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何時何地認識她的?”
純瑕想知道蘊貴嬪的所有事,無論是家世,居處,還是生辰八字,只要有關蘊貴嬪的,她通通要知道。
“朕不記得了。”
慕容星曄就是要純瑕吃醋,這樣他才覺得她是在意他的,他要她覺得有危機感,要她明白他的重要。
“怎麼會不記得,不是陛下去年狩獵時帶回來的麼?”純瑕急的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自知失宜。
慕容星曄好笑的看著純瑕,他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急躁緊張,第一次見她不著痕跡的將內心的在意表露出來。
“聽你這樣一說,好像是。”慕容星曄裝的一本正經的說道。
蘊貴嬪
純瑕氣的要七竅生煙了,慕容星曄擺明了在耍她,他明明就清清楚楚的記得蘊貴嬪的事,可他偏偏就在那裝瘋賣傻不肯說。
“那陛下總不會忘記蘊貴嬪今年芳齡多少吧?”
“朕真不清楚,後宮的女人那麼多,你以為朕對每個都像待你一般專注麼?”慕容星曄賣乖般的說道。
純瑕恨的咬牙切齒又不得發作,慕容星曄耍起無賴的樣子簡直猶如市井流|氓,她斂起怒氣閃身跳出慕容星曄的懷,走向一直只做擺設的古琴前,指尖挑起一根琴絃,眸子幽幽的投向慕容星曄道:“陛下若是願意說與蘊貴嬪相識的經過,臣妾便彈奏一曲博君一悅。”
慕容星曄記得顧秦畫的純瑕中,是有一幅撫琴的姿態,也聽顧秦提起過純瑕略通音律之事,故而揉掌道:“那朕要先聽聽看,梨落這曲是否值得朕想出那些記得不牢的舊事。”
純瑕就沒指望慕容星曄會做虧本生意,她落座,俯身,抬手,勾指,挑弦,曲出。
繞樑之音源源不斷的從純瑕纖柔的指尖撥弄而出,如珠落玉盤般的天籟渺渺飄起,令慕容星曄久久的陶醉其中。
一曲終,純瑕平和的看著慕容星曄驚詫的表情,他一定沒料到,對音律一竅不通的她竟然能彈出如此空靈的曲調。
慕容星曄緩緩擊掌,讚道:“曲音曼妙,堪比伊人。”
純瑕對慕容星曄的誇讚充耳不聞,她關心的始終是那個蘊貴嬪,“陛下可以給臣妾講講您與蘊貴嬪的相識了麼?”
慕容星曄想了想,輕描淡寫的說道:“去年狩獵回宮途中,蘊貴嬪的馬受了驚嚇,朝著朕的馬隊橫衝直撞一路撞來,朕本欲處置,卻見她樣貌與你十分相像,於是將她帶回了宮。”
“那蘊貴嬪的生辰八字,家世,居處陛下可查過?”
慕容星曄一滯,看來純瑕在擔心他的安危,怕他帶回了一個刺客養在了枕邊,可他早就查過,蘊貴嬪清白一身,是再簡單不過的身家背景,生辰八字也與皇宮相合。
“只是普通人家的子女。”
蘊貴嬪
“僅此而已?”純瑕愣愣的問道,難道是她多心了,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不然呢?”慕容星曄在純瑕不覺間已經走到她身後,他頷腰抱著她,在她耳邊問道。
純瑕愣愣的看著琴絃,突然萌生的企盼在瞬間灰飛煙滅,她失落的心好難受。
“怎麼了梨落?”慕容星曄見懷中的人兒沒有反應,以為純瑕因為他找了個女人代替她而難過。
純瑕這才發現自己在慕容星曄的懷中,沮喪的說道:“沒什麼,陛下處理完政事了麼?”
“朕打算與你一同用完晚膳再去處理。”慕容星曄起身衝門外喚道:“傳晚膳。”
只聽門外應聲之後,倉促的腳步聲雜亂的響起,純瑕似是不死心般的說道:“不如陛下請蘊貴嬪一同來用膳,可好?”
慕容星曄先是蹙眉,隨即懂了純瑕的意思,天下女子多半喜歡炫耀,她想向蘊貴嬪示示威,讓蘊貴嬪知道她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只要純瑕能開心,傷了誰的心慕容星曄都無妨。
“好。”慕容星曄隨之喊道:“小續子。”
“奴才在。”小續子開門走進來,低頭等待著差遣。
“去漪夢宮將蘊貴嬪請來用晚膳。”
小續子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這陛下千等萬等的盼回了純妃娘娘,怎麼又叫蘊貴嬪來湊熱鬧,這兩個女人一同侍君,等下還不得打起來?!小續子心裡犯嘀咕,可腳上不敢怠慢,抹著油般的跑出了阡華宮。
蘊貴嬪聽說陛下請她去阡華宮用晚膳,心裡就不痛快,一擰性子打發小續子道:“告訴陛下,本宮不舒服,晚膳吃不下!”
小續子哪敢這樣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