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
“有驚喜給你。Banner還說什麼了?”
我嘆了口氣。
“他還說了些FFFSTB什麼的。”
“SFBT。焦點解決短期心理諮詢。”他低聲道。
“你還試過別的?”
Edward笑了一聲。
“寶貝兒,我全都試過。認知心理學,弗洛伊德心理分析,機能心理
學,格式塔治療,行為學派你能想得到的,這幾年我都試了個遍。”
他說道,聲音裡的痛苦清晰可見。
我的心揪了起來。
“你覺得最新的這種比較有效嗎?”
“Banner是怎麼說的?”
“他說要向前看,關注你的未來,達成你想要的狀態。”
Edward聳聳肩,又點點頭,表情難以捉摸。
“還說什麼了?”他繼續追問。
“他說了你怕被碰,不過他用的是別的詞兒。還有你的噩夢和自
我憎惡。”我瞥了他一眼,夜色中的他陷入沉思,邊開車邊咬著指甲。
他快速扭頭看了一下我。
“眼睛看路,Cullen先生。”我挑起眉毛,兇巴巴地說道。
他被逗樂了,又有點小生氣。
“Isabella,真是得罪不起你。他還說什麼了?”
我嚥了口口水。
“他不認為你是性虐者。”我輕聲說。
“真的?”Edward靜靜地說,皺起眉頭。車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
張。
“他說這不再被認為是心理疾病了。從九十年代起就不是了。”我一
股腦地說出來,想要快點改變我們之間的情緒。
Edward的臉垮下來,他深深吸了口氣
“Banner跟我在這點上看法不一。”他平靜地說。
“他說你總是把自己往壞處想。我也這麼認為。”我輕聲說。“他還說,
性虐只是一種生活方式的選擇,並不是什麼心理疾病。你就是這樣看
待自己的吧。”
綠眼睛對我眨了眨,嘴角抿成一道線。
“呵,跟專家聊了聊,你也成磚家了。”他尖刻地說道,把視線移回
前方。
噢,真是我嘆了口氣。
“如果你不想聽他說了什麼,那就別問我。”我低聲說。我不想吵架。
而且,他說得對——我TM懂什麼啊?我想知道這些破事兒嗎?我知
道他所有的問題——控制狂,佔有慾,醋罈子,過度保護——我也完
全明白這些都從何而來。我甚至明白他為什麼不喜歡被碰——我見過
那些疤痕。這些內在外在的問題導致了他的噩夢。而且Banner醫生
說
“我想聽,”Edward打斷了我的思路,在172號出口駛出了I5大道,
緩緩追著落日向西駛去。
“他說我是你的愛人。”
“是嗎?”他的語氣好多了,“他就是喜歡精確描述。我覺得這個稱
呼很準確,不是嗎?”
“你覺得你的sub們也是愛人嗎?”
Edward又一次皺起眉頭,這次他在思考。他再次拐彎,向北行駛。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不。她們是性夥伴。”他低聲說著,聲音謹慎而小心。“你是我唯一
的愛人。而且,我希望要更多。”
噢又是這個充滿魔力的詞,帶著無限可能。我露出微笑,真想給
自己一個大抱抱,心裡的小人也心花怒放起來。
“我知道,”我輕聲說著,盡力想要掩飾自己的興奮。“我只是需要時
間,Edward,去把這些天來的事想清楚。”他扭頭看了我一眼,有些
困惑,把頭歪向一側。
過了一會兒,訊號燈變綠。他點點頭,把音樂開啟。嗯聊天部分
結束了。VanMorrison又唱了起來,這首歌比較溫馨,講述美妙夜
晚中的共舞。我望向窗外蔥鬱的樹林,朦朧的暮色為雲杉披上了別樣
的光芒。Edward駛上了一條住宅區旁的道路,向著西邊開去。
“我們要去哪兒?”我們拐上了另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