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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皖晨的臉上漸漸籠上寒冰,他終於開了口:“明天寒青也會一同來,他怎麼可能放過她呢。你媽媽真正的身份是以前風氏總裁風行間的情婦吧,風行間把她送到柳原身邊,竊取了柳氏的企劃,那一役柳氏損失上千萬,再也不能翻身,柳原也因此打擊心臟病發死亡。而當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風氏,幾年前風行間突然病逝,風氏也被收購,其間種種不能不引人疑竇。你母親是最大的嫌疑人,若不是棋子,便是幕後最大的謀劃者了。如今你母親又來到寒青身邊,真不能掉以輕心,你說,寒青怎麼會放她一人前來。” 所有的希望都在一瞬間決堤,寒采薇掙扎著下床,腳還未觸地便被寒皖晨按了回去,他在她耳邊低吟:“和惡魔訂下契約便沒有反悔的餘地了,不要想逃,即使逃也沒有退路了。” 寒采薇被他按住肩,卻死勁掙開了一下,一揚手,一個巴掌就落在他沒有防備的臉上:“我恨你,為什麼把我最後一絲希望都奪走,你真該下地獄!” 寒皖晨的左頰已然紅腫,卻沒有放開他的手,笑道:“地獄之門已經開啟,也許不久我就會沉淪其中。而在這之前,我不會死心。”不理會她的掙扎,他吻上她玫瑰花一般的唇。 寒采薇用力一咬,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裡蔓延開來,寒皖晨卻像無知無覺般,順勢把她壓到床上。 糾纏間,一床白色的花瓣在猶自翻飛,迤邐了一室春光。

第 23 章 次日清晨,一切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薄霧漸漸散去,蘇園裡滿園的白玫瑰一支支盤根錯絡糾纏繾綣,經過夜的洗禮更加幽香。 齊叔打了電話上來,說有人到訪,寒皖晨看著身旁寒采薇平靜的睡顏,均勻的呼吸,小心翼翼起身下了樓去。 到來的卻不是寒青夫婦,熟悉的娃娃臉此時都是俏皮的笑:“許久不見,寒皖晨你是越來越酷了,這次臉上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像上次一樣被貓抓了吧。呵呵,看不出小美人還挺厲害的嘛。”一邊說著,一邊伴著大笑聲,一雙手更是大力地在他肩上拍了幾下。 寒皖晨一張俊臉有些慘不忍睹,一邊紅腫著,另一邊是清晰的抓痕。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輕咳了一下,不著痕跡地茬開話去:“東尼,你一大早跑到我家裡磕牙,閒得無事了是不是。” 東尼好不容易看到寒皖晨困窘的樣子,把手放到嘴邊,強忍住笑,仍是答道:“上次你叫我查的事有些眉目了,小美人被襲擊的事是在龍幫在C市的手下所為,但是我估計,襲擊的真正目標不是她,而是柳若廉。之前萬新企業和他們有過接觸,但是商議的事沒談攏,也許是藉此給他們下馬威。” 寒皖晨沉吟了一下,仔細地考量著:“不管怎樣,在他們真實意圖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東尼斂了笑容,正色道:“你最近怎樣,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 寒皖晨按著額頭,回答道:“最近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真怕有一天我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我要做的事才開始,絕不能放棄。” 東尼也嘆了口氣,說:“你好好保重,你要的資料我已經叫人加快查了,事情準備得差不多我們就可以起事,在這之前你一定要撐下去,這麼多年朋友,不幫你幫誰。” 寒皖晨拍了他肩膀一下,沒有言語,但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寒青夫婦到的時候已經是正午,看過寒采薇,林姿就留下陪她,寒皖晨和寒青到了書房。 對於久不相見的兒子,寒青仔細打量了他一下,問道:“皖晨你最近過得好嗎,你和采薇怎麼同時受傷啊,而直到現在才通知我們?” 寒皖晨在他關切的目光中卻沒有絲毫動容:“你不用擔心,不過是出了車禍,受了點小傷。” 寒青嘆了口氣,走到窗邊,大片的白玫瑰在風中花浪輕翻,他的目光就停留在那兒了。過了很久,那花打撈起他的記憶,第一次見到蘇雅,便是在這蘇園中。 那時他還是蘇氏的一個小職員,那天送了檔案到蘇園來,在這大片的玫瑰花海里,他迷失在花叢邊上那美麗的笑靨裡。 她溫婉地笑著,笑容清澈,不染一絲塵埃,天地萬物似乎都失了顏色。她看到陌生的他,問道:“你是誰?” 聲比風輕,落在地上有如花開過,他的心裡霎時繁花似錦。 “我叫寒青。”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的對話。 只是白玫瑰依舊和彼時一樣絢爛,而當初溫婉的笑顏卻不知何處去了。 寒青的思緒從回憶中游離,嘆了口氣:“皖晨,我知道雅的死給你打擊很大,以致你對我也有了成見,那段時間我只顧自己沉浸在憂傷裡,沒有顧慮到你,我們父子就這樣生疏了,等我發現這一點,你卻從沒給我機會挽回,你要知道,爸爸始終是關心你的。” 寒皖晨輕笑了一下:“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