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一聲大叫:“你要怎樣才肯不離婚?!”
【囧頭好疼】
正文 再見'VIP'
“你要怎樣才不肯不離婚?!”身後驀地一聲大叫。或許是他的聲音太沙啞,或許是這段時日來他任打任罵第一次反應這樣大,聲嘶力竭的聲音竟透著垂死掙扎的倉惶。
我緩緩轉身對上他,看著那張依舊好看得驚人的臉龐,心口緩慢地鈍痛起來。曾經我就想過,如果連虞仲之都讓我失望,自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而這一刻我便真真切切知道了,就是個樣子:醜陋、刻薄,恨不能把心裡的憤怒和痛苦十倍百倍地回報他身上,只有互相傷害和同等的報復才能紓解我心中的怨恨和悲憤
“不離也行,除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有多痛多恨多苦,你也該嚐嚐;虞仲之,如果那樣你也受得了嗎?”
“什麼?”
我冷眼看他一眼露出譏諷的笑容,狠狠摔上門,拔起腿不要命似的往外奔跑,只是越是跑身體越熱,我跑了好久,不知道跑了多遠,直到跑到熱烈的陽光下才大口大口喘氣,然後淚水終是壓抑不住。
我的人生軌跡好像自從纏上虞仲之後就完全變了,在最絕望的時候,他是我看到的最好的風景,他免我驚,免我擾,然後愛情來去全不由人,他許我一世安穩,我也曾以為愛上他便不再飄零,誰知偌大的京城,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屬於我的庇護之所。這個生我養我,讓我愛讓我痛的城市不知何時已成了不見天日的牢籠,太過憋悶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我直到此時才真正記得逃離。
只是可憐了爸爸,一生勞碌,老來還是不得安生;我實在沒有臉面跟他解釋眼前這亂糟糟的一切茆。
“流歡!”
耳邊一聲重喝,我踏出的右腳還沒落地,手腕就被人用力一扯跌回去,下一秒耳邊劃過刺耳的呼嘯,剛剛險些落地的地方是車來車往的紅/燈/區。
沈允把我拉到他車上繫上安全帶,才氣急敗壞地數落:“你瘋了不成?再怎麼樣也不能做傻事啊!要是剛剛我沒拉住你!”
我蒼白著臉搖搖頭,半響才驚魂未定地說:“你以為我方才是想自殺?沒有的事,我只是忘了看路。”這話倒是真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沒想過去死,尤其剛剛想起爸爸我更加不會想死,若我也出事了,那孤苦伶仃的爸爸就真的太可憐了。
他審視我半刻,沒看出作假的嫌疑,半認同地點點頭:“那以後過馬路小心點。”
“嗯,你怎麼會在這裡?蚊”
“有事特意來找你的,未想剛好見你在路上臉色蒼白走神的特別嚇人。”他驀地頓住,似是想到難以啟齒的事情般煩躁地抓抓頭髮,難得粗聲粗氣地說:“找個地方坐下吧,邊吃邊談。”
說起吃的我才驚醒這些時日根本沒有正經吃過一碗飯,爭吵廝打已費了我全部的精力,此刻放鬆下來,只覺全身軟綿綿無力而疲累,便也不推託任由沈允體貼地叫了適合病人吃的清淡湯水。
“你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加瘦了,真是對不起。”他輕輕嘆了口氣,一雙桃花眼少了往日的精明,添了一抹寓意不明的憂慮和歉意。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停下動作看他。
沈允垂著眉眼,英俊的臉上掙扎幾許,最後下定決心般抬頭認真道:“對不起,流歡,其實那次顧曉靜的事情我也有份,是我透露了你回北京的時間才讓你撞上那一幕。”
我睜大眼,像聽天方夜譚般愣愣地聽著他說著意外的驚嚇。
“我不是有心的,我跟她算是認識的朋友,我以為她只是關心地打聽你的行程,畢竟顧虞兩家關係並不是生人。”沈允絮絮叨叨地說著,關於這件事他著實是很後悔,所以那天他才會一直等在公寓下,之後的所有的關心體貼也是儘可能的贖罪,本來以為兩人關係會慢慢好起來,可在虞老爺子的壽誕上看到的他便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糟糕。他雖不是好人,做人做事卻自詡光明磊落,卻未想做了這樣一件傷害朋友的事情。
聽到最後我已恢復了鎮靜,神色木然地聽著他一聲聲抱歉,只是近來抱歉的話已聽得太多,此刻只覺得真相到底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流歡,對不起,或許虞董和顧小姐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和好如初,否則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沈允說這話時可謂是誠真意切,心底卻也不免泛起苦澀:想他別人眼中的堂堂奸商居然也有良心不安的時候。
我搖搖頭,連生氣指責的力氣都省掉了,只是淡淡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