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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頭看我,用幸災樂禍神情向我搖了搖頭。“我說紫君,怪只怪你當年一走了之,不然,宇文卓這次怎會如此緊張?”他也太刻薄了,有什麼疤他掀什麼痂!

“你還說我?要不是昨夜你在宴會上什麼什麼,我什麼時候走,又有誰會管?”此時的我,就像受驚的刺蝟,根根刺都樹得直挺挺。

“什麼什麼?”他倒笑了,我知道他變態,喜歡看我受刺激,可胸口那股簇簇的火怎麼也壓不下。

“就是你,哼!吃飯就吃飯,好端端跟我挾什麼菜?平日倒沒見你這般殷勤!”

“哦?紫君嫌我平素對你不夠殷勤了?今後我改,行了吧?!”我暈……

“你,你盡會曲解我!”我倆代溝太深,溝通起來太困難!想到這裡,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了心神,冷眼瞪他,“哼,我若要走,誰又攔得住?”

他神色突變,呼吸急促起來,“紫君……”我懶理會與他,轉身要走。他急急起身,將身後的太師椅掀翻在地。聽到聲響,我心頭一驚,回頭看他,哪曉得卻被他一把我抱住,單薄的手臂緊扣於我。

“別走!你別走!紫君,別離開我!”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微微顫抖,緊緊的擁抱讓我胸悶氣短。我們相識已有六載,如此親密的接觸,這,還是第一次,我目眩心迷,呆立原處,不知如何應對。就這樣,靜靜被他擁著,過了很久很久。

“你,你幹什麼?!!”心智略醒,我慌忙將其推開,話說得也氣虛得緊。

一絲酸楚在他眼底乍現無蹤,他斜眺著我的眸子透著冷冷的嘲弄,臉上漠然如霜。我的心,開始隱隱作痛,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沒什麼,這是我第一個心願。”他口氣平淡得如同溫開水,不冷不熱,不鹹不淡。我盯著他,暗地捏緊了拳頭,真想對著那張撲克臉給上一拳,終究,我沒那麼做。漸漸鬆開緊握的拳頭,我僵硬地答他:“王爺,下次有什麼要求,請事先知會小的。”我直直地轉過身,走出了屋。

屋外,寂寂無聲,高懸的皎月,鏡亮中顯映出幾許灰白。淒冷的月光,耀眼而淒厲,晃得我的眼生疼,淚,不覺已盈溢滿眶。

第40章

尚未回屋,夕珊郡主已在我居所外候著。月下,她的臉粉粉地紅著,靈秀的眼眸格外清亮。本想請她進屋取暖,她卻神情慌張地給我塞了張紙條。或許從未與男子有過肌膚接觸,柔暖的小手稍稍碰到我,便如同被電擊一般,頓地彈開,不待我開口,她已扭身跑走。

我撿起她掉到地上的紙團,溫溼依舊,開啟後,藉著月光細看,娟秀的字跡已被汗液潤出了毛邊:明晚子時三刻,後院門口,不見不散。

月輕心濁,孤夜難眠。

第二日,我沒走。封城令已然生效,若僅我一人,施展開輕功,出城本易如反掌。但,昨晚夕珊的紙條明白告訴了我,她需要我的幫助,我怎能棄之不顧?

一整日,我都在上京城內轉悠,暗自籌劃夜間的行動。

上京城地勢西高東低,分別有東、南、西、北四座城門。出了東城門遠遠就能望見邕室山,自滇湖流出的沂水環繞著皇城,貫穿整座上京城,向東流經邕室山腳下。滇湖位於西城門左側不足半里處。湖上,碧波盪漾,沙鷗翱翔;黃昏映霞,點點漁舟平湖唱晚;清月高懸,千層水波疊光溢彩。滇湖不僅風景宜人,周遭更是地沃桑肥,畜肥苗壯蠶滿筐,是京城,乃至整個直隸省的衣食父母。

南城門與北城門,四周都平坦寬闊,偶見溝渠池塘也不成規模,難以掩身。

一日下來,我對守城之兵大體有了瞭解。封城令下,四座城門全換由皇家親侍衛隊值守,每座城門守軍十人一班,兩個時辰一輪換,加上各門侍衛長親率的二十名親衛,整個城防,光皇家侍衛就出動了三百二十人。這,還不算城內四處巡查的一百人。統共四百二十人,分由五名一等侍衛長統領,每人還另配三名二等侍衛。

從封城令下達始,城內已是隻進不出。倘要出城,需手執溫相與國師二人親手所書之牌符,缺一不可。

夕陽西垂時,我找了家小店,兩餐並用。點了什麼,味道如何,我一點不知。

這封城令下得很是蹊蹺。我暗自揣測:第一:守軍全是四等以上侍衛。雖說師兄自恃武功高強,不在乎侍衛隊的保護,但也不至於將武功最高的一等侍衛派出一半守城門,簡直是牛刀殺雞——大材小用!第二,師父與溫文素來不合,出城卻得經由二人共同首肯方可行,這,未免太過苛刻。僅此兩點,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