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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太甚,咱做咱事的,怎麼與隨氏的股價扯上關係?說要趕人,嚇誰呢。

最近被狗咬的倆傢伙閒得慌,居然署名舉報咱,與養殖場、魚莊扛上了。

扛上?咱卻“幹上開花”。

“喲,這手機禁摔,可以當板磚。”李若琳看到羅元撿回的手機,一瞧是隨飄雲的號碼,縮回下半截話。

丁文撥出一口濁氣,說聲撈魚去。

夏夜,月下波光粼粼,獨撐漁舟,撒網捕撈,彷彿一幅詩般的畫卷。

站在岸上,即使憂心如焚的桑木蘭,也不禁看痴了。

小五也架小舟接回一魚箱又一魚箱的貨,連稱老闆娘不用擔心,老闆醒著呢。

桑木蘭的眼角則閃動晶光。

今夜網到的魚特別多,單大黃魚有**千斤。

這是讓小五他們喜上眉梢的訊號,老闆終於加大供應量。

赤著胳膊,汗花在月光下閃亮,丁文笑出一臉爽朗。

沒事兒,財氣財氣,有財才會有氣嘛。

岸上此時只剩桑木蘭一人,如佇立的女神,聽著丁文插科打諢,鼻子酸得想哭。

“老公,你一個人撐著累不累?”

丁文卻說,假如有一天被狗咬,咱們不會去反咬狗一口。

某部門前來秉公辦事,說是接到舉報,於是桑家魚莊和養殖場遭災了,這事明擺著,不過到目前為止就在一直糾纏著5000萬的訂單,桑家魚莊沒事,養殖場成為槍口。

有了拆遷的前事之鑑,丁文顯得淡定,把某部門上綱上線的狠話權當耳旁風。

畢竟章守志手頭的那些紅股也發揮效用了,所以事情就這麼懸著。

吃一塹長一智,本來見大夥兒緊巴巴的,桑家魚莊可以分紅,但小倆口一合計,目前樹欲靜而風不止,總有一些人會不小心走漏風聲。

這世道賺錢不容易,分錢也這般不容易?

事情過了三天,一張處罰單掛號寄到,養殖場需補交近300萬的稅費。

處罰,咱認了,不交的話養殖場帳戶要被凍結。

某人嗷嗷大叫,冷靜下來想想,到底還是吃了缺少專業會計指導的虧。

為了這事,丁文專門召集幾人。

楚婉玉提出在省城成立桑家魚莊分部,這樣請人就不成問題了。

呃,難辦的事情轉個彎就簡單解決?丁文直誇小玉腦瓜子好用,肩頭的壓力由此一輕。

桑春比丁文還在心疼處罰款,這麼多數目夠新村做出不少事。

散會後,章守志單獨尋到丁文,談起紅股的一些內幕,丁文連聲制止。

老章頭你糊塗,他們願意掛你名下,跟我通什麼氣?丁文的意見很明朗,能撇開這些紅股最好,寧願多交些稅,也不便宜這些佔“死人份”。

章守志會意。

建設新場投入的全是自有資金,形勢全然改變,需要打點關節不必含糊,長痛不如短痛一回,舊場清算就是一次了斷的契機。

章守志因丁文而有了底氣。

七月底,大黃魚的銷售煞尾,總銷售量達到30餘萬斤,但花鰻鯢的銷售還在繼續。

丁文暫時不想撤離筆架島,大黃魚煞尾的事沒有對外聲張。

他不急,隨飄雲卻著急。

什麼態度,衝到咱家門大眼瞪小眼,咱又不欠什麼。

說來這“冰棒女”專門蒐集情報,透過大黃魚的銷量推測,養殖場可以提早動遷。

這不,急匆匆地趕到筆架島來。

“你為什麼專門跟我為難?”這話問本來一臉冷漠的丁文,一陣好笑。

為難?恐怕是說反了,丁文拂袖離去。

其實丁文心裡有氣,當然還為“一撮白”它們的棲息地。隨著動遷的日子愈近,桑木蘭沒少嘮叨起“一撮白”它們,這都是無法割捨的,可惜新村的水庫還沒建成。更重要的是養殖場動遷後,相當於斷了財路。

想當初,某人與泡泡還打算捉來清燉,放養了這陣子,現在倒覺得捨不得,也許是桑木蘭她們潛移默化的結果。

這樣的理由自然不夠理直氣壯。

“冰棒女”近日削瘦了些,與咱找不到共同語言,便找母親與藍子她們大吐苦水。

還是咱媽立場堅定,心裡亮堂。娓娓說閨女啊,這年頭大家都難,你看我家的小文沒日沒夜辛苦,是賺了些錢,也得罪過幾個人,前些日子又平白無辜遭到處罰。

桑木蘭是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