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幼稚?你說,有什麼事不信任我?”陳仁威聽出任伊娜的話裡有話,就追問著。
“算啦,算啦,不告訴你,真要是告訴你,你會受不了的,萬一讓李鐵知道了,會說我挑撥離間你們的關係,有些事還是糊塗一些的好。”任伊娜看到陳仁威一副急猴猴的樣子就想笑,愈發出做出一副不願說的樣子,實則是欲擒故縱。
“得了吧!你別懵著我玩,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李鐵對誰不信任也不會不信任我,再說啦!你不說我也不想知道,用你的話說就是有些事還是糊塗些的好,免得聽了別人嚼舌頭,增加過多的煩惱,況且你就是說了,我也不會相信,誰知道你的嘴裡能嚼出什麼菜!”陳仁威心裡想知道得發瘋,表面上卻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哈哈哈!你別在本小姐面前演戲了,相信?信任?你騙鬼去吧!你嘴上說不想聽,心裡呢?其實心裡都想得發瘋,既然你不相信本小姐,我們之間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你還有什麼事沒有,沒事本小姐要上洗手間了。”任伊娜說著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陳仁威看著任伊娜一扭一扭地走出了門,嘴動了幾下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心裡嘀咕:李鐵會有什麼事不相信自己呢?他掏出香菸盒想抽菸,可香菸盒是空的,氣得他把煙盒揉成一團,用力地甩到牆角的紙簍裡。
“怎麼啦,一個人在發什麼神經?”走進門的任伊娜看到陳仁威一副發火的神態,知道已經把他的胃口吊了起來。
“給我根菸抽抽。”陳仁威伸出手說。
任伊娜走到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盒‘三五’甩給他後說:“怎麼,混得連煙也要向小姐討?”
“你扯蛋吧,我的煙什麼時候有抽完的時候,那麼大個公司,還能斷了我這個當副總的煙抽?今天出來得匆忙忘了帶,你別急,抽你一盒還你一條,我陳仁威還不至於混到連煙都抽不上的地步,公司裡的免費煙我陳仁威哪個月不抽它十條八條的,有誰敢放個屁?”
“我看也快了,要不了幾天,你就抽不上公司的免費煙了。”任伊娜不屑一顧地說。
“只要我自己不提出走,誰敢說半個讓我走的字,我非把他的傢伙給揪下來。”陳仁威點上煙猛地抽了一口說。
“行了吧,你的自我感覺也太好了點,別人都把你當賊一樣防著,你還美不滋滋地得意呢!告訴你吧,你在星座的地位並不是固若金湯,人家隨時都會像甩把鼻涕似地把你給甩了。”任伊娜的鼻子一哼輕蔑地說。
“你別危言聳聽說得那麼可怕好不好,我不是吹的,星座離了我陳仁威,立馬就玩不轉。”
“得了吧!屎克螂戴皇冠,冒充皇帝,想裝也要裝得像才行,我問你,這次的單子你以我的名義從公司領了多少回扣?”
“回扣?領領了18萬呀,不是前頭領了,馬上就給你了嘛!”陳仁威說這話時心裡是虛的。
“得了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上眼藥?老實告訴你陳仁威,你別以為我任伊娜是個孱頭子,你的那點小把戲,騙騙剛出道的小姑娘也許還能得逞,你從公司領了21萬多,給我18萬,剩下的3萬多到什麼地方去了?不會是路上被人搶走了吧?我再問你,這些年和你們星座做生意,你從我的身上扣了多少回扣?”
“這!”聽了任伊娜的話,陳仁威挺著的身子頓時矮下去不少。
“別以為什麼事都神不知鬼不覺的,你從我這撈的錢,沒有個百八十萬也有個六七十萬,我任伊娜不說不問,並不等於我不知道不清楚。說實話,陳仁威,你要是真想要錢,我可以給你點,咱們退一步說,你就是以我的名義從公司裡提也不是不可以,可你應該和我說一聲呀!我任伊娜並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只要你說想要點,領出錢我再給你不就得了,為什麼要搞那些鬼把戲呢?像你這樣的人,誰今後還敢與你合作?”任伊娜說著,從桌上端起茶杯,用力地把杯裡的水潑在地上,站起身走到熱水器前接水。
陳仁威徹底被打倒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事能‘穿幫’,而且是在這個時候,又是由一個他自認為十分搞定的小娘們無情地揭露出來。在這一瞬間,他就像一個被扒光衣服裸露一切的人,站在眾目暌暌之下,任路人觀瞻和品評。他在想,這個事如果連任伊娜都知道了,那麼李鐵也一定會知道,公司裡的其他人也會知道,有些現在不知道,很快也就會知道了,如果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他陳仁威還怎麼在星座呆下去呢?他身上的汗頓時下來了。不過,他奇怪的是,李鐵為什麼不問這個事呢?李鐵這樣做是有悖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