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起伏不定,氣的不行,“純瑕,本宮當初看你可憐,想讓你不被欺負才使喚你做了我的眼線,該教的都教你,該提醒的都提醒你。而你呢,恩將仇報,自從冊封之後就目中無人,左次三番出言不遜,本宮都不與你計較,可你實在是得寸進尺,將本宮的忍讓當成了可欺!”
“娘娘不是說,除了自己,誰的話也不要信麼?”
鬥嘴
純瑕轉身目光如炬的看著鴻妃,她為什麼要信鴻妃,她已經錯信鴻妃一次,不能再錯信她第二次,她連年齡都可偽裝,還有什麼偽裝不出來。
鴻妃拍案喝道:“純瑕,你認定是本宮出賣了你,可有憑有據?”
若有憑有據,純瑕揭發柔妃那天,就一起將鴻妃拖下了水,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才只能任她逍遙。
“娘娘若是特意來與純瑕鬥嘴的,就請自便吧。”
鴻妃氣急,脫口道:“純瑕,就憑你這點本事也想報復慕容星曄麼?”
純瑕疾步去開殿門,卻聽到鴻妃的嗤笑,停下腳,驚恐的回身看向她,她要報復慕容星曄的事怎會被鴻妃看了穿?
“你如此記恨本宮,不就是認為是本宮間接使失去了孩子麼?可害死孩子的罪魁禍首,說到底卻是慕容星曄,為何你還甘心情願做他的女人,又百般奉承討好於他?”鴻妃走到純瑕身旁,在她耳邊小聲道:“你以為本宮看不出你的心思麼?”
純瑕感覺渾身發寒,雖是六月天,卻有一股涼颼颼的陰風出來,使她控制不住的打顫。
“被本宮說中了?”鴻妃挑了挑眉,打量著站的僵直的純瑕,得意的問道。
純瑕駭的發抖,硬壓著發顫的聲音說道:“臣妾聽不懂鴻妃娘娘在說什麼。”
“是真的聽不懂,還是故意裝糊塗?”鴻妃用纖細的手指扭過純瑕的臉,直直的逼視著她,像要洞穿一切般,不容她抵賴。
純瑕否認道:“臣妾愚鈍,確實不明白娘娘的話中之意。”
“沒關係,你繼續裝傻好了,本宮不會去揭穿你的。”鴻妃鬆開手,嫋娜的走到一旁的嵌櫃,手指隨意的拂過上面擺設的玉器花瓶,漫不經心的繼續道:“本宮來只是想告訴你,在後宮,多個朋友就是少個敵人,你想穩步向前,就要記住這一點,否則——”鴻妃端起一面做工精緻的玉扇,她眼神一暗,羽扇清脆落地,她接道:“就像這羽扇一樣,應聲而碎!”
香囊
純瑕默不作聲,盯著鋪散一地的碎片,惶惶不安,她在怕,她不知道琢磨不透的鴻妃在耍什麼把戲,她鬥不過鴻妃,萬一事情敗露,她除死無它。
殿外聽到屋內的響動,忙上前問道:“主子,出了什麼事?”
見純瑕不答,鴻妃踱步走到她面前,撫著她微顫的肩膀說道:“你的奴才在等你回話呢!”
純瑕緩了緩才道:“不打緊,只是不小心撞到了玉器。”她復又看向鴻妃,那雙眉眼隱隱約約藏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清冷,像幽潭的水,如何都看不清水底在哪般。
鴻妃離去,純瑕像脫線的木偶一樣癱軟在地上,鴻妃餘留在她眼前的笑,還揮之不去的歷歷在目,她該怎麼辦。
“主子,你怎麼坐在地上了?!”見鴻妃離去,葉芷剛要進來玉器碎片,卻猛然發現純瑕坐在地上,驚叫一聲,召來了所有人。
秋瑤姑姑三並兩步的邁進來,與葉芷一起將無力的純瑕扶到椅子上,見她臉色煞白,擔心的問道:“主子怎麼了,是不是鴻妃娘娘要挾你做什麼?”
純瑕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安,緩緩的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葉芷喂來的水。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主子”葉芷正欲說什麼,秋瑤姑姑拉了她一下,便又將話吞了下去。
純瑕合上眼眸靠在椅子上,有淚打溼羽睫順著蒼白的臉頰蜿蜒流下,她身心疲憊,為了恨為了報復為了死去的澈兒,假意承歡,強顏歡笑,在爾虞我詐的後宮委曲求全。
冷宮雖冷,卻好過這沒有真心的虛情世界,如果大仇得報,純瑕倒希望能在冷宮裡終老一生,避開勾心鬥角,避開陰謀算計,平淡的日子才是她一直嚮往的生活。
“陛下駕到——”
一聲通傳,打破了純瑕感傷的思量,她急忙拭乾臉上的淚水,起身做好應對的準備。
慕容星曄來的比純瑕想象的要晚,他一來無疑是鴻妃惡人告狀,將她出賣。
香囊
慕容星曄大步流星走了進來,連明黃的衣袍都沒換,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