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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眸的片刻,看見燈火闌珊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待到細看時,那人已在轉角處消失了。 寒采薇心裡漏跳一拍,平靜的心湖像被投進一顆石子,漣漪一圈圈擴散開去。如同神祗的招引,她不由自主循著那個方向追去。那麼多年,她再沒得到他的音訊,真以為他就這樣消失不見了。這幾年的際遇已經讓她變得沉默,再不是記憶中那個活潑愛笑的女孩子了。此時的自己,將以怎樣的面目去見他呢? 儘管矛盾,她還是忐忑不安地移動著步子,而那人卻像幻覺一樣蒸發不見了,心裡突起的期盼一下子落了空,只覺得像是自己的一個夢境,如肥皂泡一樣輕易破碎了。 此處已遠離了大廳,到了庭院。滿園的綠意點燃了夏天,透過枝葉可以看著月朗星稀,那喧譁聲遠遠傳來,倒不那麼真切了,蟲鳴聲漸起,顯得此處尤為的靜。 寒采薇輕輕依在牆邊,卻看到一旁花架下放著那架鋼琴,因為來的人多,便被當成多餘的什物擺設搬到了院子裡。 那鋼琴該買了些歲月了,卻尤為新。花架上薔薇剛綻了幾枝,幾片枝葉順了長勢垂落在琴蓋上。 寒采薇走過去,開啟了琴蓋,如玉般的手指在琴鍵上如風掠過,不成曲調,只是隨意。憂愁或是歡樂,本是由心釋放,那曲意又隨了去,在心頭跳躍成詩。那薔薇枝葉搖曳著,像是應和。 寒采薇彈得一陣,直覺身後有人,之前心念一心一意都系在剛才看到的人影身上,不待轉身,便低低地呼喚著:“柳哥哥” 轉過身卻看見寒皖晨,玉雕般精緻的皓腕還落在琴鍵上,那如花綻放的笑就生生凝固在唇邊了。 寒皖晨盯著她月光下含笑的臉,如春花初綻,有片刻沒有出聲,眼中波光變幻不定,之後便又換上了他冷冰冰的笑容:“在等什麼人嗎,看到我就那麼失望?” 寒采薇斂了笑意,眼中恢復寂靜如初,想轉身離開。 寒皖晨扳過她的肩,讓她面對著自己,如咒語般低語:“就那麼想躲開我嗎,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是我的。” 寒采薇死勁地抵著他的胸膛,徒勞地掙扎著,最後,幾乎是低吼般,她說道:“我很累了,請你放開我。” 寒皖晨定定地看著她失去光彩的眼,嘴唇微微翕動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下一刻,沒有任何預兆地,他輕輕俯下身子,奪取了她的唇。 寒采薇不由自主退後了一步,海藍色的裙角劃出輕舞般的弧度,右手便落到了琴鍵上,一陣碎玉般的亂響,震得一樹花葉亂顫。 寒采薇未開口的拒絕也被他席捲在唇舌間。她緊閉的唇被不容質疑地分開,寒皖晨狂亂地吻著,糾纏著,似乎想要把她吞噬。原本玫瑰色的雙唇在他狂烈的洗禮下變得紅豔,幾乎要滴出血來。 寒皖晨望著她皺起的雙眉,一雙朗目漸漸失了顏色,他放過了她的唇,沿著脖頸巡禮而下。寒采薇雙眼緊閉著,微微地喘著氣。那細密的吻漸漸落到胸口,他灼熱地吸吮著,偶爾用了牙齒幫忙,如小獸般輕輕齧咬。寒采薇身體漸漸僵直,卻是使了全力推開他。 寒皖晨唇邊還留著回味的笑:“你的味道不錯,都做過了那麼多次,這樣只顯得虛偽。” 寒采薇的手慢慢探向身後,卻落了空。寒皖晨揚起手中的東西,說:“是找這個嗎,藏的很巧妙,可惜沒有作用。”那是一把精緻的小刀,他一翻手便消失在草叢裡。他接著說:“拿這個防我,還是對付那個老色狼?” 寒采薇把滑到肩下的肩帶繫好,攏好飄散的發,月光下,亭亭而立,一雙黑漆的眼卻泛著決絕的光:“若是反抗不了,至少我可以結束自己,不至於淪為玩物。雖然我和你定下契約,你得到了我的身體,但不代表我的靈魂也會交付。”說完,踏了月光而去。 寒皖晨沒有阻止她,望著她的背影,像是對自己低語般說著:“我不會允許你那樣做的。” 地上,只餘一樹花影凌亂。

第 9 章 半夜,衣櫃裡傳來輕微的響聲。李士遠小心翼翼地出來,正待開啟衣櫃門,卻發現門扣得死緊,一時無法扳開。他發福的身體陷在窄小的衣櫃裡顯得狼狽不堪,費力地扭動卻無法轉身回去,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臉上的肉因為難堪微微抖動著。什麼紳士風度、名人涵養到了這當口也蕩然無存。 他被困了半天,漸漸感覺有些窒息,鼻孔翕動著,想尋求更多的氧氣。幾乎要絕望的時候,那門竟然開啟了。 尋了生路,他長長地吸了口氣。卻發現房間的窗簾嚴嚴地關著,床上依稀看見婀娜的身影。他不由暗喜,反手鎖了房間門,急急地向床上摸過去。臉泛紅光,嘴裡噴著濃濃的酒氣,喚道:“小薇薇,我來了哦。” 痴肥的身體撲向床鋪,卻沒有觸到預想的溫香軟玉,床劇烈地晃動,兀自發出不支的吱呀聲。他迷惑地抬頭,卻看見窗簾不知何時開了,正對上寒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