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8部分

光鮮強勢的資本家,優越、富有、高高在上,其實內心裡藏著個如此脆弱的皮殼。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住著那麼一個變態的天使。

他說他的祖母一輩子沒結婚,至於為什麼沒結婚他倒沒說起,我也沒問,沒來得及問,他只顧得講他的,好像只講給他自己聽似的。他的父親是孤兒,祖母抱養了他的父親將其撫養成人,成人後娶了他的母親,他的母親也是孤兒,後來生了他,後來又有了秦鄴。

本來一家人和和樂樂,每到週末,他的祖母和父母還有他和秦鄴都會一起去遊玩,他們從小就去過很多的地方,他比如比如舉了幾個例子,我聽清了,但沒記的下那些繞口的地名,我沒去過,所以就沒印象,他講的時候語氣是溫暖的甜美的幸福的,是啊,還從沒見過他這麼幸福過,但講著就變成了懷念甚至痛苦。

他對我滿滿的一條一條幸福的記憶的的講著,卻講著講著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他坐在床尾凳上,正給著我一個背影,身子微微向前弓著,像在埋著頭,不再說一句話,過了會兒就聽他像在隱隱啜泣似的,我伸手就要開床頭的燈,他突然開口,沉低低的聲音制止道“別開燈就這樣吧”,聲音裡像透露著隱藏的無助,龐大的無助。

然後他索性便在床尾凳上躺了,仍是背對著我的方位。

我確定他哭了,聲音是斷斷續續的,而且我突然也不知為什麼莫名其妙就哭了,聽到他說他的父母都死了的時候,我的情緒一下子就沒撐住,眼淚就跟突然溢位盆子的水似的流了出來。

他9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出差時,飛機墜毀雙雙身亡了,那時候他還不懂,也不會太傷心,他只是知道他們死了,心裡很痛苦很難過,根本不知道死亡是個什麼概念。

後來,節日時過年時他們都見不到爸爸媽媽時,他才知道,死了,就是永遠都見不到了。

之後他和秦鄴就被奶奶帶著,奶奶對他們的疼愛有加,一年又一年的,真是時光飛逝啊,他們成年了,才發現奶奶老了,真的老了,褶皺了面板,花白了頭髮。

其實他奢求,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的。

可是生老病死,自然界的常規,你除了接受,或者說承受它,其他任何都無能無力。

任你有顯赫的身世、高階的社會地位都改變不了的規矩。

而這突然的命運轉折,年紀正風華正茂,身體正健碩有力,怎麼就好端端的突然說沒就沒了呢。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秦鄴剛剛還跟自己有說有笑,下一刻再見時,就是漸趨冰冷掉的身體。

當他說到秦鄴時,我身體裡安放的每個警鐘都突然一下子全到了時間似的,響的亂,響的快,響的我都快要爆炸了一樣,我側倚在床案邊看著秦政的背影,我知道其實我一直都是對秦鄴的死有愧疚的,只是一直都被不甘被壓迫而反抗的怒意而覆蓋了而已。

最後秦政像是困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含糊不清,他好像頭痛,伸手在後脖頸拍了幾下,呻吟了兩句,他漸漸模糊下去的聲音,我聽他說“李喻,我怕我連也失去”。

他側躺在床尾凳上,身體蜷縮成了一個團還不夠盛下他,最終我實在不忍心,便半拖半叫他的將他弄上了床睡,他根本就走不動,腳下磕磕絆絆的,只好讓他睡在我的床上,我就在客廳的沙發裡眯了一下眼,反正也就一個小時的樣子就要起來上班了。

因為我不方便動秦政的手機,所以就將家裡的電話從客廳想拉到房裡,但線只能夠到門口,這應該也足夠秦政聽到。我給方正卓打了個電話,只簡單跟方正卓說了昨晚秦政醉酒厲害,昨晚睡的也晚,現在還正休息,我已經把電話扯到房間裡,如果方助有什麼事就可以撥這個電話,最後我把電話號碼記給方正卓,方正卓在那頭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隻靜靜聽著,聽完後,頓了頓,語調平平說了聲“謝謝”。

在公司一整天都困的我一直想吐,事情一直忙一直忙,都沒有打盹的時間,胃疼的厲害,就到廁所裡洗了臉清醒清醒再繼續,總之是被秦政害的要多慘有多慘。

但為了錢睏意還是堅持了一會兒,晚上還是去了餐廳兼職,只不過腦袋一直懵著,客人點餐時,說個幾遍菜名我都記不住。我回到家的時候,家裡是黑著燈的,秦政一直都很忙這是慣例,以前在他的別墅裡也是,他一般不過2點是不會回來的。我實在困的只簡單的洗漱就睡了,卻是忘了秦政還沒有鑰匙,等我昏昏噩噩的正睡著,他正回來了,可能都按了半天的門鈴了,門鈴響的特別密集還連帶拍打門的聲音,拍的我心都慌,我邊忙走過去邊忙回聲“別按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