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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胡云山問:“你到底是誰?”韓冰淡淡地說:“我就是我,我還能是誰?天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胡云山問:“對我下逐客令了。”韓冰說:“我說過我明天有課。我要休息了。”胡云山帶著笑說:“那你就睡吧。反正靖華不在家,我一個人怪悶的。我也不回去了。就和你擠一個床吧。”

韓冰愣愣地看著他:“我和你當真熟到同榻而眠嗎?”胡云山笑著說:“古人尚有一見如故,我們豈是一見如故可能比的。”說著寬了外衣,脫了鞋,上了床。而且還拿了韓冰的被子聞了聞,說了聲:“真香。”就躺下了。

韓冰真不知道應不應該生氣,嘆了一口氣:“你真是個無賴。”

胡云山見韓冰久久不肯上床,就跳下床,拿了衣服,走出來。看著韓冰有些惱怒的臉,輕笑一聲,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我和你開玩笑的,怎麼就惱了。”韓冰摸著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云山開開門,走了。臨到門口時,回過頭來深情地望了她一眼。這一眼讓韓冰心動了半天。

韓冰趕緊將門鎖上,用手拍了拍胸口,暗叫:“好險。”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既為他輕輕一吻,也為他臨去時,深情的一眼。她心裡說:“看來我修行的還不夠,心裡還是裝著他。”她又坐了一會兒,來到小書房,希望找到一些關於譚慶生來上海之前的報道,可是翻了半天,一份也沒找到,她心說:“譚慶生真是個謎,在來上海之前,他只是個無名小卒。他到底是什麼背景?”上了床,把被子拉過來,想著這上面還有胡云山的氣息,不禁紅了臉。

第二天早晨,韓冰早早起來,丫頭過來將小書房打掃乾淨,韓冰洗漱完畢,出來找佳紅:“表姐,昨晚睡的怎麼樣?有沒有害怕?”

佳紅說:“還說呢?昨晚回來待了一會兒,去找你,還沒到你門口,就看到胡云山和何靖華去找你,嚇得我趕緊藏起來,聽你們說了一會兒話,見他們還沒有走的意思,我又實在困了,就回來了,好在這幾天一直沒睡好,回來,頭一粘枕頭就睡著了,一覺就到了天亮了。”

韓冰心裡有鬼,聽佳紅說找她,本羞紅了臉,又聽她說早早回去睡了,方放下心來說:“我過來是想告訴你,我今兒有課,沒時間陪你。” 佳紅說:“剛才夫人身邊的丫頭過來,說夫人叫我過去陪她說說話,另外給我送了幾樣點心,我也正要給你送去一點。” 韓冰笑著說:“我不愛吃甜品,你自己留著吃吧。刻兒快過來了,我得回去了。”

佳紅說:“你等等。”說完進了屋,不一會兒出來拿了一盒子點心,用一塊乾淨的手絹各樣包了一塊,塞給韓冰:“聽說這都是慈禧最愛吃的,你各樣嚐嚐。”

韓冰笑著接了:“也不知道夫人是看在你是親戚的份上和我的待遇不同呢?還是她有什麼想法?”

佳紅冷笑一聲:“我好心好意地給你吃的,你不領情不要緊,卻在這兒胡說八道。看來以後再有什麼好東西,我看都不讓你看。”

韓冰笑著說:“我胡說什麼了?說不定夫人想收你為乾女兒也不一定,我又沒說她讓你給她做兒媳婦。”說完手指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臉上颳了兩下,然後跑了。

佳紅羞紅了臉,把手裡的盒子對準韓冰想扔過去,可是手舉了兩回,到底沒捨得,只好放下。

佳紅收拾完畢,換了一件水綠色衣服,出來去見何夫人。走到半路上,正遇到一個小丫頭牽著刻兒的手過來。佳紅雖然不認識他,但從穿著打扮上看也知道他是誰。小丫頭向佳紅請安說:“夫人正等著姑娘呢?姑娘快去吧。”刻兒看到佳紅,施了一禮:“六奶奶,怎麼有功夫到後面來,是找我二叔嗎?”

佳紅笑著說:“你是小少爺吧。我不是你六奶奶,你認錯人了。” 刻兒笑著說:“六奶奶喝多了嗎?怎麼連自己是誰都忘了。”說完向佳紅又施了一禮和小丫頭一起走了。

胡佳紅苦笑了一下。

刻兒蹦蹦跳跳跑到小書房,小丫頭向韓冰請了安後走了。刻兒跑過來拉住韓冰的手說:“老師,剛才六奶奶喝得自己是誰都忘了。不過她今兒和旁時不同,往常喝多了總愛摔東西、罵人,今天卻還對我笑。”

韓冰笑著說:“她沒有喝醉,她是你胡叔叔的表姐,暫時寄住在你們家,只是碰巧長得像你六奶奶。”

刻兒說:“原來她真的不是六奶奶,我還以為她騙我呢?”

韓冰問:“這幾天去外祖母家,有沒有把我教你的功課忘了?而且我給你佈置的功課都背好了嗎?”

刻兒說:“背是背好了,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