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一個奴婢的家人怎麼竟有膽子跟丞相家對著幹,而且鬧到了刑部,很快這案子就能到達皇帝耳朵中去,若不是有人背後指使撐腰,還真是奇了怪了。
這狀紙就像是一把刀子,刀尖所指的方向正是解廷毓,奇怪的是解廷毓並不懼怕,耳畔蟬鳴時起時伏,而他看著窗外慢慢飄過的一朵白雲,忽然想到一首詩:“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名豈文章著,官因老病休。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我管你個什麼鳥!”
樂水縣衙裡,成祥焦躁地叫了一句,“我人已經來了,你叫我進去我得進去,不叫我進去我也得進去!”
溫風至靜靜看著成祥,成祥的反應倒是在他意料之中,於是溫風至仍不疾不徐地:“並不是我攔著你,而是小莊娘子她委實不太好,你可知被救回來那日,大夫說她已經一隻腳進了鬼門關了?”
成祥被最後這句使勁兒噎了一下:“我、我”
溫風至道:“她這條命是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好生休養,你若是不想她好,只管在此跟我吵嚷,更或者你直接進去把她吵醒,大夫已然說過了,這一次若有三長兩短,他不會再伸手,叫我們直接去跟閻王說。”
成祥死握了握拳頭:“我就去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安心我不說話,就不會吵醒她,這還不行?”
溫風至思考了一下,認真回答:“不行。”
成祥氣得往前一衝:“我跟你廢話什麼!她是跟我親,還是跟你親?”
溫風至微微張手將他攔住:“成捕頭,這話我便也不明白了,小莊娘子跟你有何關係?”
成祥一愣,同他目光相對:“小莊是我沒過門的娘子。”
溫風至哈哈一笑,笑容十分詭異。在成祥看來,他的笑影竟透出幾分狐狸氣,賊頭賊腦地,像是剛捉到幾隻雞。
成祥站住腳:“噯!我說,你笑什麼?”
溫風至打量著他:“成捕頭,你如果真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就不要信口胡說,汙人清白。”
成祥很惱,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