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莊心中有些發涼。
另一個長身的鹽梟道:“都是這娘們兒壞事,加上方才季家的小妞又鬧了場這姓溫的看來有點靠不住如今滿城的人都在找咱們,不如抓他們當人質,先出城去。”
徐爺看向小莊,道:“你到底跟姓溫的說了什麼?以他的脾氣,等閒絕不會改變主意。”
小莊道:“我只求了求溫大人網開一面,並未說其他。”
此刻季三爺已經在旁邊嚇得渾身發抖,聽小莊語氣平淡誠懇,不由側目看她,望著她恬靜柔和的柔弱模樣,心道:“她究竟是不是女子?為何一點兒也不怕,這明明已是生死關頭。”
徐爺仔細看著小莊,那黑胖鹽梟叫道:“別信她!之前她裝作南蠻子,把我們兩個都騙過去了!此刻必然也是說謊,她之前明明是離開樂水,後腳卻又匆匆回來找姓溫的,自然是跟他告密!”
徐爺若有所思,道:“不管如何,姓溫的已起了疑心,先前調了供詞重看,下一步大概就是派人去賭坊了問來問去,必然露出破綻,這樂水縣已呆不下去,我跟你們同走。”
季三兒忙求道:“徐爺!您放了我吧,我是什麼也不知道!”
徐爺笑道:“三爺,放了你,正好兒給姓溫的叫了去,一問你那銀子從何而來,我豈不是暴露的更快嗎?”
季三兒叫道:“我自不會亂說的!徐爺饒命!”
徐爺道:“若是別的你可能不敢供出我來,但是被關在裡頭的是成捕頭,三爺你會坐視不理?”
季三兒差點兒哭出來,被徐爺揪著,順著巷子往前而去。
黑胖鹽梟推了把小莊:“快些走,出了城,叫你知道老子們的厲害!”
小莊踉蹌一步,咬牙忍住,拖拖拉拉到了巷子口,卻見一輛馬車停著,徐爺抬手在季三兒後頸砍落,打暈了後裝進箱子裡放在車廂後面,見黑胖鹽梟拉著小莊來到,便出手把她抱上馬車,自己也鑽入車廂。
小莊坐著不動,徐爺看著她的腿,知道她受傷虛弱,便道:“你若乖乖地,別要搗亂,我便不為難你。”說著就把小莊的頭髮打散,又拽了一件錦繡衣裳給她披好,叫人趕車而行。
小莊見先前她束髮的布帶被徐爺扔在旁邊,她便伸出手去握住。
徐爺掃了一眼,見她臉色發白,彷彿瑟縮著,便不以為意。
兩個鹽梟便也隱藏身形,一前一後往城門口而去。
車廂內,徐爺低頭看小莊,見如此眉目如畫,便道:“都說成祥近來弄了個女子在屋裡,果然絕。色,他倒是好福氣。”
小莊垂眸不語。
徐爺見她長睫靜默,瞧來倒十分乖巧,便道:“你的模樣脾性很入我的眼,之前聽周通說,你用計瞞過他們走漏訊息他們兩個恨不得殺了你,畢竟你壞了我們的大事,不過只要你溫順些,我能保你一命,讓你以後跟著我身邊兒。”
小莊抬眸看他一眼,眸色平和柔靜,徐爺一笑:“你這是願意了?”
小莊微微一笑,彷彿害羞般轉過頭去。
徐爺道:“你若知情識趣,我就不會辣/手/摧/花。”
說話間,便到城門口,只聽外面有人道:“什麼人?停住。”
趕車的道:“怎麼不認得?是聚寶賭坊的徐爺!二姨娘得了急病,要把她送到鄉下的莊子靜養。”
士兵道:“原來是徐爺,對不住!只不過那新來的溫副將有名,來往的人等車輛都要檢查”
徐爺聞言,便道:“別為難弟兄們,讓他們看看。”
趕車的聽命,就開啟車門,車外小兵探頭進來,一看是他,急忙陪笑。
徐爺抱著小莊,只讓她露出半邊臉頰跟長長地頭髮道:“天熱兒弟兄們還如此辛苦,改天去賭坊裡消遣消遣,輸贏都算是我的!”
小兵們歡喜,笑道:“徐爺豪氣!”又看徐爺懷。中抱著的人衣著錦繡,身形曼妙,長髮如瀑,雖只露出半面,卻也是個好顏色的女子因此寒暄兩句後,便放行了。
車子重往外去,徐爺也跟著鬆了口氣,之前他聽到士兵攔路,便先把小莊擁住,一手暗暗地掐著她喉間,若是她敢呼救,立刻便捏斷她的脖。子。
誰知小莊始終安安靜靜,徐爺將她放開,道:“你果然聰明。”
小莊得了自由,探手在喉間一碰,咳嗽了聲,道:“妾身也是身不由己”
徐爺聽她聲音有些沙啞,但仍不失溫婉,不由傾身問道:“傷著你了?”
小莊搖了搖頭,靠在車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