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節目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姑姥姥。他完全沒有提到在宴會上的事,應是沒有看到我。
他說是上午9點的飛機,本來是下午5點的,但他臨時改了一個人先去,他的同伴下午5點的飛機,他說就想跟我一起去,不願意有任何其他的人在,我是又詫異又激動,這當然也是我夢寐以求的事,可還是擔心如若一不小心,被狗仔隊拍去什麼,會帶給他困擾,最後我們想辦法就是我扮成他的助理跟著他。
我看了看睡的沉的秦政,關了他房間的燈出來,給華嫂撥了一個電話,我問瀟瀟在不在,華嫂道瀟瀟兩個星期前就回了紐西蘭了,前段時間學校放了一個星期的暑假才回來的。
我本來是打算讓瀟瀟過來照顧秦政,我這次去長沙應該得有一個星期的樣子,瀟瀟來照顧也是最好的人選,我想更長遠的,就是直接讓瀟瀟住進來,以後照顧秦政的事就由她來管了,我也是省的跟他天天吵了又打,打了又吵,還不知道突然一句話惹到他了,我就有滅頂之災。
不得已,只好跟方正卓打電話,可方正卓聽完,他欲言又止的叫了我一聲“李喻沒事,我知道了,你去吧”。
我跟方正卓說好將鑰匙放在了門口的地毯下就走了。鍾長漢在樓下開車正等我,遞給我一個漢堡和一杯豆漿,看他的模樣也還有點兒惺忪的模樣。我說“你開車過去,到時候車怎麼辦?”。
他說“把車先存在機場車庫,下午的時候會有人來開走”。
我一邊喝著豆漿一邊點頭,他說“你腳怎麼了?剛剛看你走路好像一瘸一拐的”。
我不安的笑了笑,想了想撒謊道是昨天騎單車時不小心摔的。
他看我,眼中有一絲閒黠閃過,他點了點頭“還疼嗎?”。
“抹了紅花油了,就是走路還不太方便”。
到了機場,更體會到走路確實是不方便,我在入口處等鍾長漢,他去停車,等他回來後,他伸手就要接我手上的行李包,被我躲了,我說“我是你助理,你見過有哪個老闆給助理拿包的”。
他皺了皺眉“哪兒會在意那麼多”伸手就拿了我手上的包。
雖然他是武裝到位,但在機場這個敏感的地方,還是有很多很毒的眼睛,我又上前從他手裡拿過行李包,我戴著墨鏡低著頭,小聲道“別說那麼多了,快走吧,不然真要引人生疑了”。
他拿我沒辦法,只好依了我,看了看我的腳“你的腳沒事嗎?”。
我搖了搖頭“沒事”。於是畢恭畢敬的跟在他旁邊,他為了照顧我,走的很慢,我也是強撐,腳下不管疼痛,特意走的很平穩似的。可只有我知道每走一步,都像是刀割斷我一根筋。就跟美人魚為了和心愛的王子跳一支舞,而忍受說著雙腳像站在刀刃上一樣的偉大,我都不禁暗自佩服我的深情。
鍾長漢低頭看了看我,有些生氣了,手一伸就從我手裡又將行李包拿過去了,他拽住我的手搭在他的胳膊裡,他說“扶著我走”。
我掙脫的要脫手,但被鍾長漢抓的緊“有什麼事我會解決的,扶好我”。
朝陽升起,東方泛著大輪的紅,操場上黑壓壓的一片,同學們陸續從教室出來,搬著自己的凳子都到操場上去開大會。
教務主任在大會中是最有意思的,校長啊老師啊無非就是紀律,學習目標和未來方向等等一系列勵志問題,而教務主任每次就是給我們講一則寓言故事,我們都聽的津津樂道。到現在,我還記得給我印象最深的一則故事。
有兄弟二人,年齡不過四、五歲,由於臥室的窗戶整天都是密閉著,他們認為屋內太陰暗,看見外面燦爛的陽光,覺得十分羨慕。兄弟倆就商量說“我們可以一起把外面的陽光掃一點進來”。於是,兄弟兩人拿著掃帚和畚箕,到陽臺上去掃陽光。等到他們把畚箕搬到房間裡的時候,裡面的陽光就沒有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掃了許多次,屋內還是一點陽光都沒有。正在廚房忙碌的媽媽看見他們奇怪的舉動,問道“你們在做什麼?”他們回答說“房間太暗了,我們要掃點陽光進來”。媽媽笑道“只要把窗戶開啟,陽光自然會進來,何必去掃呢?”。
聽完主任的故事,我暗自低頭回味,而當我無意間向左邊偏頭看過去時,卻看到我一直暗戀的男生好似剛剛向我看著,因為在我看過去時,他正好就從這邊的視線向另一邊偏了頭。
青春裡洋溢的傷感,是暗暗猜測他是不是也在愛著自己。
我們到長沙時也就快12點,酒店房間是鍾長漢公司預先訂好的,房間數量正好,鍾長漢把我的行李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