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伊人小姐”
“小伊”**著花莫姬茸茸的耳朵和長長的頭髮,我不禁微微笑起來。
“摸上去倒是和小東西有點像。”我淡笑著說道。
“伊人!她是狐妖啊!是危害朝”攀桃的話音還未落,殿外卻響起一陣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銀髮銀眸,與月爭輝。一襲綠衣,彷彿世間最美最質樸的翠玉。
白露緩步走來,自帶著一份篤定悠然,他站在那,穿過滿場的血腥向我微笑額首。魔宮血手,從來是不見血不收手。
“你!”攀袖突然抬頭向我瞪來,“你和妖物同流合汙!”
似乎是被攀袖的話刺到了心神,懷中的花莫姬突地一顫。
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頭,微笑著注視著攀袖。
“你早便知他們是妖非人不過,如此相遇,如此設計,何必呢。”攀桃的疑惑,攀袖的沉默,涇渭分明。
“你很聰明,也許還很有能力懂得利用人的感情和情緒,只是”我微微眯起眼,“你這樣,我很不喜歡呢。”
黑暗中的影隊緩緩顯出身影來,整座廟宇早就經流華下令,包圍了起來。
“呵呵”
見此,攀袖突然大笑了起來。病態癲狂的笑聲,彷彿無休無止地響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初見,他是被花莫君戲弄弄辯錯性別,誤許終身的嬌羞男孩。之後,他是被流言蜚語所累,足不出戶的攀家公子。今日,他是面帶正義,有些手忙腳亂的除妖師。
一直以來,他似乎只是一個有一點點不同的普通男孩。
“蟠家,也是個名門望族。”
“你說什麼”攀桃聞言,猛然抬起頭。
朝的攀家,只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家族,經由攀桃之手才慢慢茁壯。這樣的家族,自然不會有人稱它為‘名門望族’。但是,貝朝的蟠家,卻不一樣。
貝朝蟠家,它甚至比秦凡的秦家的更早,歷史更加久遠,堪比上古存在的家族。而貝朝的皇族——龍氏,更是與其有無法割離的淵源。
“名譽,和割捨不掉的驕傲,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的東西啊。”蟠龍樓。自淮仁之那知道了貝帝龍如卿的事情後,我便留了一份心。
蟠龍,那是貝朝象徵安寧榮光的神獸,也是貝朝兩大權勢的姓氏——蟠和龍。只可惜,這幾年蟠家的地位,已經遠不如前,也許,正是這樣,族內要求族人記住往日榮光和自身驕傲的**才愈演愈烈。
攀桃和攀袖,他們很優秀,可是有些東西卻是溶於他們血液的,無法改變。
“你是不會懂得的。”攀袖突然昂起頭,依舊是那張清秀的臉,只是,他此時的表情已經昭示,面具被揭開了
“我的一切都是來自我家族的榮光!對於我們而言,家族的榮光就是一切,如果家族榮光不在,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的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和執念,我不懂得,也不會干涉,只是
“家族不在了,榮花還會在麼?”
我取出袖中的信紙,指尖一送。
先前,我讓流華查了,朝攀家,不想,卻扯出了貝朝的蟠家。而今夜,明月親手呈上,便是貝朝蟠家的訊息,紙上,不過就短短几句話——貝朝蟠家家主身死,旁支相殘,盡亡。本家已歸附龍家。
“不,不會的!”攀桃怔然地看著面前的字,一臉驚呆。
攀袖似乎鎮定許多,或者說,他的眼神看上去,就好像是已經預料到了一樣。
迎上我的目光,他只淡淡一笑:“蟠家,腐朽得太久了它滅亡是遲早的事我只需要保住蟠家的榮光,就可以了。”
“攀袖。”攀桃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這一夜太長,連月光也似乎逐漸變得冰冷,我直視著攀袖,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了他。
“他,許給了你什麼?”
冰冷的月光鍍在攀袖的臉上,好像一層冰霜。他抬頭望著天空,復而眨眼看向了我。
“你知道嗎,其實我觀察了你很久就在花莫姬的身邊。”
他說。我沉默地聽著。
查出攀桃他們身份後,流華就去了蟠龍樓,在那,他們找到了遠喜的屍首——已經死去超過一個月了。
“你真的很聰明,就算我設想得再好,也許都會被破解,而事實,也的確如此”攀袖頓了頓道,“所以我想了很久,大概只有這一個辦法是萬無一失了”他說著,拿著手中的木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