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還招搖在前,你明知我曲界不需要你來招攬生意一樣可以將醉紅樓做的風聲水起。”
“不過是為了好玩而已。”
純瑕正了正曲界的衣釦,剛剛他抱著她上樓,行動幅度劇烈,衣釦都磨蹭了開。
“好玩?!你這是在玩火上身!”
“好了,彆氣了,等下我叫牡丹再教我一首新曲子,晚上彈給你聽。”
女伶
純瑕學著醉紅樓的姑娘,伸指在曲界肩上一戳,嫵媚的嬌態直令人他周身發熱。
曲界沒脾氣的應了一聲,起身走了出去,轉過走廊回到他的曲閣,一步竄進去,靠著門撫著跳動異常的胸口,他就知道他不該把她弄進來,明知每日相見,只會徒增他的痛苦,他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男兒,見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哪裡受的起這樣的誘惑與摧殘。
回想那日,曲界從他的曲耀山莊回來,路上撞見純瑕一個人走在街上,起初他懷疑世間是否真有如此相向的兩個人,直達馬車行至她身邊,他下車問道:“不知在下是否與姑娘有過一面之緣?”
純瑕素裝粗衫,灰頭土臉的看著曲界,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曲界?!”
曲界見真的是純瑕,心猛然一顫,她還記得他。
純瑕找了編了慌子,說慕容星曄已將她驅逐出宮,眼下無依無靠無處可去,曲界頓時高興了起來,幾句話就把純瑕帶回了醉紅樓,以他妹妹的身份入住。
於是,純瑕大搖大擺的成了醉紅樓的二老闆,有事沒事的站在門口招搖拉客,曲界幾次阻止她拋頭露面,可純瑕就是不聽,用她的話來說,她就是想看看這世間上的男人到底有多惡劣多醜陋!
牡丹一身紅裙見曲界從雅閣出來,眼角泛起一絲酸澀的精光,曲界真如她所說那樣與純瑕相見,而她自己卻痛的再也入不進他的眼。
輕叩雅閣的鏤空門,裡面傳來純瑕慵懶的輕問:“誰啊?”
“是我,牡丹。”
牡丹整理了下衣裙,不想在曲界心愛的女人面前有一點失色。
“牡丹!”
只聽屋內幾聲倉促的腳步,純瑕攬著肩上的衣衫,高興的給牡丹開了門,拉著她進來坐下。
“在午睡麼?”
牡丹的手被純瑕牽著,那柔潤的觸感令她浮想曲界對此的貪戀。
“沒有,剛剛在想曲子,想自己做首曲子彈給曲界聽。”
純瑕拿起杯子為牡丹倒了杯水,她每日留在醉紅樓裡,不光是看那些沉迷酒色的男人們,也是為了在這裡的姑娘身上學習各種藝長。
女伶
“哦?”牡丹挑音看向純瑕,饒有興趣的問道:“可否先讓我一聽為快?”
“當然了,你可是我的師父呢!”
純瑕轉身坐到琴前,深吸一口氣,十指緩緩懸於琴上,四指輕釦,靈動的曲調從那琴中傳出,悠揚美妙,引人入勝。牡丹出神間,純瑕十指翻飛,柔荑亂舞,熊壯山河般的氣勢蒸蒸而出,驚住了面前的牡丹。
牡丹初教純瑕撫琴時,雖然知道她頗有天賦,可卻沒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她就能登峰造極到如斯地步,簡直是讓人歎為觀止。牡丹怔怔的看著純瑕,一時間忘記了喝彩。
純瑕丹寇緩撥,以盪漾的顫音慢慢收尾,抬眸看向牡丹詫異的臉,不安的問道:“師父,可是我彈的不好?”
牡丹恍過神,拍手讚道:“簡直是天籟之樂!”
“真的?”
純瑕跑到牡丹面前,一臉稚氣的喜悅。純瑕兒時貪玩,每每哥哥教她學琴她都藉口諸多,沒想到牡丹只教了她一個月,她就得到了如此的讚許。
牡丹點頭間,門外傳來芙蓉的聲音:“純瑕姑娘,牡丹姐可在裡面?”
“在呢。”
純瑕應聲去開門,門外的芙蓉紫紗環肩,香粉撲面,端莊精緻的容顏猶如出水芙蓉般。
牡丹問道:“芙蓉,可出了什麼事麼?”
“沒有,是樓下的客官聽到姐姐彈奏的曲子,拍手稱讚,邀姐姐下去再彈一曲呢。”芙蓉笑道。
牡丹表情發僵,醉紅樓的招牌樂師之名從此就要落在了純瑕的頭上,說不在意是假的,看來曲界她掙不過純瑕,就連琴曲上的造詣也不及她。
“剛剛的琴聲不是出自我手。”牡丹如實回答,喧賓奪主的事她做不來。
芙蓉詫異的看向純瑕,“那是”
“琴雖是我彈的,可畢竟我師承牡丹,相比之下自然略顯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