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起來,再拿去戴罷。”
蕭夫人在旁瞧著,說道:“這兩件首飾,妾身記得都是當年娘娘入宮時的陪嫁。”蕭清婉微笑道:“那瓔珞圈是帶進來的,鳳釵倒是前年皇上賞的。我帶進來那個,比這支要小些,如今還常常戴呢。”孟心蕊聽了這話,方知這兩件皆是皇后隨身之物,那意思便更加明瞭,也不知當不當高興,只是不言語。
三人坐了一回,宸貴妃也來了,與孟心蕊見著,一番寒暄自不在話下。
停了一會兒,蕭清婉便命人將東陽公主並七皇子贏紓抱來,眾人自然親熱了一番。
那李敏坐在一旁,聽眾人說話,甚感無趣。蕭夫人在旁瞧見,便問道:“太子去哪裡了?”蕭清婉答道:“還沒放學,這時候還在文華殿讀書呢。”蕭夫人點頭道:“若得他在這裡,倒可以和敏丫頭兩個一道玩玩。”說著,便笑道:“還是娘娘教導有功,澴哥兒在家時那等頑劣,誰教都不管用的,這進了宮幾趟,言行舉止倒比往日規矩多了。我每聽老爺提起,那學問上的長進也是不淺呢。”蕭清婉說道:“孩子便是要教的,咱們這樣的人家,更不容他們胡鬧了。”
說畢,又問李敏可曾讀書了。
李敏才要答話,孟心蕊便開口道:“快不要提讀書兩字,她那父親一副的書生酸氣,教書教的瘋魔了,白日裡在宮裡教太子還不夠,夜裡回了家又對著女兒嘮叨個沒完。偏這丫頭脾氣也有幾分古怪,得了書本在手裡,一日不吃飯都可以的,比那趕考的舉子還要刻苦些。到了如今,唐詩宋詞都讀了些在肚子裡。”蕭清婉聽聞,便隨意揀了些名句相問,見這丫頭果然答得上來。孟心蕊在旁瞧著,又說道:“記得那年我生她時,夜裡做夢,夢見有人送來一對筆,筆上刻著易安居士四字。當時也不知算什麼緣法,現下瞧來,是應在這上頭了。”蕭清婉笑道:“她父親是科舉狀元,你就生個才女也不足為奇的,這也算是女承父業了。”說著,眾人笑了一回。
說了一會兒話,廊上便報傳太子回來了。話音才落,就見贏縕邁步入殿。
那贏縕因今日課業重,自學裡出來,滿擬回來找母親撒嬌一番,不料進屋卻見滿滿一室的人,也不敢再肆意胡為,只得上前先與母親、外祖母並姨母行禮見了。又不知孟心蕊母女二人如何稱呼,只望著她們發怔。
蕭清婉見狀,趕忙笑道:“這也是你姨母呢,旁邊那個是你敏妹妹。”贏縕這才依禮見了。
孟心蕊今日是頭次見著太子,看他上來拜見,連忙要起身還禮。蕭清婉止了,說道:“孩子還小呢,你受著就是了。”孟心蕊這才不動了,受了他的禮。蕭清婉又叫李敏同他見過。
贏縕自進屋時就瞧見這麼個標誌的小姑娘在旁坐著,他長於深宮,日常難有年紀相仿的女孩相交,宮中縱有幾個公主,年紀也大了,又是低位嬪妃所養,等閒難到這裡來。宸貴妃的兩個女兒,一個自幼身弱,總有些病痛,宸貴妃又宮務忙碌,少帶她們兩個過來。他平日相交,除卻諸皇子,便是這些大宮女,乍見了這樣一個女孩兒,滿心新奇,只要親熱,一聽母親發話,忙不迭開口道:“妹妹好。”
眾人一聽都笑了,蕭清婉便問道:“你怎知她是妹妹,不是姐姐?”
贏縕踟躕了一會兒,說道:“我就是知道。”孟心蕊忙推李敏叫人,李敏倒是拘束,並不敢就喊哥哥,只說見過太子。蕭清婉笑道:“他都喊你做妹妹了,你就叫他哥哥罷。”
李敏見她發話,這才低聲道:“哥哥好。”
蕭清婉便笑道:“我們大人在這裡說話,你們兩個也不用在這兒悶著了,一塊到外頭去玩玩罷。”這贏縕得不的一聲,就上來拉了李敏的手,往外飛跑。蕭清婉便吩咐春雨、絳紫二人道:“多帶些人跟著,別叫太子、小姐摔了。”二人應命,便跟了出去。
蕭夫人便笑道:“才這麼大點,就知道風流了。”蕭清婉說道:“看他老子那樣子,這也是隨根兒了。”
宸貴妃說道:“娘娘別隻顧說閒話,正巧今日妹妹在這裡,娘娘就把那事說了罷。省的將來傳旨的時候,叫人嚇一跳。”蕭清婉聽她提起,便笑道:“我可是給忘了。”言罷,便將要李敏進宮陪公主讀書一事告與孟心蕊。
孟心蕊聽了,甚是躊躇,半晌才說道:“蒙二位姐姐抬舉,只是丫頭太小了,送進宮來只怕要給兩位娘娘惹禍呢。”蕭清婉笑道:“這可是你多慮了,我瞧敏兒性子很好,不是會惹禍的人。何況,還有我在呢,這宮裡有什麼事能越過我和姐姐去?前日澴哥兒在這裡,連鬧了文華殿那樣的淘氣勾當,皇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