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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衣也是你親手縫製的。你們私情往來,黎順容便將這珠子當做人情送了你,也不算稀奇。”蘇修媛道:“娘娘若執意認定是嬪妾所為,嬪妾也無話可說,只是嬪妾並未做過這樣的事。”

蕭清婉淺淺一笑,將珍珠紐扣擱在了炕几上,望了穆秋蘭一眼。穆秋蘭會意端了炕几上擺著的點心碟子,就遞在蘇修媛眼前。但聽皇后道:“先別忙著架橋撥火,你再瞧瞧這是什麼。”蘇修媛掃了一眼,一聲兒也不言語,半日方才說道:“這是昨兒嬪妾宮裡新造的玫瑰糕,差人送到雲光樓去給文淑容嚐嚐。如何會在娘娘這裡?”蕭清婉笑了笑,又道:“糕確是糕,那糕裡你放了什麼好東西?!”蘇修媛還強道:“左不過是玫瑰膏子、脂油、洋糖,並沒什麼。”蕭清婉冷笑道:“你還犟嘴?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麼?是不是定要本宮將太醫令傳來,當面驗給你看,你才肯服罪?這糕雖然花香極重,卻怎樣也壓不住薏米的那股土腥味兒,你在糕裡放了分量極重的薏米粉,是也不是?!”蘇修媛寒了一張臉,一語不發。蕭清婉又道:“本宮往昔也知,薏米易使婦人宮縮,若懷孕婦人大量服食,則必會小產。你明知文淑容如今胎動不安,還送這樣的東西與她吃,究竟是安了什麼心?!”一番話說得蘇修媛垂了頭,默然不語。

蕭清婉又道:“原本文淑容栽那一跤,本宮雖則疑你,卻並沒憑證。你見文淑容雪裡跌跤卻並無大礙,又送了這盤點心過去,可謂畫蛇添足,反露馬腳。你與文淑容素有嫌隙,早安下禍心日夜算計,只是一直未曾得手。如今想來,你求本宮搬去與黎順容同住也是為了今番之事罷?你先與黎順容親近,加意照料三皇子,又用黎順容的珍珠紐子去陷害文淑容。待文淑容真的因這摔倒滑胎,本宮必然嚴查,順藤摸瓜自然就扯出了黎順容來。皇上雷霆震怒之下,黎順容勢必打入冷宮,三皇子無人照料。你便可出來,或求了皇上,或來央求本宮,藉著住的近便,三皇子又與你親近,將他攬了去。屆時,你既報了仇,又有個皇子養在膝下,可謂一石二鳥的好計策。本宮說錯了沒有?!”這一席話當真道出了蘇修媛心中真病,她低著頭,半晌開口道:“娘娘既已都揣度出來了,又何必只顧盤問嬪妾。自管拿了嬪妾問罪便是。俗語言,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嬪妾今番既落在娘娘手裡,也無話可說。嬪妾只是不心服,嬪妾落難之時,卻無人來幫嬪妾。她才略遭了些挫折,便有人來護著她。同是一樣的人,憑什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語至此處,她淚流滿面,咬碎銀牙道:“娘娘,當年嬪妾被貴妃陷害,推落水中以致小產,她柳靜秋就在一邊看著!還是她跑去喊了人來救了嬪妾上岸,待皇上問起,她卻不肯作證,只推掐花兒沒有瞧見。嬪妾沒有憑證,只好含恨忍了,可憐嬪妾那孩兒,只在嬪妾腹裡呆了五月不足!自那次之後,嬪妾這身子就一直不好,再未能懷上。如今,她柳靜秋卻有了身孕,嬪妾便是要她嚐嚐,痛失孩子是什麼滋味!”一語說畢,便伏地痛哭起來。

蕭清婉盤膝坐在炕沿上,靜了片刻,方才開口淡淡道:“這件事,本宮也有所耳聞,那時貴妃勢大,她既敢如此行事,便有萬無一失的把握。文淑容為求自保,不肯出來指證,也有她的顧慮。你為舊怨,暗報此仇,其行雖陰毒可憎,其情卻也有可憫之處。也罷,文淑容今既無恙,本宮也不追究於你。你自回住處,禁閉門戶,安心思過去。沒有本宮的話,不許你出來。自此往後,你收起這些沒用的主意,好生保養身子,安心侍奉皇上。再叫本宮打聽出來,可就不是這般輕易便能了事的了。”蘇修媛只道今日必不能倖免,便將心內一番話盡數倒出,不想皇后竟然這般就饒過自己,不覺一陣愕然,愣在地上,一時沒了動靜。蕭清婉見狀,便向在旁侍立的青鶯、明月道:“扶了修媛起來。”二婢上前,各自攙起蘇修媛的胳膊,將她扶起。

蘇修媛在硬地上跪的久了,雙膝紅腫,兩腿便有些打顫,才立起就要跌倒。還是那兩個宮女扶住了。蕭清婉便命挪了凳子與她坐,又叫宮人替她按揉。過了半日,蘇修媛漸能走動,蕭清婉便叫她去了。

待蘇修媛離去,蕭清婉微嘆了口氣,叫人將那碟糕點拿去倒了,盤子送還雲光樓,又叫穆秋蘭將那珠子收了起來。穆秋蘭拿一方手帕裹了那珠子,因問道:“娘娘這樣就打發了蘇修媛?她陰謀算計懷孕妃嬪,往重裡懲處,賜死都不為過。且奴婢知宸妃娘娘中意文淑容肚子裡那個,娘娘不怕蘇修媛賊心不死,再設機關?”蕭清婉淡淡一笑,道:“你說的雖也有理,但有一件,文淑容已有身孕,眼下貌似恭敬,但難保日後不會產子心大,另作圖謀。這次玫瑰糕一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