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不由於心不忍,便按捺怒意,道:“我跟你說了這麼許多,已經是破例,姑娘一介婦道人家,這件事上,請勿要再糾纏了。”。
小莊本要把在路上聽了鹽梟對話的事兒跟溫風至說,但看他一意孤行之態,恐怕就算她說出來他也不會信,反而以為她在胡編濫造意圖救成祥出來,畢竟,小莊無憑無據。
眼看溫風至欲走,小莊一手撐著石獅子,一邊從懷中將黃金飛天摸索出來,道:“溫大人,你看這是什麼?”
溫風至回頭,一眼看到小莊手中金燦燦地飛天,頓時便轉過身來:“怎會在你手中?”問了一句後即刻反應過來:“是成祥給你的?好啊!他還說沒拿過這賊”
小莊打斷他的話:“的確是成捕頭給我的沒錯,因為此物,本就歸我所有。”
溫風至聽了這句,毛骨悚然,盯著小莊:“你說什麼?這是你的?”
小莊見他駭然,便把飛天往前一遞,道:“這的確是我之物,正大光明如果溫大人看重此物,那請溫大人看在此物面上,仔細想想,成捕頭這案子,溫大人可冷靜細緻處理了不曾,須知道當今天子乃聖明君主,天底下各處郡縣,都有暗行御史細密查探,就算暫時的一手遮天,也終究會有真相大白一日就算是為了您的將來前途著想,溫大人,務必三思。”
溫風至握住那飛天,低頭一眼,抬頭又看,忽地覺得小莊的模樣,跟手中的飛天有些相似,溫風至愣怔之際,手竟情不自禁微微顫抖:“你說是你的難道我就得信?這是宮中御用,未查明身份之前,我可以將你暫時羈押。”
小莊渾然不驚:“將我羈押?溫大人,你確定你敢嗎?”
溫風至胸口一噎,小莊復淡淡一笑:“不是每個手持御用的人都是賊匪吧?這點想必溫大人深知。”
溫風至心頭如罩寒冰,死死握住那飛天,竟無言以對:“你到底是誰?想要如何?”
“眼下首要的並非是我,”小莊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成捕頭乃鹽梟死敵,近來一直拿不到鹽梟,已經是訊息走漏的情形如今鹽梟又供他私通,那這縣內必然有私通鹽梟的人溫大人定然疑惑為何我如此裝扮,只因之前我想要離開樂水縣,但在半路卻遇到兩個人”
小莊將自己誤打誤撞偷聽鹽梟對話的事兒說了一遍,看著溫風至閃爍不定的眼神,道:“如今城內已經有鹽梟的耳目,成捕頭的手下都是熟悉樂水百姓的,溫大人只要說服他們,叫他們去捉拿可疑面目之人,必然有所斬獲我還記得那兩個鹽梟的模樣,也可相助,鹽梟們已經樂得看溫大人被耍的團團轉,溫大人想要讓他們坐山觀虎鬥還是懸崖勒馬找出真相一切,都在您的一念之間。”
小莊說完之後,又行了一禮,道:“溫大人也不必害怕我會私逃,在成捕頭恢復清白之前,我會一直都在樂水,至於我是誰也等這件事完結之後,再同溫大人相談。”
溫風至一步一回頭,他知道小莊是走不了的,不僅是因為她的保證,還有她腿上的傷,她的臉色已經越發不好了,溫風至看著,竟生出幾分憐惜之意,但她偏是為了那成祥在奔波,於是又有些氣惱。
且方才他表示說要接小莊到自己宅子“暫住”,便於照料她的傷,當然,順便也好監視著她卻給她拒絕了。
“暗行御史?”溫風至看著手中的飛天,“連‘雪道’跟暗行御史這些都知道難道她真是宮中的人?難道她就是”
溫風至目光描繪飛天的眉眼兒,心突突亂跳:如果她真的就是那個人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溫風至重新回到縣衙,張知縣正在納涼,聽聞他去而復返,忙出來迎接。溫風至早把飛天揣到懷中:“張大人,成祥一案的供詞我想再看一遍。”
張知縣愕然:“有什麼不妥麼?都已經結案了溫將軍不也已經向知府遞了書文?”
這正是溫風至最懊惱的,因為此事涉及鹽梟,有人證物證,又加上對成祥大有惡感,因此緝拿成祥後,溫風至便即刻向知府跟守備遞了書文報備,約略有點邀功之意。
若是如今又推翻對於那些頂頭官長來說自然會大為不喜。
溫風至搖了搖頭,心想:“這點上那女子倒是說對了,我真的有點兒太急了”
溫風至看了一會兒供詞,心想:“若成祥真的收了髒銀,怎會絲毫不給自己留些,卻全給了季家父子就算跟季家父子再好,也不至於何況成祥從來都跟他們分門別居,若說鹽梟恨極了成祥,卻又無法賄賂他,才特意找容易下手的季家父子倒也是說得通。”
想到成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