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
怕?
她在怕什麼?!
她只想過簡單的日子,把自己的心悄悄收好,不再經風歷雨,不再為愛傷神,不再傻傻地為一個根本不值得不合適的人,掉眼淚。
29。我怕的是我自己
事實上,她連普通人的戀愛都不敢再去挑戰,還有什麼信心去觸碰一段雲泥之別的曖昧關係。
她已經不是韶華鮮美的少女,有資本,有時間,去追逐那些電視劇般的風花雪月,她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去轟轟烈烈地燃燒了。她早過了愛幻想做白日夢的年紀,面對身邊的誘惑,這等送到嘴邊的肥肉,她也只能遠觀,而不敢褻玩。
好友曾說,她這是在給自己畫在為牢。
可她已經在這個熟悉的大城市裡,摸爬滾打了十多年,她的青春和熱情,都消耗在這座城市,回頭看來,卻還一事無成,也不敢再有什麼期待。
再一次,她躲開了男子咄咄逼人的目光,看著足下,那十個光滑粉潤的腳趾頭。
輕輕嘆息。
時間,空間,同時為這聲嘆息,慼慼沉默。
閻立煌放在胸前的雙手,右手指動了動,沒有轉筆時熟悉的流暢感,他有些煩躁地鬆開了手,右手抓著膚手收緊,左手抹了抹嘴,也別開了眼。
但女子垂首,沉默般地無聲抗議,讓他反覆深呼吸了三次,胸口起伏時,他聽到自己雷鳴般的心跳聲。
黑色大皮椅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彷彿也很不耐,有些急躁。
女子雙手交握,垂護在自己腹下,這本是最常見的商務禮儀,但看在人眼裡,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水從之,宛在水中央。
越想要靠近,卻又離得更遠!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輕輕撫了下手臂,那上面似乎浮出了雞皮疙瘩。她慢慢抬起頭,重新投來的目光裡,有無奈的肯求,水光微漾。
胸口一個起伏,長吁一聲,“算了,不想去就別去。要幹什麼,隨便你!”
他擺