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4部分

情已經無法挽救了,並不是一句誤會便能解釋得了的。”就算是一場誤會又怎樣?他和別的女人滾床單卻也是事實;即便沒有那回事,現下兩人也已經不可能回到最初的樣子了。

現在想想,或許一切都是命啊,或許從一開始我和他便是走錯了路的,像兩隻在宿命中可憐掙扎的蚱蜢。當初是我一心要纏上他的,現在我想放生他了,也當放過自己吧。

“沈允,你想彌補的話就幫我個忙吧。”

“什麼?”

我輕輕抿了一口茶,抬頭,笑了笑:“和我上床。”

這場對峙裡誰也不比誰好過,他向來驕傲隱忍,卻任我打任我辱罵,虞仲之何時為一個女人如此卑微過?做到這份上大抵也是愛多過內疚的,所以當我把豔照甩到他臉上,他終是爆發怒火,瞳孔縮張失去理智掐著我脖子,猩紅的雙目似要將我活生生掐死般。

“你掐死吧,乾脆同歸於盡一了百了。”

他顫抖著雙手,悲愴地瞪大眼,最後跪在地上痛哭失聲,我冷冷看著覺得有幾分痛快,可知心裡到底是恨過他的;可是痛快過後卻是更深的悲哀和可憐。

我冷眼看著他癲狂地用拳頭砸著屋裡的東西,客廳廚房臥室能摔能砸的通通被他發洩怒氣,手上臉上被玻璃深深刺入割傷,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我在角落裡木然地看著一地的血紅,想起那個日夜糾纏我的噩夢,也是這樣的紅色,心口有股荒涼輕輕滑過,最後落下一記重重的嘆息。

“白流歡!我恨沒有照你說的早早死去的好。”最後他滿身傷痕,用駭人的目光盯著我,就在我以為他會似在下一秒撲過來的時候,卻見他腳步踉蹌逃出門外,猩紅的血水染了一路。

夜幕漸漸降臨,我站在28樓的落地窗前,在昏暗搖曳的光線下看著這一室廢墟般的殘骸,像在看一件與我無關的事情,沒有悲和痛,怕連心都死寂了。我將簽好的離婚協議書輕輕放在沙發旁他常常用電腦的圓木桌上,微微笑了一下,看一眼這個載滿了和他相知相愛卻也傷感的屋子,然後悄然離開。

或許這活該是我們的結局,傷害與離別。

那麼就這樣吧,虞仲之你要恨就恨得深一點,這樣才會兩不相欠。

不欠,才是好的。

再見了,虞仲之。

正文 回來(1) 'VIP'

四年後。維也納。

從金色大廳出來已是夜幕降臨,我抬頭看一眼天色,嘟喃兩句便攏緊身上墨綠色的風衣和米色圍巾習慣性地步行,這是近年來被這座精緻而藝術氣息濃厚的城市養出的習性,步伐和性子愈發懶散和挑剔。幸好從19世紀沿用至今有著古希臘風格石柱的教學樓,鬧市隨處可見的咖啡館和酒吧,主題公園周邊的大小書店,到隱藏在街巷深處家庭作坊式的麵包房和雜貨店;一切都是那麼討人喜歡。

在這裡生活和學習,絲毫不會感到有什麼不方便,大抵跟開放的國情有關,這個以藝術為生的國度,生活對它來說只是另一種藝術的形式。所以我才說,這個城市流連了四年,仍舊讓人樂不思蜀。

“Hey,waitforme!”

肩膀驀地被人拉住,一張充滿異國風味的英俊臉龐靠近,濃眉大眼的五官加上熱情爽朗的笑容,即是被他突然打斷行程,卻也教人怎麼也生厭不起來,我禮貌地點點頭:“Jordon?”

小麥色肌膚的大男孩大喇喇地笑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天藍色的深邃眼睛眨了眨,說著發音不算標準的中文:“給你。茆”

原來他追上來是要還書,該是方才遺漏在音樂廳的,我接過來,朝他微笑點頭:“謝謝。”

“不客氣,流歡。”

英俄混血的Jordon剛滿25歲,一點也不像常見的毛髮旺盛毛孔粗大的外國人,年輕白皙的面板洋溢著青春的活力,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可愛,天藍色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美中不足的是他的中文說得真的很爛,尤其念我的中文名字,總讓我哭笑不得。

“IthinkyouorspeakEnglishwell。”

“Ialsothinkso;thenIcanhavedinnerwithyou?”

我嘴角哆嗦了下,面對他不知第幾次的邀約,有些頭疼地在腦中挖掘婉拒的詞彙,眼角不經意瞄到他身後數十米倚在車子旁看好戲的熟悉身影,暗暗鬆了口氣,朝他招招手,不無遺憾地聳聳肩:“Sorry;Ihaveapreviousengagement。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