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有驚訝,卻下意識地把它當成了巧合。
那支刑鞭看來與普通的鞭子無異,卻內藏乾坤,極為特別。鞭子的鞭身藏著倒刺,行刑時皮肉相連,不傷筋骨。這樣的刑,能讓人痛極,卻不致死。因此,這支鞭子一般是用來處罰重罪犯或拷打脾性極倔的犯人。
直到剛才。當聽到那孩子的話後,連掌管了牢房三十年的他,腦海中都不禁浮現出兩個字——殘忍。
牢房內傳來一聲悽慘的尖叫倏忽把牢頭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這夜還長著呢,不是嗎?
走到房外時,正碰到一名侍女要端藥進房,我便攔下了她,接過湯藥,便示意僕人們都退到屋外去。
“胡兒定是又生氣了”
一進屋,便聽見秦凡一個人在碎碎念。我微笑著走到了床前。
“一個人在嘀咕什麼呢。”
“胡兒”秦凡見到我,作勢便要起身,不料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嘶牙。
“現在知道疼了?”我放下湯藥,摟過他的肩,拿過些軟墊放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放下他,生怕動作一大弄疼了他。
“胡兒?”秦凡屏息看著眼前的胡兒,諾諾地喚道。
“怎麼了?”
“沒,沒”見胡兒看著自己,秦凡慌張地移開了目光。
“藥涼了怕要苦嘴了,趁熱喝吧。”我端過桌上的湯藥,用勺子輕攪了兩下,笑吟吟地送到了秦凡嘴邊。
“我,我自己,能”
“別亂動,你傷在肩上,就乖乖喝我喂的藥。”看他急得臉漲得通紅,我好笑地搖了搖頭。還是個小孩子啊。
“嗯”
我將藥一勺一勺地送進他嘴邊,藥聞著就是極苦,他卻不鬧,只垂著一雙藍眼睛乖乖地喝。
秦凡一醒來,便想著胡兒又要生自己氣了。之前被袋米砸到,胡兒就訓了他好久,這次還是被刀捅到
剛才胡兒親自喂他喝了藥,還對他好溫柔
秦凡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心下忐忑,連嘴裡藥的苦味也不覺得。
“張嘴。”
喝完了藥,只聽到胡兒叫他張嘴,秦凡想,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