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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將衣服又重新洗了,晾在陽臺上,底下放了盆子接水。

回屋才看到手機亮著,是鍾長漢打來的兩個未接電話,我要撥回去,他又打了過來,語氣隱著怒意“你怎麼不接電話?現在在哪兒呢?”。

我說“剛剛在洗衣服沒聽到,我在家。你呢,剛剛下了的大暴雨,你有沒有事?”。

只聽他呼哧呼哧喘著氣,好像很累,聲音也悶悶的,我說“你現在在哪兒呢?”。

他說“現在外面都已經被淹成一條河了,車都陷在水裡開不了,你哪兒都別去,就在家待著”。

我應著,但越聽他越不對勁兒,我問他在哪兒,他說“我沒事,在水裡走費勁兒,我就不跟你說了,一會兒再打給你”。

等他掛了電話,我反而是坐不住了,心裡莫名其妙的慌張,走來走去不安靜,過了幾分鐘我回撥鍾長漢的電話,卻是接不通了,我重撥了號碼,仍是接不通。

我慌了,徹底的慌了,無亂的萬種猜測冒出我的腦海,我努力的安慰自己不可能,用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說不定他的手機溼了水,所以接不通。

我不停的撥他的電話,一遍一遍的撥,手機沒電了,我就插上線板繼續撥,但還是一遍一遍的不通,我霎那間無力起來,眼淚蹦出眼眶,我甚至慌亂的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我後悔自己剛剛不問清楚他到底在哪兒,後悔明明聽出他的聲音不對勁兒,卻不多問一句。

如果不,不,不,只是如果而已。他的生命怎麼可能那麼脆弱,下一個暴雨而已,他的生命怎麼會那麼脆弱。

就在我六神無主間,門鈴響了,我從座椅上驚起,幾乎是飛奔向門口去的,我覺得是鍾長漢,一定是鍾長漢。

我擰開鎖,拉開門,急不可待的看過去。我笑了,我可真是會自己嚇自己,無緣故的還咒他,臉上的淚痕溼的亮晶晶的。

鍾長漢站在門口,渾身都溼透了,他戴了一隻口罩也都溼了,帽子上被甩上了一大片片的泥,他見我,一把就將我抱進了懷裡,身體撲過來,我們身子都不穩,踉踉蹌蹌的幾個轉身,我們已經轉到屋子裡來,門‘咣噹’一聲被無辜的摔上的很響。

他緊緊抱著我,還呼哧呼哧喘著氣,抬手將口罩扯了下來,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我不敢想象在當時看到大雨時,看到路面上那大河流時,我想到你時我的心裡是多麼的害怕,我竟是那麼的害怕會失去你”。

我被他的話震驚住,對於剛剛的一切心裡的震攝,那些根本都不值一提。

我被他撈在懷裡,我的身上也幾乎已經被他的溼衣服都印溼了,還順著身體往下流著水。

我彎了唇笑了,笑的多麼甜蜜,我回抱著他,抱的緊緊的,張了張口又閉了上,其實剛剛我也這樣想,但我想的太悲慘了些,總不能告訴他,我剛剛都想到了他死的情景了吧。

鍾長漢去洗澡,家裡沒有男士的衣服,我給鍾長漢留了一條我的浴巾,便下樓去給他買衣服,路邊的井蓋都被開啟了,水也已經流的差不多,只是還是能沒過膝蓋。

我是很討厭別人在我不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隨意動我的東西的,尤其是床上用品,我對床是比較在意的,就算經過我的同意,若是誰動了,我也從心裡厭惡她,因為我不好拒絕你,所以讓你動,一向如此。就像是以前在學校宿舍,如果我在宿舍,你要在我這裡借住一晚,和我同蓋一床被子我可以接受,但是在我不在宿舍的情況下,你動我的被子我就生氣,就算你跟我說了,我也從心裡煩你。

而我們所持的所謂底線,往往看起來是針對於除了自己所有的人,實則還是就人而論。如果是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別說他亂動你的東西,就是他往你家門口站一站,你都會覺得空氣不新鮮;而一個你喜歡的人,別說他不亂動你的東西,你都恨不得他向你撲過來,把你緊緊依偎在他身邊。

這就是,因人而異。

樓下的超市裡,還有賣男女運動裝的,我問了導購員183身高穿的號,拿了一套。要出超市時,突然想起來他還沒有內衣穿,我羞駭的在男士內衣那一格貨架前徘徊了兩次,終是一橫心走了過去,反正買了就走,誰也不認識誰,雖是這麼想著,但琳琅多樣,我一時真不知該拿哪個。

正為難著,這邊的一個女導購員走了過來,問我要什麼牌子的。

我一下子就感覺我脖子這塊兒都快要燒著了,笑了笑想緩解尷尬,我說“穿著舒服就行”。

她幫我介紹了一款,我挑也不挑,就說“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