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小夥,後面還跟著一輛黑漆漆的馬車。遠遠看去,只覺這群人氣度不凡,不似一般人家。待人走近了,才發現,那三個領頭的青年,竟都是俊逸不凡。
左邊的男子,一身黑衣,連胯下的馬匹也是通體全黑。偏偏這人毫無煞氣,一雙湛藍的眼眸帶著淡淡的笑意,深邃,卻如海洋般深情,讓人忍不住想與之親近。而最右邊的男子,則是一身紫衣。那紫衣成色似乎並不純正,還帶著些紅,只是襯在此人身上,卻是甚好。只見他眸光流轉,所到之處,一片淡粉的桃花明媚。
然而,縱然那兩名青年一左一右,一柔一媚,卻仍是在那中間的青年面前,佔不了一點風頭。
只見中間的青年,穿著一身淺青色長衫,一雙灰色的晶瑩眼眸,挾著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慵懶隨意,仿若水墨畫中一抹不經意的浮雲,行雲流水,竟是讓人心馳神往,卻不敢輕易褻瀆的高貴。
就在這時,馬車內突然探出了一個女子的腦袋。
那女子身穿翠綠裙衫,領口處綴著一片粉色薄紗,衣服整體用色卻是淡淡的。遠遠看去,仿若一朵開在霧中的嬌豔荷花。
“小少爺喝水”女子剛一張口,卻見之前的青衣男子慢慢轉過了頭,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女子一驚,竟一下支支吾吾了起來。
“你少爺我可不姓小”我眉眼一彎,看著幾乎將腦袋埋進胸口的小荷。
不錯,這三人一車,正是我們一行。
坐在馬車上趕車的,正是旭日與明月。而車內坐著的,是小荷和魏夫子哦,還有小東西
話說,幾日前,在收到了濡親王的訊息之後,我們一行便動身趕往貝朝。而我,一來為了行走方便,二來,也是出於玩性大發,便扮成了一介翩翩公子哥。
“鳳兒小心些,有人在跟蹤我們”鳳旭揚悠悠地騎著馬踱到我身邊附耳說道。兩個人貼得如此近,我的耳根甚至都能感到從他口中吹出的如蘭氣息。我側目嗔了他一眼,卻見他無謂一笑,甚是惱人。
行至傍晚,眼看夕陽沉沉,轉眼就要入夜。一行人便在一個小鎮停下了腳步。
“小二,上些清淡的小菜。”旭日吆喝著,便丟擲些碎銀。那小二接過銀子,一應聲,便是一溜煙地沒了蹤影。
小荷取出一方錦帕,撫了撫桌椅,一行人便入了座。
“旅途顛簸,夫子今日受苦了。”鳳旭揚笑著,替魏夫子滿上了茶水。
“老夫一生最大的夙願,就是可以走遍天下路,讀遍天下書。只可惜,年少時,不懂珍惜,錯過了大好時光。此次前去貝朝,也是沾了你們的光。”魏夫子淡淡一笑,邊說邊撫了撫他下巴的鬍鬚,一派儒雅的大家風範。
“嗚嗚嗚”臥在我腿上的小東西突然騷動起來,我一愣,待看見小二正端著小菜走來時,不禁莞爾一笑。
“小東西怕是餓極了你們也別互相寒暄了,先祭了五臟廟吧。”
趕了一天的路,也是有些餓了。不一會,桌上的粗茶淡飯卻是被風雲殘卷了個空。
小荷一吃完便打起了哈欠,真正的是酒足飯飽的模樣。我搖頭一笑,卻是眼前一旋,便順勢倒在了桌上
先前的小二從櫃檯探出顆腦袋,待確定那一桌的人都昏了過去,急忙對身後招了招手。不一會,從他的身後,走出了一個青年。
單從五官看,青年只有十五、六歲。他臉上最突出的部分,莫過於兩條尤為濃密的眉毛,彷彿是兩筆濃墨般落在他的臉上。濃眉下,是一雙極黑的大眼,濃眉大眼,這位青年的長相倒頗有些異域風情。
他身穿一身黑衣,腰佩一把大刀,本是十分蕭殺的模樣。卻因領口處無意露出的一抹湖藍,整個人一下顯得柔和了許多。
他從腰間取過一錠銀子,甩手扔到了小二手上。那小二得了銀子,便眉開眼笑地一溜煙跑走了。
而那青年也似全不在意,只是慢步向桌子那邊踱了過去。待他離桌子只有三步之遙時,卻一下停住了腳步。
並不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而是他不能動了。完完全全地不能動了
“嗚嗚嗚”小東西適時發出一聲呻吟,似乎在抱怨我睡太久了。我呵呵一笑坐起了身子,一桌人這才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那青年似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但他很快就明白,自己被設計了。一雙濃眉像兩條毛毛蟲般皺了起來,黑眸中滿是怒火。
旭日與明月不緊不慢地上前,將那青年來了個五花大綁。旭日更是一邊笑著對他說“兄弟,得罪了。”一邊塞了一大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