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啊?”。
小北點了點頭,伸出兩個小手指“嗯,我有兩個叔叔”。
一直到下午時,鍾長漢因有工作不得先離開了,我帶小北也已經玩兒遍了遊樂場裡他可以玩兒的遊戲,然後給他買一切他能吃的東西,一上午我都在讓他不停的玩兒著不停的吃著,如果可以真想將世界上所有好的全部都給了他。
我和小北靜靜坐在別墅後花園的池塘邊上,他蹲著身子在周邊撿了幾顆石子過來,一揚手扔進了水裡,水面立即起了幾圈漣漪,大大小小,他高興的指著水面叫我“姑姑,你快看你快看”。
我笑著摸了*的頭髮“我怎麼又成姑姑啦?誰教你這麼叫我的?”。
他閃著晶亮的眸“大叔叔說的”。
我大為疑惑道“大叔叔又是誰啊?”。
他彷彿也意識到這麼一個問題,仰著腦袋想,最後他實在想不出大叔叔是誰這個問題,有點自責的意思。我撿起他捧滿在小手裡掉出的一顆石子平行扔進水裡,漣漪起了好幾圈,小北立刻就樂了,也忘記了剛剛還困擾著他的問題,他喊著“姑姑你真厲害”,邊將石子在身旁放下,學著我的樣子往水裡扔,‘噗通’一聲,一圈,又‘噗通’一聲,一圈,他仍接著往裡扔,還邊自嘆息,自言自語著“哎呦,又沒弄成,不行不行”一副執著要扔成功的勁兒,邊又往裡扔著“不行不行,這怎麼弄的啊,這是怎麼弄的啊”,然後又是‘噗通’一聲。
水裡的蘆葦綠了,帶著淡淡的白,看樣子是又快要開花了,水裡激盪起的水花落在莖穗上就如晨間清澈的露珠。夕陽的暉光灑在水面上,反射著金黃的光,波光粼粼,影在小北身上,真像是一個被佛光庇佑的孩子。
我仰著頭靜靜的看著天邊餘暉,我想,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為你生一個孩子,以後聽著她叫你爸爸,叫我媽媽。
小北安靜的睡著,清淺的呼吸,我趴在書桌前趕旅遊的稿子,不時回頭看看他的被子,生怕他踢了被子著了涼。剛過凌晨兩點,我已是哈欠連天,淚眼已汪汪,就跟犯了毒癮一般。稿子也快寫完,為了不斷思路,想今晚將稿子趕完,於是我強制自己再清醒會兒,先去洗了個臉,然後下樓想去衝杯咖啡。
客廳裡只有小燈照出暗淡幾明的光,我下樓走到階梯中段,卻瞧見廚房裡亮著昏暗的掛燈,有火苗茲茲竄動的聲音,我以為是華嫂還在廚房裡忙,走過去,卻瞧見是秦政,他正開著冰箱門想要從裡面拿什麼,本來已經拿出來了,也就是一個小瓷盆,上面套著保鮮膜,有淺層的水珠。而他回頭見我,像受了什麼驚嚇似的,卻是慌忙轉身將小盆又放回了冰箱裡,看似一切鎮定,卻被我瞧著格外端倪,他的動作和華嫂曾經的動作一模一樣,都是正從裡面在拿什麼東西,見了我卻忽然就將冰箱門關上了。
燃氣爐上正燒著一個鍋。秦政回身看我,但並不離開冰箱位置,他沒感情的聲音,稍動了怒“這麼晚了還不睡幹什麼呢”,不待我反應回話,他突然皺了皺眉“你擦了香水?”。
我不明他意,只道“我一直都有擦”。
秦政卻是面色陰沉,嚴肅道“這不是你平時用的”,盯著我,眯了眯眸“ArmaniSensi。你哪兒來的錢買的?”。
☆、… 貳拾壹
…
秦政的質問讓我突然心裡有些壓抑起來,或許是他的話觸動到了我內心終掩藏的惆悵,我想起我媽兩年前還在對我和李耀說過的一句話“說起來是你們兩個都在外面上班呢,大家都說我和你爸兩個孩子都在外面給掙錢,還在地裡忙活的那麼緊幹什麼,掙那麼多錢都怎麼花啊。這倒好,年底了一分錢落不回來,每次走的時候還從家裡拿幾個錢”,然後又無奈又是心疼我倆的遞過來一人三百塊錢。
熱水衝進袋裝包裝的咖啡裡,我低頭看著杯子裡冒起的泡沫,無意的摩挲著杯子邊沿,長長呼了口氣,像是想要釋放了一切回憶似的,終是對秦政算是半解釋道“香水是別人送的”。
秦政卻是步步緊逼“誰送的?”。
我皺了皺眉“我沒必要告訴你”。
而秦政卻冷淡的笑了笑“那個香港的戲子?”。
我驚的吸了一口冷氣,低著頭不敢抬,我心裡慌了,害怕了,我知道秦政的脾氣,一旦他想要達成什麼目的,一定會不擇一切手段,所以我身邊的親人不讓他知道就會是最安全。我嘴角有微微的抽搐,轉了眸看他,安靜的笑了笑,故帶了幾分嬌嗔“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他譏諷的瞧了我一眼“我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