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邊站起了身向我邁近了兩步,低眸打量我道“只是參加這樣的聚會,一個人去難免尷尬,找個人陪在身邊,到時候還自在些”。
他說這話的語氣特別輕,輕的都讓我覺得他說的特別理所當然。
旦見他確實真誠的眸子,試想如果換了我,一個人去朋友的宴會也確實尷尬,而且本*過上次他喝醉酒跟我講了他的經歷後,我更願意選擇去相信他,但讓我大為不解的是,他平日雖稱不上叱吒風雲、呼風喚雨,但也是能夠南水北調的領導者,不難去想像出他就算一個人到了宴會,到時候也會很多人迎圍上去,不論感情真假,總會有人奉承迎接。而且我每每看到他參加什麼活動,或者跟人交談時,都很是從容的樣子,現在怎麼就突然要拉上一個陪同者了?越想我越覺得這其中定是有蹊蹺,更何況他有很多的女人,多的是妖嬈嬌媚,那些美人胚子,到哪兒都能成為焦點,身邊帶上一個,面子上十足的滿意,這不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嗎?他怎麼可能把這個都忘記。
難道說每個人心裡,其實都是那麼沒安全感,總要有什麼陪伴或者依靠才能安穩些嗎?
我抬頭看秦政,卻見他看著我的眼眸似乎很不安的閃動了下,然後像要掩飾什麼似的,他抬手,將額前的頭髮往後撥了撥,抿了抿唇,問我道“去嗎?”。
他這樣的躲閃更駑定了我心裡的不安,我想了想,有些試探的問“對了,瀟瀟呢?那次從醫院後都沒見過她,你怎麼不讓她陪著你去,她穩重大方,有氣場,有她在,你到時候就真的能自在些”。
這話秦政聽了果真立刻挑起了眉頭,他冷冷打斷我道“我現在在問你去不去”。
看他即將要生氣的模樣,我自覺性的總變的小心翼翼,從他搬進我家住後,本來一切都相處的好好的,莫不是說因為上次給他傷口換藥的事惹怒了他。我左右思量,都說人酒後吐真言,流露真情緒,那天秦政那樣孤寂無助的模樣,我現在真開始弄不懂他那時候的悲痛到底是真還是假,我抬頭看他,真想看出他的真心到底是什麼樣的,他越是堅持要我去,我就越是堅信了只要我去了,就一定不會平安的回來,我不能惹怒他,就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給他聽,我道“明天晚上我還有兼職的班要去上,晚上在餐廳的兼職最近都請不了假,如果我再請假的話這一整個月的工資就都沒了。餐廳工作回來後,單位還有幾份稿子要加班,然後還要準備後天的英語學習的資料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時間上真的挺忙的”我講的我要做的事情這麼多,多到我都沒有時間睡覺了。
但見秦政嘴角牽了牽,短暫的沉默後,他倒輕聲笑起來“你當你是誰?”他突然就這麼狠了起來,盯著我的臉,道“你以為我跟你商量呢?”。
我只覺後背猛的一股涼氣躥襲而上,抓在門柩上的手心裡也滿是溼汗,他一旦這樣,我就知道我這次已是在劫難逃了,他決定了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他一直都是這麼狠,我本就不該抱以期待。上次他喝醉酒在我房間委屈無助的哭泣,我以為他是個用堅硬外殼包裹的柔弱小白兔的與我們再一樣不過,可我想我應該錯了,我還是對他幻想化並且期望化了。
狼就是狼,再通人性,他始終是一匹狼,急了就會咬人,一張口就往死裡咬。
秦政盯著我的眼睛,帶著蔑視的笑“怎麼?又在恨不得想殺了我了?要是再用刀捅,看準了,往這兒捅”他用手指點著自己的心口“知道哪裡是致命點嗎?這裡”。他終是瞥了我一眼,掉頭回了自己房間裡,他摔摔打打的從書桌上放著的煙盒裡彈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房間裡沒開燈,只有客廳裡茶几上的光照在他房門口一條小溪的光,還有他手上漸亮漸滅的紅點。
我抓著門柩的手越抓越緊,拇指來回摩挲著光滑的木板,一用力,指甲就在光滑的木板上劃上去一道木屑點點的長條。李耀的傷害已經是一次警鐘,秦政的兇狠無情是擺明了的。我不能再妄自任性,若是做不到完全服從,我完全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他什麼都做的出來。我不可忤逆他,萬不可再頂撞他,也不過是陪著他去阿諛奉承一番,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到時候就假仁假面便是。
我扯了扯嘴角,想要苦笑,我就如一隻破敗的花,只待凋零,我像是一隻被吊在空中的木偶,走一步被吊著的身體就痛一次,我站在秦政的房門口,已經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我說“明天晚上你能按加班費給我算現金嗎?”。
我把鍾長漢在生日那天送我的那對鉑金耳墜賣了,賣了個不錯的價錢,我想我永遠都不會敢去承認這個錯誤。送李耀回老家的那天賣的,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