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邊等候。
略等片刻,只見一雙明黃靴子跨入門內。蕭清婉慢條斯理的道了萬福,贏烈挽了她起來,見到桌上杯盤狼藉,倒也不惱,只笑說:“你竟不等朕,自家先吃起來了。”蕭清婉說道:“見皇上總也不來,以為前朝有事絆著了。也不敢打發人到御前打聽,就先吃了。”贏烈與她執手入席,說道:“朕說過從今往後再無疑心的,你何必如此,還如往日一般就好。”蕭清婉也不介面,只吩咐了宮人上來伺候。
一頓飯畢,贏烈要看摺子,在明間裡坐了,要蕭清婉相陪。蕭清婉卻稱精神不濟,推辭不來,只在內室歇息。將贏烈丟在外頭,抓耳撓腮,冷清無趣。
少頃,贏烈踅入內室,見蕭清婉正歪在床上,金釵半斜,烏髮垂散,身上水紅綾緞子的寢衣,映的肌膚好不白膩。他看在眼裡,走上前去,自己脫靴上床,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嬉皮笑臉道:“你既累了,朕抱著你一道看。”說畢,果然竟將奏摺拿出,展開閱覽。
蕭清婉沒及奈何,說道:“皇上要看摺子,就到外頭去好生的看。哪來這般混亂,一時宮人進來看見,成什麼樣子?臣妾便不信,皇上這樣還能批得了奏章!何況,朝廷上的事,皇上也不該說給臣妾聽。”言罷,竟將眼睛閉了,再不看一眼。
贏烈亦早已心猿意馬起來,哪還有心思管什麼摺子,見狀便將手裡的摺子拋了,向她耳畔笑道:“朕肚裡飢餓,想要點心吃呢。”蕭清婉聽聞,睜了眼睛詫異道:“皇上晚間沒吃飽飯麼?既然餓了,小廚房備的有點心,臣妾吩咐她們拿進來。”贏烈卻說道:“廚房的點心,那可沒什麼稀罕。朕要吃的,是你身上的點心。”蕭清婉不解,說道:“臣妾身上哪有什麼點心?”話才出口,旋即醒悟,登時羞紅了臉。贏烈笑道:“哪裡沒有?饅頭、水餃子,都是一等一的。”說著話,那手就再不老實,往衣服底下鑽去。
蕭清婉連忙按住,便啐道:“皇上旁的想不出來,這些風話倒是不斷的翻新花樣出來。今兒能容皇上在這屋裡過夜已是大限了,旁的可再別妄想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蕭清婉按著贏烈;只不肯讓他得逞。贏烈已是饞得狠了,哪裡肯聽她的;只是礙著她大病初癒;兩人齟齬又並未消盡,不敢胡亂造次,只是千般央求;萬般纏磨;哼哼唧唧;沒完沒了。蕭清婉叫他纏的沒奈何,不耐煩起來;便說道:“臣妾也真沒見過,竟有皇上這樣誕臉的!皇上倘或當真耐不得,就到旁人屋裡睡去罷,臣妾今兒是斷然不成了。”說畢,竟開口叫青鶯進來倒茶。
贏烈沒了法子,只得撒手,在床上規矩坐了。青鶯進來,倒了茶上來。蕭清婉接過去徑自吃茶,也不理會贏烈。贏烈便向青鶯道:“這個時候,太子公主都該歇下了,怎麼不去服侍?”青鶯微覺詫異,便回道:“小殿下同公主都在宸貴妃娘娘那兒,還不及去接回來。”贏烈沒了話說,只得閉口。蕭清婉看著那樣子,倒禁不住笑了。
少頃,到了人定時分,蕭清婉叫宮人打水進來服侍梳洗。
今晚上該明月、青鶯上夜值宿,當下兩人端了水進來。蕭清婉自去洗了殘妝,在妝臺前坐著,慢條斯理的梳頭。贏烈杵在一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蕭清婉梳了頭,才回身說道:“皇上預備怎麼樣呢?是在這兒歇宿,還是往別處去?”
贏烈便趁勢說道:“都這個時候,自然歇在這裡了。”蕭清婉笑道:“還是臣妾之前的話,要在這裡睡呢,也沒什麼不可,只是旁的事情再不要想了。”贏烈無奈,又怕蕭清婉當真將他攆出去。雖則他大可以勢壓人,料來蕭清婉也並不敢抗旨不遵,然而如此行事未免無情。何況兩人僵持已久,蕭清婉又是個剛烈的脾性,他費了無數水磨工夫才令她回心轉意,倘或此時用強,又將她激惱,只怕就再也無可挽回了。
當下,他只得點頭道:“都依你,你既不願,朕也就不強求了。”蕭清婉聞言,淺淺一笑,方才起身,過來服侍他梳洗。
一時櫛沐已畢,夫婦二人一道歇下,贏烈雖滿心焦躁,因事前有話,只得強壓了性子,熬到起更方才睡去,一宿無話。
隔日起來,贏烈上朝而去。蕭清婉自在宮中,未去旁處。宸貴妃親送了贏縕與東陽回來,這母子三人分別幾日,今日逢上一番親暱自不在話下。因贏琳琅年紀甚小,又是個女兒,蕭清婉便格外疼愛些。那贏縕眼看母親冷落自己,心中吃醋,吊在蕭清婉臂膊上,牛皮糖也似的撒嬌纏鬧。蕭清婉被他鬧的要不得,只得將贏琳琅又交予奶母抱著,轉身抱他起來。誰知那東陽公主才到奶母懷裡,小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