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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華接過一看,不認識。雯藍說:“這個我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正好,林馳的丫頭過來,說:“少奶奶掉了一枚釵,誰要是看到了,還她。”雲山急忙把釵遞過去,小丫頭千恩萬謝拿著走了。

韓冰拿著琴,回了屋,佳紅也隨她之後回了屋。眾人見她們走了,也都散了,何雯藍帶著小金玉回了前面。

韓冰把床鋪好,脫了鞋,斜倚在床上看《紅與黑》的末尾部分,窗戶開半扇,可能是要下雨,風大起來,把窗戶吹得三響,床上的帳子都吹得飄起來,她趕緊爬起來,關了窗戶,剛躺下,何靖華在外面敲門:“韓冰,睡了嗎?”

韓冰重又穿上鞋:“門沒鎖,進來吧。”

何靖華和胡云山一前一後推門進來,何靖華說:“我和雲山睡不著,想過來坐坐,和你聊聊天。”

韓冰笑著讓座。

何靖華和胡云山坐到椅子上,韓冰坐回床上。何靖華說:“爹今兒個找我,對我們和譚慶生交往很是惱火。他不希望我惹官面上的人,可是我們實在盛情難卻,有些事是想避也避不開,臨回來時譚慶生還叮嚀雯藍讓我不要忘了回請他。看現在這種情式我要是回請他,我爹一定得跟我發火。可是不請他,又得罪了他,真叫人左右為難。”

胡云山說:“伯父的擔心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我們在戲園裡也許是碰巧遇到了他,可是他為什麼單點要見何府的少爺?當時韓冰說的時候我還沒怎麼上心,現在想來他和我們交往不象純屬偶然。”

何靖華說:“我也怕和他們走的太近了,如果他們當真設下陷阱的話,我們難以收場。所以過來想聽聽你的意見,雖然和你相識不久,但是一有事,拿不準主意時,就會想起你。”

韓冰說:“譚慶生這個人好象從天上掉下來似的。雖然和我們相遇是理所當然,可是從速度上講未免太快了。我們只不過一界小百姓,他竟然禮賢下世和我們相交,或許他平易近人,或許他圖謀不軌,我也不敢妄下結論,可是一點,何老爺說的對,官面上的人還是少惹,免得麻煩。”

胡云山說:“如果真如他所說,結交我們只不過因為我們對他無所求,他厭倦了身邊的阿諛奉承、爾虞我詐,我們棄他而去,有些不盡人情。可是萬一引狼入室,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何家到底是上海首富,不知背地裡多少人都虎視眈眈。”

何靖華嘆了一口氣:“這一點我倒不擔心,但凡瞭解我們家的,都知道我在家裡的地位,上有我爹和我大哥,想從我身上下手覬覦何府的產業,幾乎是不可能的。”他正說著,外頭有人敲門:“二少爺在嗎?”

何靖華趕緊站起身說:“在。”他開啟門,見外面站著柳枝,他問:“柳枝有事嗎?”柳枝說:“夫人前幾日頭疼時,二少爺給帶回來幾片西藥,吃了挺好,現在夫人又有些頭疼,想吃藥,可是吃完了。叫我過來問問二少爺這裡還有沒有了。”

何靖華說:“拿來的幾片都給媽了,四妹那兒可能有,怎麼好好的又頭疼了,是不是早上起得早,吹著風了?”說著和柳枝一起走出去,走幾步,他又轉回來,對雲山說:“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趟前面。要是回來晚,你就先睡吧。”

胡云山說:“好,你去四妹那兒看看有沒有,天晚了,我去不方便,要是四妹那兒沒有,我給老六打個電話,我們家還有一些。”

看著何靖華匆匆而去,韓冰嘆了一口氣:“夫人的身體看起來挺好的,怎麼最近總是吃藥,西藥吃多了不好。”胡云山笑了笑:“伯母的病主要是心病,雖然她心裡不說,我們幾個小的都知道,藥方子在伯父那兒,可是這些小的又沒法說。”韓冰送靖華走,沒回裡屋,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雲山卻走進裡屋坐到韓冰的床上。韓冰只好站起身跟了進來,卻沒有坐,站在門邊。

胡云山笑著說:“你站在那兒幹什麼,而且守著門邊,你怕什麼,怕我對你無禮。”韓冰笑著說:“我能怕什麼,別說我是男人,就是大姑娘,也不會怕你,不說你是守禮的人,就是無禮的,美女見多了,眼裡哪有我們這些人。”

胡云山嘆了一口氣說:“那也未必,你是男人便罷了,我還沒有斷袖之僻,如果你當真是個女子,就另當別論了,我已經誤了一回,怎會再誤第二回。”他從懷裡取出一張紙,看著紙,半晌又抬頭看著韓冰,那眼中即有無奈,又有痴情。韓冰淡淡笑了笑,避開胡云山的目光向外走去。胡云山趕緊一步追過來,一把拉住她。韓冰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見胡云山的眼中含著痛苦,她笑了笑:“怎麼了?真把我當成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