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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何會覺得背叛?

理智在情感面前像個目不能視的盲人,一直以來,原來是我不明白,是我視而不見

“璞”一字出口,忽然,卻有一行血淚自他的眼角滑下,炙熱滾落,滴在他蒼白的唇瓣上。

我驚訝地想要伸出手,然而,就在下一秒

彷彿是煮水時蒸騰的霧氣,璞善堯的身體突然消散起來。

萬竅散。血盡之時,化身血霧,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不!!!”

我的頸上突然一痛,黑暗便如潮水般撲上了雙眼

‘我一直愛你愛你許久’

女子在夢中,**的腳踝浸在清澈的湖水之中,山間明滅的灰色天空,淡淡地溢位一陣清新的青草芬芳。

他涉水來到她身邊,恍惚的微醺笑容。她看著他倒映在水中的笑顏,於是,抬起頭,如海藻般濃密的頭髮垂下來。她忽然發覺,看他,原來是那樣的不容易

‘你會記得我嗎?會記得我很久嗎?’

光芒剎那破開,站在身邊的他,注視著遠方,一名身著素衣的女子手持短笛,瑩然而立。或笑,或嘆,或靜,或動。畫面如被快放般匆匆閃過,一幕一幕這些,都是記憶。是他愛上她的記憶。

他是誰?她,又是誰?

朦朧中,一道光芒穿破迷霧,直直地打在了那兩人的身上,他們是

“伊人。”一道熟悉的男聲忽然傳入耳中,我緩緩睜開眼,玉無殤一臉擔憂的模樣順勢便印入了我的眼簾,然後是秦凡、巧修羅、祝然、鳳旭揚和明月。

“你終於醒了。”

玉無殤嘆了口氣。似是好不容易放下心來的模樣。

我抿了抿嘴,沒有說話,眸光流轉,在眾人身上輕輕掃過。秦凡和巧修羅似乎都是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樣,然而,他們看了看我,終究沒有開口。正沉寂時,一身暗紅的祝然卻緩緩走上了前。

他低垂著頭,睫毛的陰影濃密厚重,沉默走到床前,他對著我攤開手,手心處,一隻絳紅的荷包便兀自暴露在了空氣中。

“回曦朝的時候,我曾經和他有過一次深談。這是那次他留下的”祝然說著,似乎竭力抑制著身體的顫抖,“他說,如果有朝一日,他死了,便將,他的骨灰放在這裡面交到他最心愛的人手上”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那雙熠熠生輝的金眸突然沒有了往日的生氣。哀傷,悲愁似乎都形容不了他此刻眼中深切的情感。

“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哽咽著,掙扎著,‘屍骨無存’四個字卻彷彿一道魔咒,如何也衝不破祝然的嘴

他與他,幼年相識,兩小無猜,情同手足。縱然成年後,因為身份地位被 阻成君子之交,然而,偶然相交,只一個眼神,他們便知彼此,便懂彼此。

彼時。他為了鞏固皇權,算計於他,他不怒。因為他深知,身在其位的無可奈何。

先前。他為了至愛至親,舉兵於他,他也不怨。因為他明白,人各有志的追逐。

這個世上,有一個他,最懂他。也有一個他,最知他。

儘管最後因著命運和夢想。他們走上了相反的道路。然而,一別經年,當歲月沉澱,如若再遇,他與他,也許可以一同歸隱山林,談天說地,做一次俞伯牙與鍾子期,然而

“這裡,有他的一束髮”祝然說著,將荷包遞到了我面前,“也許他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這一束髮是他先前就剪了放在裡面的”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除非忘俗絕塵,否者輕易不動。然而,璞善堯,他卻是在一月前就剪下了這縷發放在荷包中是不是那時,他就已經做好了今天的這番打算了?

不言不語,我垂眸伸過手,從祝然手上承過了那一包絳紅。

細膩鮮豔,和他時常在身的衣服如出一轍。我輕手將荷包端在掌心,譴綣溫柔,似有溫度自面板中隱隱傳來。

“祝然,給我一把剪刀”我說著,卻未抬頭。

祝然聞言微微愣了愣,但旋即馬上轉過了身,不一會兒, 他便拿著一把剪刀回到了床邊。

我接過剪刀,挑出耳邊的一絲髮束。刀起,發落。看著我飄零的髮絲,房中眾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氣。然而,所以的人都只沉默地看著,看著我將自己的髮束與璞善堯的緩緩編成一股

見我終將兩束髮併成一股放回了荷包,鳳旭揚緩步上前,一雙漆黑的桃花眼毫不顧忌地直直望了過來。

我微微抿唇,側轉過身,對著屋內的眾人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想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