正視著墓碑的位置,他聲音無起伏,道“走吧”。
我點了點頭,仍不捨的盯著秦鄴的照片看,而後戀戀不捨的抬手慢慢的慢慢的撫摸了上去,溫柔的摸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眼淚勉強的掉了兩滴,將頭湊近秦鄴的照片,深情的印上了一個吻,那般的不依不捨。
秦政撇了頭,等我起身時,腿已經徹底麻了,差點就往地上摔去,幸好秦政手疾眼快過來扶住了我,他冷眼看了看我,等我能站住了他就迅速的脫開了手,一刻都不想多扶。
我也沒指望他扶我,一跟他近距離挨著都讓我快要窒息似的。
華嫂事先給陳叔打了電話,等我們到家時她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秦政去換了衣服回來和陳叔在餐桌上吃,華嫂在廚房吃。
秦政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看不出他很喜歡人多一起吃飯的氣氛,總招呼了陳叔和華嫂坐下一起吃,久而久之,陳叔就習慣了和秦政坐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華嫂在意的禮教多,就堅持在廚房吃。
我忙著我和秦鄴的早飯,又是隨意煮了點兒粥,熱了兩個饅頭。華嫂要幫我,我說早上不想吃太多,就回謝了。其實是我太笨不會做,我也想吃他們吃的蔥花餅和芝麻花捲呢,秦政命令了我和秦鄴的飯必須由我親自做,但不會做,就只有饞著了。
等我把粥煮上在廚房等著開鍋,瞄了一眼他們桌子上的主食,卻沒看見昨天特意給秦政做的酪梨壽司,我問華嫂,華嫂說壽司最好是在四個小時之內吃,不然鮮味就減分大半了。秦政一向對飲食挑剔,等下午的時候再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