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聊會兒天,我問,你答。”
“您說”那個高大頭領這個時候是沒了主見,盤腿坐著,戰戰兢兢點著煙,還給了蕭雲。
“東北人?”蕭雲聽著他的口音有股大碴子味。
“丹東,遼寧丹東人。”那個高大頭領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鼻子塌了之後,模樣很醜。
“叫什麼?”蕭雲問道。
“陳耳東。”高大頭領老實道。
“耳東陳,陳耳東?你爸夠有文化的,你認識我嗎?”蕭雲吐了口煙霧問道。
“不認識。”陳耳東茫然地搖頭。
“混哪裡的?”蕭雲吐著濃霧,小心打量著四周,他停車的地位沒有充足光線,比較難發現。
“寧州小刀會。”陳耳東膽怯道,這個魔頭一眨眼就殺了他三個弟兄,真tm變態,是人咩?
“啥?寧州小刀會?我怎麼完全沒聽說過?”蕭雲錯愕道。
“因為我們總共才80個人,平時也只在舶來區那一帶混,您沒聽過也正常。”陳耳東尷尬道。
“就你們這樣的,也敢開口要1個億?我看你的智商需要回爐重造了。”蕭雲啞然失笑道。
“真沒騙您!這次我們老大說綁到了一條大魚,就使勁兒往上報價。”陳耳東如實道。
“看來是我的智商要回爐重造了。”蕭雲摸摸鼻子,又問道,“為什麼會把人綁到南京來?”
“這我就不清楚了,老大下了命令,我們照執行就是。”陳耳東抽了口煙,緊張感降了不少。
“你們老大叫什麼?”蕭雲問道。
“趙二虎。”陳耳東老實道。
“他為什麼點名要讓我來送錢?”這是困擾蕭雲最大的一個問題,趙二虎此人他是聞所未聞。
“我也不清楚”陳耳東口震震道,生怕這個大魔頭一個興起,一槍就結果了他。
好在廢物還是有其利用價值的。
“具體位置在哪?”蕭雲沒為難他,轉移話題,往大壩的遠處,也就是四個人來的地方望去。
“就在對面那個雜物庫那裡,呢,就是門前有個探照燈那裡。”陳耳東指了指大壩的那頭。
“裡面有多少人?”蕭雲已經隱隱約約看見那幢其貌不揚的建築了,甩了甩手槍。
“我們四個出來了,裡面還有26個。”陳耳東看著晃悠的手槍,忙不迭回答道,煙都掉了。
蕭雲皺了皺眉頭,猜不準這個人的話裡頭水分有多少,不過既然來了,怎麼著還得走一趟,不是有一句俗語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麼?呃,好像不大恰當,應該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婦,套不著流氓。如果真的只是一夥散客在瞎鬧騰,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怕就怕這個人的嘴裡沒一句真話。
對方既然點名讓他來,必然有其用意,見步行步吧,船到橋頭自然直,蕭雲微微嘆了口氣,彎腰撿起了其餘的三把槍,插在後背腰間,走到10米開外,拿槍指著那個陳耳東,給還在全速趕過來的李佛印打了一個電話,把基本情況通氣了一遍,讓他等下來到之後,帶著人先在大壩外圍掃清可能潛在的障礙,再尋機攻進雜物庫。
隨後,蕭雲讓陳耳東在前頭帶路,他拿槍亦步亦趨隱藏在他身後,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四周。
大壩在這樣的冬夜顯得空曠而寂寥,風聲大得像鬼哭狼嚎,四隻腳踩在雪上,發出輕微聲響。
走到雜物庫的時候,大門是關著的,蕭雲用槍口點了點陳耳東的後背,示意他去敲門。
篤篤篤。
“誰啊?”屋裡頭的人警惕問道。
“陳耳東。”陳耳東儘量以平常的語氣回答道。
“草,你丫怎麼去那麼久?老大都罵好幾回了。人帶來了嗎?”裡面的人問道。
“帶來了,你快開門,外面冷死了!”陳耳東催促道,他實在是沒轍,後面那支槍又捅了下。
“催催催個屁啊。”搭話的人嘴裡罵著開了門,見到只有陳耳東一個,愣了下,“其他人呢?”
陳耳東只得聳肩苦笑,而他將近1米9的龐大身軀恰好如一堵牆,天衣無縫地遮住了蕭雲。
“我擦,你鼻子咋了?”搭話的人見陳耳東的鼻子塌得一塌糊塗,吃了一驚,手已放到腰間。
“我弄的。”忽然,一個面帶微笑的年輕人從陳東身後探出身來,那和藹可親的模樣很順眼。
但搭話的那人卻像見到了厲鬼一般,大叫了一聲,立即從腰間拔槍,但他終究還是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