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們得
扮女裝。”
空氣頓時一片死寂,寧芷與昭月呆望著兩個大男人。起初覺得不太可能,但見伏堇天生就有一股勝過女子的美豔妖異,易雨生得也是俊美,故此,想著兩人扮起女裝應該沒有問題。
久無人對話,香薷只好解釋:“戲班子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牌子,剛好有幾個戲子眷戀辰宮,所以才做了這個交易。你們等同是替了他們。”
“我知道。”易雨面無表情,心裡雖是不願,但的確別無他法。
正在這時,書閣掌事的聲音忽然高呼:“怎麼這麼久!就算你是軒宜宮的人,也不得在此逗留!”
“是!”香薷應了一聲,趕緊往書架上找尋那個什麼紀,但伏堇很快把書遞來,“謝謝。”再看向昭月,又是滿目通紅。她知道,這一離別,她也許就再也見不到公主了。
昭月明白她的心思,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的。”用手戳著伏堇,“有他在,進來幾次都沒問題。”
“嗯。那公主保重,香薷先走了。”香薷擦乾眼淚,起身離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叮囑道,“記得,明天。”
“好。”昭月盡力對她笑著。從七歲開始兩人一起長大,早與親人一般。
日升月落,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宮人巷依舊是辰宮之中最為人跡罕至的地方。四人換好衣服,在灌木叢中等候。許久,才聽見車輪滾動的聲音。
忽然,有一個人影出現在林子裡,天色昏暗,好在那人點了燈籠。看那身烏甲的模樣,竟然是商陸。這種事越是一般的人現身,越不會惹人懷疑,可現在為何會是堂堂禁軍統領前來接應“戲班子”呢?
先不問那麼多,四人從叢裡出來,商陸一見便迎上來,只是當他看見伏堇和易雨的裝扮,頓時瞠目結舌。過了許久,才清咳兩聲。
商陸準備了一輛馬車,混在戲班子的車隊中,而他自然是車伕。但這一次不是偽裝,而是貨真價實的車伕。昭月從窗裡看出去,發現每一輛馬車的車伕均是禁軍之中的頭目,問道:“商陸,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被派來幹這種活?”
“新帝登基後,太后便著手削弱前朝文武的勢力。”商陸顯得十分無奈,“朝中要職均被太后的親信替換,至於我為何仍處原位,只是因為禁軍向來是由我商氏主導,無可替代。所以,我們就被派來做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不過也好,這次也能幫得到你們。”
昭月仔細一想,方才朝堂之上,曾經熟悉的文武百官,僅認識一個裴皓。雖然不忍心說他是賣女求榮,但他的確是因
為這樣才保住了權位。掩上窗子,見寧芷在沉思,遂問:“阿芷,接下來可有打算?”
“公主要留在陵和救人嗎?”易雨猜想她應該放不下珩止,“若是決定了,我將立刻組織影士救人。”
“不。”寧芷攥著拳頭,眼神毅然決然,“不能留下。如果留下了,只怕救不了珩止,還會把我們幾個全都搭進去。”
“哦,我大概猜到了。”伏堇在暗中咧出笑意,“小芷,你想回南墉,是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寧芷身上,只見她眼眉間沒有一絲彷徨,更沒有半點柔弱:“是,我要回南墉。而且我要復國。”
“公主!”易雨差點驚撥出聲,心裡盤算著時日。若照師父的預言,若此番回南墉,算上前後時間,恰好是一年!
昭月拉住寧芷:“阿芷,你說真的?你要復國?”
易雨謹慎:“公主,你想好了?”
“是,我想得很清楚。”寧芷冷靜地點頭,“就憑我們幾個人,就算救出珩止,也改變不了大勢。何況我們勢單力薄,易家的影士再多,也多不過軍隊。唯一的辦法,就是改變大勢,為珩止奪回這萬里江山。”
此刻的寧芷,令大家感到陌生,但在伏堇眼裡,卻是恢復了當日在平縣的神采。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寧芷,她的血液裡終究流淌著南泊王族的血液。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SAMA,乃一定要靠譜啊!
☆、復國
一行四人混在滄州戲班的車隊裡,安然離開辰宮。在宮外接應的易家影士,聽從易雨的調配。先是讓葉子整理行裝,前往陶然小館會合。然後再令過半的影士留守陵和城,並讓其中幾人想方設法潛入辰宮,以作內應。
在天色微明之時,五人喬裝走出陵和城門。步行數里後,即有易家侍者備車馬相候,領頭的人,居然是易刑風從南墉派遣而來的侍女青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