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臺戲在華蓋殿,不知母后意下如何,母后若是乏了,那不去也罷。”
太后欣慰笑道:“難得你一片孝心。母后哪有不去的道理。”
皇帝聞言便使了個眼色,偷偷摸摸在桌下撓手臂的岑修儒如蒙大赦,忙起身拱手:“臣去準備準備。”說罷便逃也似的滾了出去。
一出長樂宮,岑修儒就邊撓邊往華蓋殿去,禮部已將一切佈置妥當,無須多勞心,前腳剛安排完,太后一行人便到了。眾人入席,第一齣五女拜壽便,岑修儒在幕後一面小心看著狀況一面大撓特撓。生怕出什麼狀況,他專注的看著臺上,當四郎探母這出戏開始上演,他想到皇帝的事兒,但看向臺下,皇帝早已不在座位了。
“……?”
正準備去尋找,一回頭卻發現皇帝不知何時起就站在了他身後,岑修儒嚇得差點沒跌到臺上去。
“皇,皇上。”
換了一身長袖寬擺的衣裳,皇帝看了他一眼,卻並不言語,也不知皇帝是到了多久,岑修儒尷尬的把手藏在了衣袖下,不敢再亂動。
當臺上戲終於是結束,太監們立即上前將帷幕拉上,成群列隊的宮女們上前擺好了層層疊疊的碧草,裝著彩蝶塗成黑色的大木箱子也懸到了臺上,一個小太監端著一個面具站到了岑修儒身旁。岑修儒小心翼翼的取下面具為皇帝戴上,皇帝的個子比他高,舉著手臂正綁得糾結,便感到皇帝微微彎了腰,朝他靠近了一些。
岑修儒霎時刷得紅了臉,感到那若有似無的鼻息,手都差點哆嗦上了。
心懷鬼胎的總算是將那面具戴了上,做好了準備,岑修儒後退了幾步,又看得倒吸一口氣。
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