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極至,那便是櫻花了,那樣的熾熱,那樣的絕對,還有什麼比得上呢?
第 7 章 果然在寒皖晨生日之前,寒青就趕回來了。 那寒青不過40出頭,原本俊朗的臉因為染了風塵略有些疲態。這些天他把工作壓縮了,只為了不錯過兒子的生日。從妻子死後,寒青就對兒子格外關心,但是寒皖晨態度總是淡淡的,對父親也並不特別親近。 之後便是為寒皖晨舉行的公司宴會,在宴會上寒青正式宣佈寒皖晨到公司學習事宜。蘇氏企業是已故的蘇雅外公蘇勳創辦的,這些年來在國內漸漸壯大,10年前更是吞併了風氏企業,一躍成為全國排名第三的企業。 根據蘇勳的遺囑,蘇雅繼承了蘇氏30%的股份,這些股份在蘇雅過世後將由其子寒皖晨成年後繼承。所以寒皖晨進入蘇氏,便是接管蘇氏的一個序曲。 又過了20餘日,因為大學即將開學,寒采薇便要離開了。 晚飯時,寒青仍忘不了殷殷叮囑:“采薇,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就給爸爸說。”他一直把寒采薇視作自己的親生女兒般對待,對這個繼女分外體貼。 寒采薇應著,心裡一股暖流緩緩流過。她從小沒有父親,來到寒家後寒青對她格外好,對父愛的渴求似乎都轉移到他身上,倆父女竟異常融洽。 寒青又道:“過幾天是你李伯伯45壽辰,公司太多事,我實在走不開,你正好到C市,就替我送上壽禮,不要失禮才好。” 一旁寒皖晨冷不丁地開口:“爸爸,李伯伯和我們公司一直有業務上的來往,就讓我陪姐姐去吧,正好熟悉一下C市那邊的分公司情況。” 寒青似乎有點猶豫,林姿介面道:“采薇第一次出遠門,就讓皖晨陪她一起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寒青頷首,又囑咐兒子好好照顧寒采薇云云。 寒采薇默默地拔著飯,對這個安排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她早知道寒皖晨不會放過她的。 次日啟程,兩人乘飛機到了C市。 一進李宅,李士遠士遠便迎了過來。那李士遠保養的相當好,不顯一點老態,只是眼下面板微微有些浮腫、鬆弛,略有些發胖的身體裹在剪裁得宜的深藍色西裝裡,只覺得魁梧,而不是痴肥。 看見寒采薇,他雙眼眯起,臉上堆起熱情的笑招呼著:“采薇,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一雙手卻輕輕地搭上她的肩。 寒采薇對他的熱情有些無所適從,微側了身子,那手卻先一步不著痕跡地移開了。這話說得理所當然般,可是上次舞會時寒采薇便見過李士遠,此時一別不過一個多月。那日他目光中似有深意,老是在她身上掠過,讓她從心底不喜歡這個人。忍住心裡的不適,她寒暄著:“這次來叨擾李伯伯了。” 寒皖晨在一旁輕哼一聲。李士遠似乎現在才發覺他的存在,拍拍腦袋,似乎有些懊惱:“瞧我,剛才只顧著和采薇說話,唉,真是失禮了。這次還勞煩賢侄親自前來,真是過意不去。” 寒皖晨答道:“李伯伯太客氣了,家父因故不能前來深感抱歉,特地叮囑我要好好給李伯伯祝壽呢。” 兩人寒暄著,不過是些場面上的話。寒采薇心不在焉地站在一旁,打量著周圍的設定。 那李宅修得頗費了一番功夫,歐式的建築,四周都堆滿字畫、古董瓷器,所費不貲,雕花牆面,懸垂著巨大的彩色琉璃燈飾,盡極浮華之能事。大廳一旁倒放了一架鋼琴,一束百合在鋼琴上開得正豔。 李士遠似乎注意到她視線的方向,笑道:“聽聞采薇彈得一手好琴,不知是否有幸可以得聞天籟,也不枉此生了。” 寒采薇淡淡地笑著,那笑意卻沒有傳到眼底,說:“李伯伯過獎了,只是路途勞頓,恐怕掃了李伯伯雅興。” 李士遠自責了一句,也不再多說,揮手叫了傭人帶兩人上樓。 兩人的房間卻是隔了很遠,寒采薇正要進去,卻被寒皖晨抓住肩膀。不等她反應,他用命令的語氣說:“我和你換房間。”說完便轉身走進去。 望著闔上的房門,寒采薇眼裡泛起迷惑不解的光,對他突然興起的決定,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 寒皖晨在屋裡巡視一圈,並沒有發現異狀,又開了衣櫃的門,研究擺弄了一番,終於在裡面發現一個設計巧妙的暗門。 望著那暗門,他露出一個嘲弄的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第 8 章 李士遠的壽筵就在李宅舉行。筵席辦得滴水不漏,最華麗的場景,最醇的美酒,最美味的食物,都可以在這裡得到。商界名流,政界官員,加上各色的美女穿梭其間,真是熱鬧非凡。 躲避了李士遠看似殷勤的糾纏,寒采薇走到人少處,輕輕喘了口氣。剛才被李士遠硬勸下一杯紅酒,此時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 回頭看了李士遠正在忙於應酬,她略略放下些心來,卻隱約覺得有人注視著她,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