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墨抱著純瑕一路無言,如果可以,他希望林傲居可以再大一些,大到沒有盡頭,這樣,他便可抱著純瑕一直走下去。
林風墨一直抱著純瑕上了馬車扔不願鬆手,幾次話到嘴邊又不得不生生嚥下,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彷佛話一說出去,就意味著所有的終結。
純瑕躺在林風墨的懷裡,馬車行駛的極慢,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裡,可她用自由換回曲界後,就不打算再去理會什麼了,隨便林風墨要帶她去哪,是葬是埋都悉聽尊便。
失子
經過這麼多事,純瑕越來越相信緣分一說,她失去了二子並不怨恨林風墨,只道是她與兩個孩子皆是無緣罷了。
可純瑕絕對不會想到,林風墨是送她回醉紅樓。
臨下馬車的時候,林風墨將那塊玉牙壁掛在純瑕的頸上,聲音在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這玉乃是千年寶玉,能僻邪祛疾,你一定要常帶在身。”說完,林風墨抱著純瑕下了馬車。
純瑕望著醉紅樓的大招牌,詫異的看向林風墨,他這是要放了她還是來向曲界挑釁?
牡丹眼尖,第一個看到門口站著的是林風墨,他抱著的是純瑕,急忙出來迎道:“林少主快請進,我家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難道曲界知道林風墨要來?純瑕越想越糊塗,這兩個人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曲界臉色憔悴的坐在風韻閣裡,看著珠簾外,緩步進來的林風墨,他懷中的純瑕同是難以訴說的神色。
林風墨走到珠簾前,站在一旁的冰月和芙蓉一人一手珠簾,從中間撩向兩側,直到他入內才緩緩放下珠簾。
“她身子不適,需要靜養,配好的藥材都在車上,等下取來按時給她服用。”林風墨放純瑕在椅子上,細細的囑咐道。
“我醉紅樓什麼都不多,就女人多,還不至於連個女人都照顧不好。”曲界抿唇一笑,嘲諷的執杯喝下一口酒。
“如若有一天你待她不好,我一樣會把她接回去!”林風墨扶著純瑕的肩膀,眼中滿滿的是疼惜之色。如此一別,就是一生,他多想一輩子都不移開眼,就這樣一直注視著她。
“放心,我曲界最會的就是憐香惜玉。”曲界沉下臉,看向純瑕,“我說的對吧?”
純瑕看著臉色蒼白,表情冷漠的曲界,嗓子澀澀的發不出聲來,他在氣,在恨,在怨。
“那樣最好。”
沉默的蔓延持續了很久,林風墨自知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他緩緩鬆開純瑕的肩膀,轉身就走。
曲界看著林風墨倉惶而走的背影,起身喊道:“且慢!”
心傷
林風墨停下腳,依舊背對著曲界道:“曲老闆還有何事?”
“說出與你勾結的人是誰。”曲界寒光一閃,憔悴的臉上又冷了三分。
純瑕一怔,凝視著曲界,難道她出事那晚有人助林風墨一臂?
林風墨悶哼了一聲,反問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說罷,林風墨拂袖離開,上了馬車絕塵而去,從此他再沒有踏入醉紅樓半步。
眾人不解的看向曲界,他已經知道那個內鬼是誰了麼?
曲界沒有立刻解開謎底,他收回視線,目光定在純瑕的臉上,餘光掃過她頸上的月牙壁,明明見到她很開心,可一想到他孤軍奮戰只為救她出來,而她卻視而不見只顧著與林風墨風流快活,他就怎麼也撐不起一絲笑意給她。
“牡丹,扶純瑕回房休息。”
“是。”牡丹穿過珠簾走到純瑕身邊,伸手扶住純瑕冰涼的手臂,“來,我扶你。”
見曲界如此態度,純瑕的心不由一縮,她倔強的拂開牡丹的手,拖著身上的毯子起身道:“不用了,純瑕自己能走。”然後步履虛浮的出了風韻閣,亦步亦趨的向樓上走去。
看著純瑕蹣跚的背影,曲界的心像似被針狠狠的刺了一下,疼的他直髮抖。
牡丹走在純瑕後面,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生怕虛弱的她一不小心滾下樓梯。
牡丹不懂,前幾天還好好的兩個人,怎麼一個回來就滿身是傷,另一個就面如白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使他們冷漠相對?難道是曲界去救出純瑕之前,被林風墨搶先了一步?所以純瑕誤解了曲界沒去救她而面露不悅?
牡丹回想起昨日
曲界從林傲居出來,憤怒的一路狂奔回醉紅樓,他翻身下馬,結果體力不支栽倒在地。
“嘭”的一聲,牡丹聞聲最先跑了出來,結果見曲界一身血汙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