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也不是去行軍打仗,只是去習些武藝,小荷,小晴,你們不必如此慌張。”坐在紅木椅上,我微一斜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狎了一口冰鎮的薄荷茶,淡淡一笑。
“小姐,出門在外不比府上,何況又是那軍營。定是吃不好睡不好。”小晴見我不急不緩,更是氣極,撇了張嘴,紅著眼睛,“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軍營從來都沒讓女子進過,怎的叫小姐去軍營裡學武,真是糊塗”
“小晴!”小荷喝住了她。小晴一張嘴全憑著性子來,卻不知這說的話細細追究來,可是掉腦袋的罪。被小荷一喝,當下警覺過來,只好癟著嘴,愁著張臉。
“小姐,小晴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出門總不比在府中,小姐身邊沒個粗使丫頭也是不妥的,小荷這就去央了王爺。”
“是啊。小姐身邊怎能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小晴也去求王爺。”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倒是全不把我這個做主子的放在眼裡了
唉我心裡暗歎口氣。
“鳳兒。”只聽一聲輕喚,房門口剎時出現了一個欣長的白色身影。
小晴與小荷見了來人,交換了個眼神便行禮退下了。
尹安今天著了一件素白的窄腰長衫,垂著柔情三千青絲,一雙眸子溫潤淡定,緩緩走來,如此翩翩風度竟是如不食人間煙火般,無怪乎小晴說他是仙人一般的人物。
“安。”我仰起臉看著他,撒嬌一笑。
尹安不語,將我抱入懷中,坐在他的腿上。白玉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撫著我的頭髮。我知道他定也是得了我要去軍營的訊息,心中擔憂著我的安危才來尋我的。
“安。你不可能護著我一輩子的。”我說。他的身子一僵,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安。我不會有事的。”抬起頭。望進那雙溫潤的眸中。對於他的擔心,我多少是有些欣喜的。尹安,他是我到這個世界來,與我最親近的人。對於他視我如命般的保護,更是讓我深深地信賴著他。毫無根據的依賴和信任。
我曾想過,如果我的身世能掩蓋一世,那麼,平平淡淡,這一生也是好的。但是,濡親王看我的眼神,讓我知道他對我懷著不同尋常的希冀。天朝的不斷衰亡,出世的神示。
他們又如何可能放棄我這個被冠為“天命之人”的皇女呢?
前方的路,雖然不知是通向何方。是咒罵,是悲傷,是讚美,還是榮光但是,要存活下去,我能做的,就只有變強。若不想受制於人,只有不斷地變強。
只有當你無所畏懼的時候,你才能為所欲為。
“安。鳳兒想要變強。安,相信鳳兒。鳳兒要保護你。”
女孩決絕的模樣在男子眼中散成一片芬芳。她是光華,如火焰般難以收藏,終會燎原
小荷與小晴去求了濡親王,正撞上善管家,幸得善管家在旁說了幾句,濡親王便應了。
小荷與小晴同歲,都年長我七歲。相比小晴,小荷更顯細心。因是去軍營,三人帶的都是男裝,這裡的女孩身體早熟,所以小荷帶了些長布用於裹胸。晚上見她收拾自己的包袱,裡面裝的最多的卻是治跌打損傷、消腫祛淤、治風寒的藥甚至連解毒的也有。
知道她是惦著我,心一暖。
三日後,濡親王便啟程回軍營了。鳳旭揚身著一襲藏藍勁裝,盤著精神的髮髻,一雙桃花眼左顧右盼,顯是興奮至極。他的身後跟著他的貼身小廝,那小廝身上竟馱著大大小小六個包袱。鳳旭揚走著,還悠閒地從一個包袱中取出好些零嘴。一些將士雖不做聲色,但眼底卻明顯溢位一絲不屑。奇怪的是,濡親王對此卻並未說什麼。
在趕回軍營的路上。小荷與小晴對我近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對於這種過於保護的行為,我也只好哭笑不得。
行軍不同郊遊,將士們吃喝住行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濡親王治軍嚴謹,行軍多日,列陣都不曾亂過。我並未學過騎馬,濡親王見我年幼,安排了一輛馬車跟在軍隊後方。
對於濡親王這種特殊的照顧,我雖然感激,但是,既然以後是要在軍營生活的,不會騎馬顯然會束手束腳。為了不拖延行軍的速度,我便在軍隊停下歇息的時候叫鳳旭揚教我騎馬。
“軍隊可沒有娃娃騎的馬。”說話的正是被分配照顧我計程車兵,這幾天,也是他為我們趕馬車。他說他叫虎子。虎子的家鄉是個位於天朝和枺���喲Φ男〈迓洌瑬|朝天子狼子野心,妄圖吞併這些弱小的村子,虎子那時被父母關在地窖裡,看見父母和不滿三歲的妹妹被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