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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要用您兒子的終身幸福來換取您良心的稍安和二十九年前的‘負心’。爹難道您不覺得這對兒子是不公平的?”

胡老爺臉色氣得鐵青:“胡說!韓玉露能嫁到胡家是你的福氣,你能娶到她是你前生修來的。怎麼說我用你終身幸福來換取我良心稍安?不錯,我是欠韓晴一份永遠還不完的情債,但卻不需要用你的什麼來彌補。因為任何東西都彌補不了。我自己釀的苦酒,我自己喝,還輪不到用你來頂著。韓玉露是胡家人的這件事實是無法更改的,如果你敢違抗我的話,你就不要再進胡家的門。你若不是我的兒子,我也就不敢再要求你什麼了?”

胡云山第一次見到爹這麼義正嚴詞,也不甘示弱:“為什麼大哥的婚事能夠自己做主,而我卻不能。我寧願不做胡家人,也不要韓玉露。”

胡老爺說:“你大哥做事穩妥,你如果像他一樣,我也就不用管你了。你大哥選物件的條件是不看門庭,只看人品,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胡云山冷笑一聲:“爹才認識她幾天,就知道她人品好了,不會是從林嬸身上看出來的吧。”他只是把‘還沒結婚就和人私奔’這句話,硬生生地咽回去。他氣沖沖走出書房的時候,和正在偷聽的胡慧姍碰個照面,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胡慧姍吐了吐舌頭:“二哥,我可不是來偷聽的,我找爹有事。”胡云山沒心思和她逗嘴,怒衝衝回到自己房間,將皮箱扔到地上,一頭扎到床上。

胡老爺十分動氣,大聲說道:“翠珠,趕快將秦嫂叫來,叫她通知韓家,這月十八迎娶韓玉露,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

胡慧姍小心地問:“爹是不是太快了,二哥的脾氣您是知道的,他是不會輕易屈服的,是不是找個能說會道的說服他慢慢地接受這個事實?而且他沒看到玉露,如果他看到也許就答應了,何必要用強!”胡老爺平常一貫唯兒女之話是從,這次卻堅持自己的觀點:“不行,就是十八!”胡慧姍說:“今天初十了,還有八天,聘禮還沒下,來得及嗎?”胡老爺說:“當然來得及。”

胡云山早上一直不賴床不肯起來,直到日上三竿,翠嬸給他端來飯菜,他才不得不起來梳洗。開啟房門,看著進進出出,為他婚禮忙忙碌碌的人群,心裡就鬧得慌,真想起身回上海。胡泰裕早對總管放出話,必須每天派人看著胡云山,如果他逃跑了,唯他是問。吃午飯的時候,胡泰裕剛說了一句:“爹也是為你好。”

胡云山冷著臉放下筷子說:“如果爹真是為我好,就取消婚禮。不論她韓玉露貌美賽過嫦娥,還是才過班昭,我都不要。”說完推開碗,站起身走了。

氣得胡泰裕險些把手中的碗摔到地上。直到看著他走遠,才胡亂地吃了幾口,放下碗出去了。慧姍一直沒敢吭聲,見她爹出去了,也胡亂地吃了幾口,翠嬸端菜進來,她問:“上次買的扇子,其中有一把是張叔叔給題的字,放到哪兒了?”

翠嬸笑著說:“原是十把,送人送了八把,還剩兩把,一直在小姐的櫃子裡放著,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小姐說的張先生題字的。”

慧姍推開桌子,轉身回屋,在櫃子裡一翻,找著一把,她拿起一看是張書景的字,拿了轉身就跑。一口氣跑到韓晴家,見韓晴和佳紅在門口站著,她問:“你們怎麼在這兒站著?玉露姐呢?”

佳紅看她滿頭是汗笑著說:“馬後炮來了。你昨晚上就嚷著要來送她,玉露等了你半個小時,見還沒來就走了。”

慧姍急匆匆地問:“走多久了?”佳紅說:“剛走一會兒,現在還不能出村子。你有事嗎?”

慧姍轉身往外跑:“我有一件東西要送給她。”說完出了院子。佳紅笑著說:“什麼東西這麼著急?明兒她嫁到你家再給也不遲。”

慧姍一路急跑,遠遠見玉露的車子在前面。眼看著出了村子,她實在跑不動了,剛想停下來不追了,車子忽然停下來,見玉露掀開車簾跳下車,卻不是望向這邊,而是看向河邊。略站了站,轉身要上車,慧姍緊跑幾步,追了上去。

玉露剛要跨進車裡,回頭看見她,又跳下車:“我等了你半個小時,也沒見你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這會兒急著跑什麼?”

慧姍笑著說:“聽佳紅說你喜歡張書景的字,我恰好有一把扇子,是他題的字,就送過來了。”

玉露說:“這麼一路瘋跑,就為了送一把扇子,摔著了怎麼辦?”慧姍笑了笑,把扇子遞給她,又囑咐了玉露幾句,玉露才上車而去。

玉露坐在車裡,拿過扇子,正面是牛郎織女鵲橋會的扇面,背面題著一首詩 ‘迢迢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