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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這一路來,常聽市井百姓談及,雲朝近年來風調雨順,全是虧了如意王爺。”
“大皇子材高知深,不會也相信世間有這等荒謬之事吧。雲朝近年來只是沒有大災,並非風調雨順,前年西北地動,南方大旱,去年齊楚地山二十九所;同日發水潰出。便是今年年初,北方還是發了些許雪災,託天子洪福調治得當,才未造成諸多傷亡。”
聽對方將這些年的小災小患一一道來,大皇子帶著一抹笑意,垂眸不置可否。
瑜國地處江南,魚米之鄉沃野千里,加之如今天下少戰事,也算是強盛一方。常年來屈居雲朝之下,早早便是伺機而動,雖然兩國實力懸殊,倘若能抓住時機,卻也未必就是蚍蜉撼樹。雲朝國土遼闊,歷年來北方雪災,南方水澇總會傷些元氣,可近年來,卻反常的沒了大災,便是方才提及的山洪地動,也是不要多久立刻便能整治好,無損國庫。
原本,對如意王爺心想事成庇佑雲朝的說法還持著懷疑的態度,方才岑修儒在他面前說的一席話,卻是讓他信了。
若不是因為上心著為雲朝避禍,面前的人怎麼可能會將這近年來大江南北之事都記得這麼清楚。
岑修儒見他不再發問,想是自己的解釋說得通,讓對方相信了。果然,過了一會兒,那大皇子便換了個坐姿,在旁取出個匣子來,開啟取出一個卷軸,遞了過來。
“聯姻之人是瑜國公主,小王的親妹妹。”
“……”岑修儒見他突然跳到了自己提出的問題,吃了一驚,卻還是立刻接下了畫軸來,看了看大皇子的眼神,便解開畫軸,小心翼翼的拉了開。
隨著畫軸展開,從鑲著金線的襦裙衣襬到素色紗裙紫紅抹胸,再往上是一張溫婉嬌俏的臉,高髻雲鬢,流蘇步搖,一位衣著鮮華的貴族公主躍然紙上。
“……”岑修儒眼神一黯,只一眼便不願多看,仔細的將畫軸捲了起來。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問到了又如何,看到了又如何。
這十多年來,他阻止了不少事,也做了不少事,可這次,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惜受罰也想阻止的。偏偏他的如意是左右不了皇帝的想法,這門親事,事成與否是皇帝的意思,他無力阻止。
拜別了大皇子,他孤身一人,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
一宿輾轉反側。
第二日,沒有睡好的岑修儒在禮部困得直點頭,時近正午,破天荒聽聞皇上召見,忙勉強打起精神,帶上接待事宜與註解的手札,腳步匆匆的朝御書房走去。
秦公公領著他推門而入時,皇帝翹著腿,正忙裡偷閒在書案前吃果子,擱下的筆還沒幹,見到岑修儒進來跪見,嘴裡還吃著東西不便開口,便抬抬手示意他起來。
見皇帝是要速戰速決的架勢,岑修儒便不照本宣科,翻了翻手中手札,將一些細枝末節省去,只挑重要的說。
最後,微微低著頭的他忍不住抬起眼,悄悄看著皇帝的神色,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道:“微臣得知,此次瑜國皇子前來,除了例年進貢之外,還為瑜國公主與我朝聯姻之事。”
聽見這話,皇帝的表情微微一滯,隨後,他吞下口中果肉,若有所思的垂眸思忖了片刻。岑修儒想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些什麼,卻是毫無端倪。這麼多年來岑修儒第一次希望他能稍稍皺起些眉來,能明明確確的表示他的拒絕,但為君王者,必定不會做出這種出格之事。
皇帝將手邊的果盤推開,接過宮女們遞上溼帕子擦了擦手,便神情凝重的坐在書案前,許久沒有說話。
看著他坐在書案邊沉思,岑修儒隱隱感覺到,他的心裡已經藏著一個人。
若真是如此,他不知該是喜悅還是悲傷。
“臣告退。”
岑修儒不再多想,拱手請退,而陷入沉思的皇帝卻是被這聲響喚回了神,出聲道。
“等等。”
“……”岑修儒忙回身,見皇帝已恢復了往常的神態,執筆在硯臺蘸了蘸,開啟一本奏章,邊看邊漫不經心道。
“回去準備準備,今夜侍寢。”
皇帝這句話說的太溜,岑修儒順勢要拱手領命,話到嘴邊卻是一愣。
他呆若木雞杵在原地,半晌才發出一個音來:“誒?……”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 14第十三章
岑修儒驚得舌撟不下,呆若木雞,腳步虛浮,飄一樣的回了禮部。半個時辰後,便來了幾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