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是傳令兵,衛兵護佑,不疾不徐地經過,解廷毓卻並沒有看到那兩個會令他分外眼熟的人。
一直到中間一輛車經過,解廷毓見兵馬走的差不多了,才也打馬而行,正走了幾步,便聽身後有人道:“前頭可是解少卿?”
解廷毓一勒馬頭,有侍衛兵飛馬而來,行禮問道:“敢問可是大理寺解少卿?”
解廷毓道:“不錯,不知喚住解某何事?”
河畔長堤,有一道人影站在柳樹之下,解廷毓打馬往前,看清楚那人後翻身下馬,行禮道:“陳少將軍。”
那人轉過頭來:“解少卿,好久不見。”
解廷毓邁步上前:“前日家父還宴請過將軍,怎說好久不見”
成祥一笑:“少卿,心照不宣,不用我說了吧。”
解廷毓心頭巨震,猶豫著說道:“你這是承認了?對我?可是為什麼?”
兩人沒頭沒腦地說了這兩句,成祥目光從解廷毓面上轉開,看向遠處:“我本來就沒想刻意隱瞞,只是想看一個人的反應罷了。”
“是誰?”解廷毓脫口而出:“是錦懿?”
成祥一笑不答,解廷毓眼神微變:“難道是”
☆、第125章
落花夜雨辭寒食。塵香明日城南陌。玉靨溼斜紅。淚痕千萬重。
傷春頭竟白。來去春如客。人瘦綠陰濃。日長簾影中。
小院內十分寂靜;獨顯得蜂蝶的聲音越發鮮明。解廷毓出外看了一眼,道:“小心為上,別像是我方才一樣,隔牆有耳。”
“有什麼耳,裡頭姐姐在睡著,我叫人好好看著;外間也不許人打擾,除了你說來這也不是你家,你怎麼大搖大擺就進來了?”季玉蘭將解廷毓上下一打量:“這會子過了飯點兒了,沒你吃的。”
“這裡不都是我的熟人麼?進來又有什麼奇怪。”解廷毓嘆了口氣;“算了;我還不餓。其實本來可以趕個飯點兒的,就是半路給他攔住耽擱了。”
季玉蘭忍笑:“活該!誰是你的熟人,當初姐姐可很是不待見你,我也瞧著你頗怪。”
解廷毓奇道:“我有什麼怪的?”
“你的臉太白了,而且臉皮頗厚,”季玉蘭板著臉說,又著急扯解廷毓的袖子:“什麼那個人?你話沒說完呢,又留半邊兒?”
解廷毓道:“你是個急性子,我問你,你第一次看到他時候,是什麼感覺?”
季玉蘭想了想,只覺得心底寒意滲出,嘆一口氣:“別說了,我現在越發疑心,那究竟真的是我虎子哥呢,還是我認錯了人。”
解廷毓看著她略有些傷感的臉色,心中一動,緩緩道:“你懷疑他了?”
季玉蘭不想這麼說,然而想到方才成祥的所作所為,不由傷心:“我也不知道如何了。”
解廷毓踱開兩步,思忖說道:“有些事,不在朝中是不會明白的,現在他的身份跟之前天差地遠,之前的成祥,或許可以隨心所欲,愛做什麼便做什麼,但是現在的他,是邊關大將,陳大成臨去之前,等於將他的凌雲府都託付給了成祥,成祥這個人,是不做則已一做定要到底的性子,你是最明白的,在樂水的時候,他身為捕快,是否盡心盡力?”
“那是當然!”季玉蘭道:“誰不知道我虎子哥是頂有擔當的人。”
“不錯,是有擔當,敢作敢為,”解廷毓嘆了口氣:“之前成祥離開樂水,無所牽掛,他所欲者,只有錦懿,所以才”這一點似戳到了解廷毓的痛腳,他停了停,轉了話鋒,又說:“但是現在,他有了更多的東西,不僅是錦懿,而是半壁江山。”
季玉蘭倒吸一口冷氣:“什麼?什麼半壁江山?”
解廷毓道:“西南邊陲的幾個小國一直虎視眈眈,若是把守不利,給他們糾結起來,趁機作亂天下的局勢恐怕也會大亂,記得之前有’五胡亂華’的慘痛先列或許這些你不懂,對成祥來說,之前的他對這些也是不屑一提,因為他根本不曾接觸這些,但是現在他接了過來,便必須要在其位謀其政。”
季玉蘭眼前發花:“別說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他對我小莊姐如何?”
解廷毓垂眸:“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提那些沒用的你倒是挺有話,怎麼說到正經的就支支唔唔,我知道你對我小莊姐賊心不死,你是不是不想說?”季玉蘭忽然想到一事,當下豎起眼睛:“你可別指望破壞他們兩個你好趁虛而入!”
解廷毓莞爾:“我有嗎?”
季玉蘭冷笑:“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