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祥被問,捂嘴一樂:“沒幹啥啊。”
這一句殺傷力極大,比直接說什麼都厲害,二姑娘心尖上冷颼颼地,看成祥的模樣,就好像是貓偷吃了一條大肥魚,那樣樂滋滋地藏不住地歡悅。
二姑娘後退一步:“你跟小莊,你們倆”她抬起手,手指對了一下。
成祥這才道:“別瞎說。”
二姑娘鬆了口氣,卻又不敢完全鬆了這口氣:“那你剛才到底幹啥了?”
成祥歪頭,嘴角挑著:“就是親了一下唄,你姑娘家家地,問什麼吶。”
二姑娘感覺一把冰塊塞進了嘴裡,跺著腳尖聲叫起來:“虎子哥!”
三隻狗本來圍在身邊,聽了這一嗓子,紛紛逃竄。
成祥被她的魔音穿腦嚇了一跳:“叫什麼?踩著雞屎了?”
二姑娘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是瘋了?真中邪了?她沒跟你說她嫁人了?”
成祥道:“說了啊!”
二姑娘一愣:“這不就結了?你幹嗎還對人家動手動腳?”
成祥道:“你不懂,她是嫁過人,現在不跟人過了什麼動手動腳,你咋說的這麼難聽呢。”
二姑娘鎮定了下,竭力想了會兒,試探問:“虎子哥,你的意思是你看上她了?”
成祥又笑起來,恨不得昭告天下:“可不是嗎!”
二姑娘懵了,感覺像是被人一下推進井裡,簡直暗無天日,天旋地轉。
二姑娘嚥了口唾沫,試圖把事兒弄明白:“虎子哥你是不是真中邪了,你、你挑誰不好,挑個嫁了人的?”
成祥哼道:“我挑誰用你管啊?我樂意,怎麼了?”
二姑娘氣急了,口不擇言道:“你別這麼丟人行不行?放著好些黃花閨女不要,你偏要挑個殘花敗柳?”
成祥原本是漫不經心也不在乎的神情,聽到這句,卻陡然變了臉色:“你說什麼?”
二姑娘聽他忽地聲調兒都變了,就像是臘月的冷風繞身一週,但是卻也忍不住的:“你沒聽明白我就再說一次!她嫁過人的,就算現在沒人了,是寡婦?是棄婦?好聽嗎?不是殘花敗柳是什麼,你哪兒想不開非要她不可?”
成祥大聲喝道:“你給我住嘴!”
二姑娘被他吼得渾身一哆嗦,成祥大步走到她跟前,臉色冷肅的怕人,跟平日的懶懶散散不同,雙眼裡透出的怒氣讓人打心裡發涼,二姑娘那樣大的膽子那麼利的嘴,這會兒居然也不敢出一聲兒了。
成祥看了二姑娘一會兒,才伸手指著她,慢慢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不跟女人動手兒,何況是我妹子,可你記住了!千萬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些,不然就算是我妹子也照揍不誤!”
二姑娘愣愣看著成祥,看了會兒,杏眼裡就流出淚來:“你、你說什麼為了個外人”
胡老二本來縮著頭在旁邊,見二姑娘哭的發抖,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湊過來,結結巴巴道:“捕、捕頭你不能這麼對二姑娘,她、她也是為了你你好!”
成祥眼睛一斜:“胡老二,我不能打我妹子,可你不是女人,這會兒過來是想找打嗎?”
胡老二嚇得後退,又停住腳:“你、你要打就打,只要別罵二姑娘就行。”
“喲,”成祥似笑非笑,“你還真是大了膽子了啊。”
這會兒二姑娘捂著臉,哭道:“你是沒救了,被狐狸精迷了!我不管你,你要死就死吧!”她轉過身,往外跑去。
胡老二扭頭急道:“二、二姑娘你慢點,黑燈瞎火地別摔著”居然來不及跟成祥打招呼,回身追了出去。
成祥呆站一會兒,望著空空的門口:“這臭丫頭,真是反了天了。”過去把院門關了,重又回到屋裡。
從方才二姑娘忽然出現到拉了成祥出去,小莊一直坐在內屋沒動,一扇支起的窗戶不隔音,二姑娘跟成祥的一言一語小莊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作聲。
成祥進屋,看一眼小莊,知道她都聽見了,便揚臉陪著笑:“這丫頭,都是給我慣壞了不過她就是愛亂說話,其實沒壞心眼兒。”
小莊道:“其實玉蘭妹妹說的對。”
成祥一楞:“啊?”
小莊道:“成爺,二姑娘所說其實也是我想跟你說的,你著實不必這樣委屈自己,我養好了傷,您也功德圓滿,切勿糾纏不清才是。”
成祥問:“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跟我劃分清楚啊?”
小莊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