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起一朵朵雪花,甚至在轉彎的時候出現過輪胎打滑,好在他整體都能控制得住,沒有發生大的意外,只是有幾處刮蹭擦花。對於這次林紫竹的被綁架,他壓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思考對方的意圖,也沒有心情去部署萬無一失的安排,只是讓公子黨在寧州所有四處黑騎與五處鬼影的人馬奔赴南京,作為後援,而他則以最快速度趕到九龍山水庫。
其實,蕭雲不清楚,更精確地來說,他之所以亂了方寸,是因為林紫竹的失蹤使他慣有的所有思路陷入了紊亂,原來這位有名無實的妻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深烙在了他心中,而直到此時,他也終於理解了端木子路的選擇,換作宋木木是他的老婆,可能他也會這樣選擇吧。愛真的很奇怪,什麼都介意,最後又什麼都能原諒,眼睛為她下著雨,心卻為她打著傘。
而在高速公路上對他糾纏不休的那8輛奧迪早就在進入南京前,被李佛印單槍匹馬給搞掉。
此刻,李佛印匯合了一個多小時前到達南京的公子黨四處與五處的50號人馬,前往九龍山。
當蕭雲根據導航的指引按圖索驥,駛到九龍山水庫時,這裡萬籟俱寂,只有壩上的燈光亮著。
大壩已到不惑之年,其實是不獲之年,難得能獲得維護保留,憔悴得讓人踏在上面不敢打嚏。
蕭雲把車停在了壩前,推開門,風颼颼,雪簌簌,他舉目四望了一下,掏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須臾,大壩上遠遠出現了四個黑點,緩緩向這邊走來,越走越近,黑點的速度反而越來越慢。
原來是四個穿著厚厚羽絨服的高大男子,手裡各自端著一把消聲槍,前後左右把蕭雲圍起來。
“就你們幾個?”蕭雲隨意地掃了他們一眼,像極了去接新兵蛋子入營的那些老兵棍的眼神。
“對付你一個,綽綽有餘。”一個類似4個人的頭領開口道,模樣不算凶神惡煞,招人待見。
“錢我帶來了,人呢?”蕭雲吐出一個醉人煙圈,淡淡地望了一眼站在他跟前的那高大頭領。
“你跟我們走就是了。”那個高大頭領也不知是冷的緣故,還是緊張的緣故,竟然有些顫抖。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我為什麼還要跟你走?”蕭雲神情平靜道。
“你似乎沒得選擇吧?”面前的那個高大頭領穩住心神,揚了揚手中的那把槍,進而威脅道。
“是嗎?”蕭雲瞥了他一眼,指間的那根菸靜靜燃燒,繚繞起幾縷煙霧,沒存在多久就消散。
“媽個巴子,叫你走你就走,把老子惹毛了,一槍斃了你!”圍在左邊的高大男子罵罵咧咧。
蕭雲聞言,嘴角忽然翹起一個妖孽的弧度,再次吐出了一口煙霧後,隨手丟了那根剛抽到一半的煙,將其深深踩入雪中,然後毫無徵兆的,乾淨空靈的黑亮雙眸一凜,突然發難,右手迅速一揚,一顆光滑圓潤的小石子就如子彈一般,直奔跟前那個高大男子面門而去,他幾乎來不及反應,就被擊中了鼻樑,整個人一陣眩暈倒在了雪地上,鼻樑處鮮血橫流,觸目驚心。
與此同時,蕭雲以左腳作為支撐點站定,右腳猛然一伸,已將右邊那名反應稍慢的男子踢飛。而他的上身早在伸腳時就已後仰,電光火石間,躲過了左邊那名男子下意識射出來的一槍,右手恰好一夾,控制住了後面那名男子握槍的手,對準左邊那名男子,食指強行扣動扳機,左邊那個剛還在吵吵嚷嚷一槍斃了蕭雲的男子不幸被射中,轟然倒地。
沒有任何停頓,蕭雲左手手肘已經狠狠擊向了後面那名男子的腹腔,使他疼得弓起了腰,接著右手五指一挫,那把槍便到了他手,砰,他轉身就給了後面那名男子心臟一槍,然後看都不看,舉槍的左手猛地向左平移,迅速扣動了扳機,被踢飛剛站起來的那名男子運氣背到了極點,再次倒地,不過這一次他沒能再站起來。
所有的動作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完成,行雲流水,速度快得肉眼根本看不清,令人咂舌。
蕭雲拿槍的手輕拍著大腿,走到那名被小石子擊中頭領跟前,蹲下,微笑道:“我有選擇嗎?”
“有”那個高大頭領看著這個年輕人臉上那抹溫暖和善的笑意,卻感覺到身體更冷了。
“抽菸嗎?”蕭雲掏出第二根菸,放到嘴裡叼著,隨意問道,以降低對方的戒備心理。
“抽”那個高大頭領用衣袖抹了一把鮮血,眩暈的感覺已經弱化了很多,但仍沒敢起來。
蕭雲遞給了他一根,自己點著火之後,把打火機拋給他,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