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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而如若它留下,著天長地久,便懷著份愉悅,好好珍惜。

你來,我便當你不會走。你走,我便當你沒來過

不束縛,不強求。於情,於緣,才是最好的。

胡邵濡沉默的聽著我的話,雙手緩緩疊在了一起。

“是老臣逾越了。”他說,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只是,公主,您沒有想過諸位公子的身份?”

不說情感,不談性情,只論身份。

鳳旭揚,他是貝帝獨子,貝朝的太子,除非貝朝亡國,否則將來,他註定要做貝帝的;秦凡,他一介商賈,卻富可敵國,手中的財政怕是貫穿整個華陸大地;祝然,曦朝祝氏山莊的莊主,其家族勢力在曦朝可謂是權傾朝野,而那無雙的制器之法,更是各國龍頭只這三人其中一個便能即可叫天下天翻地覆,更不要說身份尚不甚明瞭的玉無殤和巧修羅等人。而如若,白露還活著

我想著,不由抿起了嘴。對於胡邵濡的話倒是當真一時沒有了回應。

“公主,您有沒有想過,縱使諸位公子現在相交甚歡,但於他們的身份,終是免不了兵刃相見的一天的。”如今天下兩分,也許不久後會合二為一也未可知。可是,真的到那時,一山容不得二虎,何況還是這麼多的曠世群雄。何人不想名垂青史?何人不想一統大陸?縱使他們能放棄,他們手下的人呢?他們的百姓呢?於情,於理,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成王敗寇。

解決的辦法有麼?有的。

胡邵濡緩緩自位子上起身,屈膝跪到我面前道:“公主,您生來便身有神香,腰際更懷有鳳羽胎記。這些,都是天下明主投胎的先兆啊。”他的聲音低緩,卻透出一股叫人無從反駁的堅持。

“公主,老臣知您心性淡薄,但如今,您的身份卻是最有利的。”天時、地利、人和,一一佔盡,如何無利?

“老臣這麼勸您,也許也有著自己的私心。畢竟,能看見自己服侍效忠的公主一統天下,對老臣而言,是何等榮耀。”國與國的隔閡自古存在,而他又一直為開疆擴土的將士,看到自己的國家一統天下,名垂青史,他也是會激動,也是會期許的。

他將自己的私心如此毫不忌諱的捧出,倒叫人無從懷疑,反而更為信任於他。

“公主,若您抽手於此事,那公子們的反目只是早晚的事。到時國事,家事,是如何也無法兩全的啊。”他說的那般誠懇,那般推心置腹。倒像一個慈父,對孩兒的淳淳教誨。

我斂下眉,心中的波動,卻是隻有自己才懂。才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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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將所有人都叫到了房中。

身份,想法,情感,責任這些敏感的,藏著掖著的事,便全都攤明瞭講。

並不是不可以用謀略算計達到目的。只是,經過了生死,經過了磨難,也懂得彼此俱不是那虛與委蛇的人,有許多事倒不如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去挑明的乾脆。

“這些爭來奪去的事,和我何干?”聽完我的話,巧修羅卻是第一個開了口,揮了揮他寬大的衣袖道,“我本就是江湖人。江湖人好自由,對這種綁死人的東西要它作甚?再說了,我喜歡伊伊,便是隨了 朝的習俗,多夫侍一女又如何?”他說罷,挑釁的看了祝然一眼。

祝然金眸一閃,霸氣自現:“這種名利權勢吃不得又咽不得,況且我又不缺,爭那麼多做什麼?”他說罷,紅髮飛揚,轉而對我說道,“而且,你本就是我的娘子,我為何要退?”

祝然這廂說罷,巧修羅卻又跳腳起來,直嚷嚷著我什麼時候和他成果親了。

秦凡見狀,眼眸一彎,望著我笑道:“胡兒,你不是說,心有靈犀一點通麼?你怎麼不知我賺錢,本就是為了你?”

金髮晃動,如秋天微風拂過的麥田。金燦燦,沉甸甸

“胡兒,秦凡這輩子最大的想念,便是同你在一起。”

我淺淺抿唇,眸光流轉,正落在榻上的鳳旭揚身上。

他半眯著漆黑的桃花眼,斜靠在軟枕上,見我看他,變勾起一點漫不經心的笑意,那眼中的神色仿似在說:‘鳳兒,你還不懂我麼?’

不懂麼?著獨一無二的存在。

這個世上,也許讓人在乎的東西有很多,傲然於世的清名,用之不盡的財富,傾國傾城的美貌而他,在乎,只在乎那一場相伴。

無關其它,他只是認定了她,便就想與她一世,與她一生。不論她貧窮醜陋,還是風流多情,他要的,不過是自己認定了的這個人。只要與她相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