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瑕當即冷下了臉,本來為了曲界的生意,她不願砸了客官的臉,誰成想這林風墨如此沒風度,眾目睽睽之下出言侮辱牡丹。
牡丹正欲開口賠不是,純瑕搶在她之前為她出頭道:“牡丹是我的師父,你說她有沒有資格?”
林風墨見純瑕不快,忙道:“在下一心想與姑娘同桌共飲,言語過激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女伶
“我師父都沒資格與林少主說話,那我有什麼資格陪您喝酒呢?”純瑕一甩裙襬,口氣不善的衝林風墨吼道:“麻煩林少主借過一下!”
純瑕倔強的脾性一出,任誰也擋不住,她白了一眼林風墨,還好醉紅樓有規矩,姑娘們可以隨心所欲選客,不高興不喜歡便可不接手,不然這招牌算被她給砸爛了。
林風墨哪裡受過女人的氣,一步竄到純瑕面前,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本少主說你有,你就有!”
“可我不高興陪你,怎樣?”
有人暗暗偷笑,有人竊竊私語。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掃了林風墨的顏面,他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一把抓住純瑕的手腕強行拉著她,硬是要陪他不可。
曲界順著樓梯扶手翻身三躍,疾步來到林風墨面前,將純瑕奪入懷中,並笑道:“林少主這是做什麼,醉紅樓的姑娘那麼多,何苦非要在下的心頭好?”
純瑕靠著曲界的胸膛,雖然沒有慕容星曄的寬闊,卻有著她喜歡的香氣。
曲界臉上雖是堆著笑,可心下卻直泛苦水,如此貼近純瑕,簡直是挑戰他的人格及定力。
林風墨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悶哼,“不過就是個給男人玩的ji|女而已,裝什麼清高,本少主還不稀罕呢!”
曲界震怒,推開懷中的純瑕,上前揪住林風墨的衣領,眼中電光閃爍,嚇的在座之人紛紛作鳥獸散。
“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曲老闆開門做生意,賣不起就關門大吉吧。”
林風墨盯著曲界發白的骨節,並不感到害怕,以他在皇城的中地位,對抗曲界也不是必敗無疑。
“想我曲界關門,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曲界推開林風墨,抽出腰間的軟劍,直指林風墨的臉,見狀,牡丹、芙蓉、紫櫻、冰月、花斜紛紛上前去拉暴怒的曲界,生怕他一時衝動做出不堪設想的事來。
純瑕自知又為曲界惹了麻煩,攔著曲界道:“公子勿惱,別髒了軟劍。”
女伶
林風墨氣急,看純瑕的表情像發現了一隻難以馴服的小畜生般,如此無視他的女人,不是沒出生就是已入土。
曲界緩緩收回軟劍,冷冷下了逐客令,“來人,送客!”
林風墨嘴角邪惡上挑,發出一絲嗤笑,“這皇城可不是你一個人隻手遮天的地方!咱們走著瞧!”
曲介面色平復道,“慢走!”
林風墨出了門不久,純瑕一臉歉意的說道:“曲界,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這哪算什麼麻煩!”
牡丹為純瑕惹了林風墨,純瑕為牡丹又得罪了林風墨,牡丹一青樓女子再難聽的言語都承受過,曲界再護她也是生意為重,可真真為她出頭的,至今只有純瑕一人。
牡丹心下感激道:“剛剛是牡丹魯莽了,與純瑕姑娘無關。”
曲界嘆氣,一吐心中的憋悶,眼眸流露出淡淡的溫情:“怎麼能怪你呢。”
牡丹望著曲界的眼瞳,沉默於耀眼奪目的眸光。
紫櫻氣道:“是啊,要怪就怪那個林風墨,說話那麼難聽,我都看不過去了!”
芙蓉給紫櫻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火上澆油,紫櫻會意忙轉了話鋒道:“怪來怪去,只怪牡丹姐琴技了得,教出來的徒弟也如此超凡。”
曲界回想起剛剛那曲,緊繃的臉浮上喜色:“你們二人渾然天成的彈奏,怡人心絃,悅耳不忘,猶如仙曲。”
牡丹用袖掩笑,謙虛道:“公子過獎了,牡丹自愧不如,其實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純瑕撇嘴對牡丹道:“怎麼能是不如,一指一弦,皆是你教出來的,論琴技我與你還相差甚遠呢。”
“哪裡甚遠,已經是超出我的琴技之外了!”
芙蓉看著她們推來推去,任誰也不承認自己彈的好,開口笑道:“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謙虛了,快再來一曲琴瑟和絃,讓我們一聞天籟。”
純瑕“哧”的笑了,看著曲界期待的目光,頷首說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