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都還沒弄清楚這個世界裡的情況,就先聽見了這個訊息,伸手揉了揉眉心。 一邊跟著侍從往外走,一邊思考現在的處境。 古代背景,先帝昏庸,奸臣當道,民不聊生。 草原蠻夷部落的首領揭竿而起謀反,如今大軍已經進了京城,擇日登基。 這個世界裡的主角攻是侍從口中的祝公子,祝辭希,出身將門。 前朝皇帝親小人,遠賢臣,重文輕武,將軍府的日子十分難過。 江澈在這個世界裡的身份,是和祝辭希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世家嫡幼子。 在原主剛出生時,有一老道從門口路過。 說原主需要和命格貴重的人定下婚約,方能保他平安長大。 否則的話,恐會早夭。 老道掐指一算,祝辭希正好合適。 他能保原主平安,原主命格能助他飛黃騰達。 二人相輔相成,天生一對。 原主孃親和祝辭希的母親未出閣時是手帕交,兩家一合計,就定下了婚約。 將軍府的嫡次子和清貴世家的嫡幼子,倒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只說那命格能保原主平安長大,但原主依舊打小就三病兩痛不斷。 幸好是出身江家,用各種珍稀昂貴的藥材溫養身體。 在原主記憶裡,去年兩家就已經定好了在今年秋成婚。 都是男子,也不講究什麼嫁娶。 江家是屹立多年的世家,格外大手筆在京城中買下了一個宅子。 請了皇宮中的工匠修繕,只等他們成婚後住。 誰曾想,今日祝辭希居然登門退婚! 在穿到這個小世界裡來之前,仙君就曾經再三跟江澈說過,他要做的是舔狗的事,江澈提前就有了心理準備。 讓一隻野性難馴的狐狸仙當舔狗確實為難,但跟活下去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到了前院後,祝辭希跪在那裡背挺的筆直。 “我和江澈雖然是一同長大,但婚事是由雙方長輩定下的,我從未應過!” “不過是兒時戲言,我對江澈無意,將我們強湊在一起也是怨偶。” “憑什麼我要被那荒唐的老道批命束縛住一生,不能跟我喜歡的人長相廝守。” “江澈是死是活同我有何干系?我活該要為他犧牲麼!” “江伯父,您也是看著我長大的,為何不心疼心疼我?” 江父是世家族長,平日裡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哪怕聽見他這番指責,面色依舊未變。 捏著茶盞的蓋子,輕輕撇著上面的浮沫。 微微垂眸,掩住了眼底的諷意。 “既是雙方長輩定下的婚事,你若是不願,那便該讓你家的長輩來商議解除婚約的事。” “我們江家並非不講理的人家,上門退婚時,記得將早些年江家送去將軍府的二十萬兩銀票一併退回。” 江父聲音不疾不徐,不辨喜怒。 祝辭希聽見這句話後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幸好餘光看見了長廊上的江澈。 “江澈,我一直都只把你當做弟弟,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如今將軍府哪裡能拿出來那麼多銀票,我母親將你視作親生子,你如何忍心逼她?” “江澈,你快來求一求伯父啊。” 江澈站在那裡面色慘白,看起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本就纖弱的身體搖搖欲墜,漂亮的雙眸含淚,看起來格外楚楚可憐。 實際上他識海中幻化出的小人,恨不得用中指戳穿送他過來的那個仙君腦袋。 “你讓我按照劇情,心甘情願去給他當妾?” 原主在得知祝辭希心中所愛另有他人後,依舊放不下他。 主動去了將軍府,自甘為妾,不到一年就鬱鬱而終。 當初情勢迫人,江澈甚至說服自己,既然幹了舔狗這一行,自尊這種不重要的東西無所謂。 可現在真遇到了這種情況後,江澈又覺得其實自尊還是挺重要的。 仙君知道這件事是他理虧,說話的聲音非常弱。 “原劇情裡就是這樣寫的啊……畢竟是舔狗嘛……仙君您多擔待。” 擔待?這是能擔待的事情嗎? 他要是真這麼幹了的話,狐族的老祖宗都得從地底下爬出來扇他幾個耳光。 仙君本想再勸,突然一道靈符飛到了他面前,上面還帶著戰神的氣息。 短短几息時間,仙君退而求其次道: “不當妾也可以,只要符合原主人設,繼續當個舔狗就行。” 至於像前面那兩個世界裡那樣卡bug,那不是他能管的事。 江澈在心中默唸了一遍,符合原主的舔狗人設? 下一瞬,眾人驚呼聲響起。 “啊——”喜歡炮灰太嬌軟,掐腰就會哭()炮灰太嬌軟,掐腰就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