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如火般明豔灼人的驕傲男子,如果如果真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他怎麼他該如何面對啊
“攀桃,今天謝謝你。你跟了那麼久,也該累了,我讓人送你回酒樓吧。”
攀桃聞言,微笑著搖了搖頭:“我一直感到很愧疚,如果我早一些注意到事情的蹊蹺,也許現在我們已經救下祝公子了,都是我不好”
“不,這件事,你不必自責。因為,的確沒有關係。”我淡淡地說,連我也訝異自己此刻的平靜。
“讓我和你們一起找吧,蟠龍樓在東朝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有些地方還是能幫得上忙的。”她眼神懇切地看著我說道。
我微微一笑,並不拒絕她的好意:
“好,謝謝你,攀桃。這份情我會記在心裡的。”
“不客氣。”
三天,整整三天。花莫姬帶著祝然,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訊息也沒有。
集市、醫館所有出入的人都被影隊一一排摸,可是竟然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主子”流華與明月無聲來到我身邊。
我昂著頭,看著萬里無雲的湛藍天空,眼睛乾涸成一面鏡子,痴痴相映。
“你們去吧。好好調查一下。但願,我懷疑的,是莫須有的”青石桌上,躺著一張白紙,微風輕拂,吹過面上淡淡墨跡。
那一夜,我做了一個夢。這個夢是熟悉的,或者說,它就是我的記憶,又也許,是我的幻覺
一開始,夢中是白茫茫的一片,霧氣瀰漫,沒有方向。但是我自顧自向前走著,一步一步突然,不知哪裡刮來一陣風,吹開了霧的一角,然後那一角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後,他就站在了我面前
他在湖邊,欣然而立。湖水裡,倒映著他的皓齒紅唇,雌雄莫辯的美麗面容。
彷彿是黑夜般,沒有一絲光亮的黑髮、黑眸,從額間一直蜿蜒到鎖骨的白皙肌膚,不點而朱的粉潤雙唇曾經,他讓我想起安徒生筆下的白雪公主
夢中的他看著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他慢慢伸出手,白玉般無暇的掌紋上,靜靜躺著一株落紅。
“我姓花”他說,“你可願意做我的葉兒。”
他垂下眼,任由細密的睫毛蓋住他的神色:“花兒已經明白了葉兒說的一切所以,這一次,請答應做我的葉兒吧”妖精般美麗的男子呢喃著,慢慢被霧氣包裹了起來。
這時,我的夢醒了。
無塵谷採藥那時遇上的事,我一直將它當做一個夢,雖然當時耳後的花朵明白地告訴我,一切都發生過
“主子,有發現了。”明月推門而入,向我呈上一張白紙。
我看罷起身,拿過床頭的披風,便隨明月出門了。
深夜來的訊息,卻不能因為月黑風高而被耽擱,腳下加速,將月下投射的團團黑影拋棄在身後。不一會,東朝郊外的一座破廟便印入了眾人眼簾。
“就是這裡。”先頭的流華緩緩停下步子,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形道,“我們的人探到他們就在我裡面。”
我點了點頭。流華會意,召了兩個隊員前去打探。只是,那兩人還未接近入口,半敞的廟門內便射出道道黑影。
“小心!”知道被人發現,流華也不再剋制,只驚呼一聲。
我伏低身子,待到耳邊風聲全無,才慢慢抬頭。只見,前方的幾棵粗壯的大樹樹幹上,竟是深深地嵌進了幾片葉子。
流華見狀,張嘴發出了一種奇怪的哨聲,周圍影隊隊員聞聲,即刻換了位置,開始反攻。奇怪的是,那廟中之人除了一開始的猛烈攻擊後,竟是一點回應也無。
眾人不敢掉以輕心,流華更是護在我身前,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我的目光穿過黑夜,看著破廟中的條條迴廊,間間房門,嘴唇緩緩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座廟之前供的是什麼。”廟雖大,可是建築的構造卻和我前世見過的佛寺道觀都不相同,行經處,都只見一些小型雙手合十的信徒的雕像,具體朝拜供奉之人的雕像卻一個未見。
“這裡曾經供奉的是”
流華回答的話還未出口,一道尖銳刺耳的叫聲卻劃空想起,說是叫聲,卻更像是什麼動物的嘶吼,凌厲而詭異,似乎要生生將人的耳膜震破。
“走。”主殿方向的房間突然升起一道火光,看來是發生什麼了。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等我們趕到時,便看到主殿外圍有兩夥人纏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