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搖了搖頭,“沒。”
紀無咎拉著她的手捂在胸口,故意說道,“你昨日說的話,讓我心疼了好一陣。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得緊。”
葉蓁蓁連忙說道,“不是,我,我在乎。”
紀無咎心頭一暖,追問道,“在乎誰?”
葉蓁蓁紅著臉答道,“在乎你。”
紀無咎只覺一股滾滾的甜蜜從心口一路甜到嗓子眼兒,他把她拉入懷中,柔聲說道,“我知道。”
“可是我不愛看到你看別人,”葉蓁蓁發現自己心眼兒就那麼大,裝不來大度,索性把話說開了,“更不願你和她們親近。”
這樣的話,在紀無咎聽來無異於天籟,豈止是在乎,蓁蓁明明就在乎得緊。他摟緊她,笑道,“我以後不看別人,更不會和別人親近,好不好?”
“這話可做不得準,後宮裡頭那麼多女人,天天往你眼眶裡撞。你管得住自己麼?”
“蓁 蓁,你懂不懂,後宮裡可以住下很多人,可是這裡,”他重又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處,“只能住下一個人。”人說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其實是因為這一瓢與其 他的三千水是有差別的。三千水淡而無味,獨有這一瓢,甘甜無比,他又何至於為了淡而無味的水而放棄到手的甘甜?
葉蓁蓁聽他如此說,瞬間紅了眼圈,“真的?”
紀無咎笑道,“你自己摸著良心問一問,是不是真的。”
葉蓁蓁道,“可我還是覺得她們礙眼。”
紀無咎嘆了口氣,“我也覺得他們礙眼。”影響他們夫妻和諧。
葉蓁蓁只不過發一發牢騷,她也知道,無論怎麼礙眼,也不能打發了去,要是有辦法,她早就做了。其實說句實話,那些女人也是苦命人,因此她不願太過為難她們。
只不過,葉蓁蓁忽又想到另一事,“如果我一直不能懷孕呢?”
紀無咎聽她如此說,樂了,“蓁蓁如此著急,可是嫌我使的力氣不夠?”說著,低頭在她頸間逡巡親吻,手向下滑,在她腰上輕輕捏了捏。
葉蓁蓁被捏到癢癢肉,傻樂起來,“你我說正經事呢”
紀無咎一邊解她的衣服,一邊說道,“太醫說過,我們兩個的身體都沒問題,懷孕是遲早的事情,你不用心急,這種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葉蓁蓁還要說話,卻被他低頭封住了口。
兩人一通翻雲覆雨,葉蓁蓁趴在紀無咎懷裡,喘氣。
紀無咎輕撫著她的秀髮,低聲說道,“蓁蓁,我們明日還去看荷花吧。”
葉蓁蓁微微點了點頭,又問,“你是不是想玩兒那個花筏子?”
紀無咎搖了搖頭,“我喜歡有船艙和船舷的。”
“為什麼?”
紀無咎不答,只眯著眼睛笑看她。
“不對,你一定喜歡那個花筏子,但是不好意思說,對不對?你昨天一直盯著它看。”
“我真的不喜歡它。”
“為什麼?它挺好看的。”
“恩愛起來容易翻船。”
☆、第76章 探病
葉脩名在廟堂上與方秀清唇槍舌劍互不相讓時;突然後院起火:老夫人病了。
雖然葉脩名在官場是說一不二的泰斗;但要論葉府 之中真正的定海神針;卻是這位老夫人。她與葉脩名二人是少年夫妻,伉儷情深,一路幾十年風風雨雨地走過來,少年夫妻老來伴,可不就是如此。葉脩名的官途也 非一帆風順;當年年少氣盛;碰了釘子,人生失意,親戚朋友幾乎斷絕來往;始終陪在他身邊的,只這一位髮妻。人一旦失意;肚中難免就有些牢騷,他當初也有抱 怨,只不過自家妻子是個兇悍的,聽到他的埋怨,絲毫不覺低落,一頭開解他一頭教訓他,又想方設法逗他開心,把個落寞的家宅整治得熱熱鬧鬧的。
如果天下人都負了你,卻只有一人把你放在心尖上,堅持對你好,那麼你為了這一個人,負了天下人又何妨。
後 來葉脩名步步登雲,家業漸漸大了,卻始終並未納妾,只守著自己彪悍的老婆度日,儘管她只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肚子便歇下來。幸好他們的兒子爭氣,一氣兒生了 三男一女。他們家倒也算是兒孫滿堂了。老夫人一直為沒能生出個可人的女兒感到遺憾,後來孫女落地,便寶貝似的,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家裡人都 知道,葉脩名怕老婆怕到沒原則,因此老太太溺愛蓁蓁,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葉脩名自己就是個犟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