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別人要是在你的面前說起來,你也不要辯解什麼,更不要解釋和為我說話,很多事越抹越黑,還是不解釋的好。”
“好,我知道了。”王達誠說完後,四處看了看,說:“這裡的環境不錯啊,是個養老的地方,很清靜啊!”
“是啊,多年來從來沒有這樣輕鬆過,還可以好好的看看書。”
“呵呵,那倒也是,你這裡比我好,我那裡說是養老的地方,可是,瑣碎事情很多,人家不管大小都是位子上下來的人,什麼都要我這個辦事員去辦,還不落好。”
“呵呵,那些人都是些人物,虎倒威不散,你一定要處處小心啊!”
“放心吧,我也慢慢學會應付他們了,他們說的話你不能往心裡放,吩咐的事你做了沒做也不會檢查,所以,我也糊弄他們,只要笑臉相迎不給他們下不來臺就行了,最近他們都說我尊重老領導之類的好話,其實,狗屁啊!我才看不上這些做過兩天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小人!”
“呵呵,到什麼地方都要適應那個地方的特點,我們這些人,別的歪門邪道不一定要學,但卻應該學會保護自己。”
倆人正在聊著,電話鈴響了起來,魏明接了電話後,聽出是許書記的秘書小徐,說,你是徐秘書吧,對方很驚奇的問,你怎麼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呢?魏明說,領導說話的口氣我能不牢記在心嗎?徐秘書笑著說,到底是做過領導的,說話都和一般人不一樣。魏明問有什麼事?徐秘書說,許書記讓你來一趟,說完後,他壓低聲音又說,你來的時候要有點思想準備,我看他這幾天好像情緒古怪的不得了,而且肝火很旺,動不動就發火。魏明說,我知道了,又問,什麼時候讓我去呢?徐秘書說,馬上來。魏明說好。放了電話後,他對王達誠說:“許書記找我,不能和你多說了。”說著他從桌子上拿起筆記本。
王達誠站起來說:“這個老狐狸找你幹什麼?你不要理他,我看他是秋後的螞蚱沒幾天蹦頭了。”
“別亂說,人家在位一天就是領導,背後議論領導不好。”
“好,好,不議論,你趕快去吧,我也走了。”
倆人出了黨校的門後,分手時,魏明又叮囑他一定要穩住,然後騎著車子朝縣委走去。
進到縣委辦公樓裡,他徑直朝許書記的辦公室走去,在門口敲了敲門後,徐秘書拉開了門,對他點點頭,說:“魏魏校長,你來了。”
魏明對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也許是裡面的許書記聽到了聲音,從裡面的辦公室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的說:“魏明,你來了。”說完伸手和他握了握又說:“來,進來坐。”說完轉頭對徐秘書說:“現在不會客,有人來讓他們下午來。”說完和魏明一起進了辦公室,並在他的身後把門關上了。
坐下後,許書記拿著一盒煙走過來,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把煙遞給他說:“你抽菸吧。”
魏明接過煙盒放在了茶几上說:“等一會兒吧。”
“等什麼呢,來,抽。”說著許書記把煙抽出來遞給他一根。
魏明只好接了過來,掏出打火機點上了。
許書記兩隻眼睛盯著他看,看得他有點發毛,不過他心裡很坦然,很快就鎮靜了下來。他沒說話,是不想在領導面前過於主動。
許書記看了一會兒問:“在黨校還適應嗎?”
魏明說:“剛去,還不是很熟悉,不過我會適應的。”
“哦,很好,到哪個單位工作都要很快適應哪裡的環境,否則怎麼進入情況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呢!”
魏明點點頭沒說什麼。
許書記說完這句話後又繼續看著魏明,慢慢地臉上有了一種嚴肅,抑或是有意識擺出威嚴,看他的眼神也沒有剛開始時那麼溫柔了,似乎是在面對一個憎惡已久的人般,眼神裡似乎還有一種殺氣。
魏明平靜地抽著煙,看著許書記面部表情的不斷變化,腦子裡思索著許書記這個時候找他,絕不會僅僅問他是否適應黨校工作那麼簡單。儘管他無法預料許書記會說些什麼,但他已經做好了經歷暴風驟雨的思想準備,陡然間還有了一種興奮,一種急於迎接這暴風驟雨的到來和來得激烈點的興奮。他毫不迴避的也用眼睛盯著許書記看,只不過他看得很平靜,讓人絲毫覺察不出他內心的任何波動。
兩人彷彿是兩個即將進入決鬥的‘情敵’一般,都在用一種警惕的眼神觀察著對手,希望能夠及時察覺對手出擊的意圖,以及思索著如何來迎擊出擊的對策般凝視著。只不過,一個是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