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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從馬上掀下來。他趕緊勒住馬的絲韁,可是馬突受驚嚇,哪能一下停下來。他很奇怪自己的馬是大宛良駒,是他花高價託朋友買來的,平時經過嚴格訓練,怎麼讓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一藤條給打驚了。

韓玉露一看馬驚了,也吃了一驚,自己並沒有使全力,倒把馬打驚了,要是路上傷了人,怎麼辦?對於騎馬的人她倒不在乎,看他的形態似乎武功不弱,即使摔下來,也不至摔壞。可是她卻沒想到這個不至於摔壞的年青人卻是她的未來夫婿胡云山,如果她知道他是胡云山會擔心他多些;還是擔心路人多些呢?

路上行人見到飛奔的烈馬,都遠遠地避開了,好在這匹馬只是受了一點驚嚇,過一會兒就好了,但是比從前速度也快了很多,馬一口氣跑到胡家馬棚前站住腳。胡云山長出一口氣,嘟噥道:“好在你還記著家,若是把我帶到什麼荒山野地,豈不慘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野丫頭,撒起潑來也挺嚇人的。”他哪裡料到,這所謂的野丫頭,是即將成為他妻子的韓玉露。他從馬背上跳下來,馬伕四哥聽到馬蹄聲,從小屋裡跑出來,一見是胡云山趕緊接過馬的韁繩:“二少爺回來了!”胡云山點點頭:“四哥,我爹在不在?”

“在,在。老爺在書房了。”四哥將馬拴到馬棚裡,胡云山拎著箱子,四哥想接過來,胡云山說:“你忙你的,我自己拿就行了。”他拎著箱子直奔書房,正和胡慧姍走個碰面。胡慧姍一把拉住胡云山的胳膊:“二哥,真的是你!”

胡云山笑著問:“不是真的二哥,還有假的二哥嗎?”慧姍笑著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在佳紅家,聽人說看到一匹受驚的馬向這邊跑來,說看馬上的人有點像你。我想二哥的馬術一向不錯,怎麼會把馬弄驚了,我還不信。沒想到真的是你!”胡云山苦笑一下:“都是惹上一個野丫頭,給了馬一藤條,馬才受驚了。要不是你二哥騎術好,早就跌得頭破血流了。”胡云山匆匆忙忙也不忘吹一下。

胡慧姍抿嘴一笑:“是哪個野丫頭敢對我們二少爺這麼無禮?漂不漂亮?看二哥眼中帶著喜色,想必是對她有點意思!”胡云山說:“你對你二哥也太低估了,那樣的小家碧玉,我會放在心上?”心裡卻想:“如果我爹允許我納妾的話,這個小姑娘倒是上上之選。”他看胡慧姍一臉含笑,就問:“對了,說正經的,爹急著催我回來做什麼?”

胡慧姍大大咧咧地說:“還能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爹已經做主,將媽的侄女韓玉露給你做老婆。不過這裡的媒人還有我一個,什麼時候請我喝謝媒酒?”

胡云山剛才還是笑容滿面,聽到這兒一愣:“你開玩笑吧。爹怎麼會給我娶個沒水準的媳婦。”胡慧姍正色說:“誰騙你了!你沒看到人家女孩子,怎麼知道人家沒水準?”

一看慧姍的樣子的確不像騙人,胡云山臉立即沉了下來:“我跟爹說過多少次了,我的婚事不勞他老人家費心。”他悶哼一聲,“你去玩吧。我去看看爹。”胡慧姍跟在他後面:“我也去。”“不許去!”他怒喝一聲,氣沖沖地向書房走去。胡慧姍見情形不對,偷偷地跟在背後。

胡云山推開‘爽心齋’的院門時,胡老爺正站在花園裡凝望著一株玉蘭草發愣。自從胡夫人過世後,胡老爺就在後院建了這座爽心齋,自己一個人搬了進來。胡云山見爹在看玉蘭草,知道他又在想韓晴了。因為這株玉蘭草是當初韓晴私贈給胡老爺的訂情信物。一看到爹又在想韓晴,又聯想到爹要把韓晴的侄女許配給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但是又不敢發做,只得強按住心中的怒氣,走過去,儘量將聲音放得心平氣和:“爹!”

胡老爺上次見到韓晴比以前又憔悴了很多,心裡就難過得不得了,不知道為什麼已經二十九年了,他對她仍愛得那麼刻骨銘心,每見到她一次,對她的愛就深一層。胡云山一聲叫,把他從沉思中拉回來,他應了一聲:“你回來了!進屋來我有話和你說。”他先進了屋,胡云山隨後跟了進來。胡老爺在書案前坐下來:“山兒,你回來的倒挺快,我還以為你得過兩天才能到家。既然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爹已經訂在這月十八給你將婚事辦了。”

胡云山緊皺著眉說:“爹,婚姻乃是終身大事,你沒有徵得我同意,就隨便給我訂了親,親事我不同意!”胡老爺一聽,臉頓時沉了下來:“怎麼說是隨便訂的親。韓玉露不但才貌雙全,家世也不錯,多少達官顯貴求也求不來,我好不容易求人說上這門親事,你說不同意就不同意?

胡云山冷笑一聲:“什麼才貌雙全?爹您不要騙我了,我知道您虧欠林嬸一份情,想要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